易朋朋都准备和她师父一起指出这场死亡的蹊跷了,谁知道蒲士清一个白眼,又把眼睛合上,专心诵读经文。
“师父?师父?”这次无论朋朋怎么在他耳边喊,蒲士清都没有搭理她。
法事结束后,两人收拾着包裹。
易朋朋鬼鬼祟祟不死心的靠近。
“师父,您看这根针,我在棺材前面那地上捡的”易朋朋从包里掏出那个被包裹的很好的针。
蒲士清依旧一言不发。
“师父您看呀。”朋朋碎碎念。
蒲士清被她烦的只得拿起那根针端详起来。
不就是根普通的绣花针吗?
他凑近嗅了一下,眼底一丝诧异闪过,接着又用帕子包着在手中反反复复看了许久。
“师父,是不是!这个针有古怪!”易朋朋追问确认。
蒲士清平静了下脸色。
“有什么古怪,你整天就知道瞎想,没事就把为师教你的剑法好好练练,头脑简单,四肢就练发达些。”蒲士清将包好的帕子丢还给朋朋。
她瘪了瘪嘴,不相信就不相信,干嘛挖苦。
再说她的武功现在算起来在寺里那些平辈里面数一数二的了。
看师父要动身离开,易朋朋连忙说自己要去一趟茅房。
下午一直跪着诵经,现在有些内急。
易朋朋捂着肚子问了府内茅厕的路,一路直奔而去。
解完手之后舒爽许多。她脚步轻巧往回走,忽然见走廊拐角处站着两个人。
咦?那不是李氏的二儿子和他夫人吗?他们不在前院招呼,在后院这边干啥?
好奇心驱使,易朋朋弓着身子,将耳朵贴在墙边偷听。
“那根针在你那边吗?”田沁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啊!不是让你小心收起来的吗?”李迅从库房拿出一袋子纸钱准备往前院拎,不想半路被她拦住。
看到对方不再接话,他意识到大事不妙。
“你弄丢了?!那可是凶器啊!”李迅急的跳起脚来,纸钱差点撒掉。
“这几天不是忙着弄丧事吗。。。这一着急,不知道掉哪儿了。。。”田沁声音小了下来,像是没了底气。
李迅气的直拍大腿。
田沁连忙顺了顺他的胸口。
“没事的没事的,那只是一根普通的针,就算让人捡到了,也不会有人发现的。。”田沁劝说她丈夫,也像是说服她自己。
李迅重重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
另一边躲在柱子后面的易朋朋表情逐渐失控。。。
那两个人杀了自己的母亲?!
以她现在的认知,实在是难以消化这件事情,她木讷的走回去。
“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蒲士清意识到她的不对劲。
怎么去了趟茅厕,魂都丢了。
“别告诉我你还在觉得那根针害死了人。”蒲士清感觉有些头疼,这孩子怎么跟易一锋一样,脑子一根筋。
“师父,我没猜错,就是那根针,他们用那根针杀了他们自己的母亲。。。我都听见了!刚刚!”朋朋哆嗦着开口。
蒲士清扶额,他怎么会不知道那根针有古怪,只是现在不是个好时机。
“先回去。”他拎起包袱,准备往外走。
没听到后面跟着脚步声,他回头,朋朋果然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
“走。”蒲士清看她倔在原地,一把抓过她的手腕将她往外拉。
易朋朋眼看着要被拉出门口。
不行,不能就这么走掉!他们是在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