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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之后

草长莺飞,春夏初来。    安定城中有不少百姓已经扫起了门前雪。    安定城外十里处高地上,就是西北军的大营。    大年过完,军营里也恢复往日的训练。    苏烈坐在营帐里,听着外头宏亮的训喊声,不由地啐一声小兔崽子。    这怕是故意从他营前过才刻意喊得这么宏亮的吧!    苏烈起身,手里捏着一信封,走出营帐。    一列新兵将士果然从他营前跑过,苏烈沉声一喝:“都给老子跑快些,没吃饱吗!”    将士们一听,原本绷得紧直的身子此刻越发直了,唯恐让将军看到不好的一面。    苏将军在他们眼里那可都是最厉害的人物。    守卫西北的大将军!    将夷蛮打跑,还大章太平!    这就是他们这些新兵的来到贫寒西北的初衷!    而现在,苏烈偷得几分闲,准备去看看苏海青所在的军伍,顺便嘛……把这手里的东西给她。    说到苏海青,那就得从她初来安定城时说起。    苏海青初到安定时就入了军籍,当然了,是以男儿身。    索性她小,女子特征并不明显,便这样混在满是男人的军营里混了四年。    如今她十二,除了身子骨比旁人看起来小一些,面容更加秀气,有个很似女儿家的名字之外也没有什么不同。    至于为何没有人怀疑她不是男子……恐怕还要从她刚进军营时说起。    西北军的士兵,以保家卫国守卫边城为己任,他们不是朝廷征兵役时硬拉来充壮丁的,他们心中每一个人怀揣的都是为国为家的志愿。    所以对于年纪小小又身子单薄的苏海青,西北军士兵几乎没有人对她什么好感。  她被分到一个新兵营。    同住的几人全是七尺大汉,那架势虽不如北夷的那个三殿下,却还是壮硕得让人觉得能一只手把这个矮小子提起来甩上天!    初来乍到的大兵们约莫都有一个弊病,柿子挑软的捏,于是那个小营的人几乎都挑上了苏海青这个小矮子,有想要欺负他的,也有心地颇好的,希望让他知难而退,回家娶媳妇,何必守在边城朝不保夕。    兵营里士兵互相切磋是常有的事,这一日他们选了苏海青。    “喂,那个姓苏的小子!出来,切磋切磋!”来人年纪也不大,十四岁的少年,苏海青记得旁人都叫他炎子。    苏海青那时正在翻阅章晟从京里给她送来的信,还没看完就叫人这样叫嚣了。    她小心地把信收好。    抬步走了出去。    冷眉冷眼:“做什么?”    那少年嘴角一歪:“跟你切磋切磋,你敢不敢?”    这明显就是挑衅了。    苏海青不以为意,她晓得她刚来,总要展现展现实力了,才能不叫人欺辱。    这些事她就经历过了。    于是她说:“没什么不敢的,去武场。”    两人约了武场。    武场中有一方擂台,台下是铸得铁,坚韧无比。    苏海青到时,擂台周围已经站满了人。    她一眼晃过,发现与她一间营帐的其他几人竟然都在,是特意来看她笑话吗?    苏海青嗤笑一声,不用助力,平地跃上那了一尺高的擂台。    这一跃让众人有些傻眼。    不过看着她个子那么小,他们心里的那股子不安又散开了去。    可是令众人瞠目结舌的是,那矮小子竟然真能和炎子打上一场!    苏海青稍稍保留了几分实力,至少她的武学招式没拿出一半来,就把少年打下了擂。    看着炎子摔下擂台,被砸得发晕的模样,她直接收了手,跳下了擂。    她冷厉的眸扫过一众大兵,这些都是大章的未来。    只是新兵都太过锐利,每一个人都像一柄亟待舔血的刀,没有鞘,他们锋芒毕露,见谁都想去划上一刀。    两年前她曾训练过一帮夷兵。    夷人虽蛮,但却十分听从首领号令,将‘军令如山’四字时刻铭记心头。    想想那匹最后送去京城的夷兵,苏海青又有些可惜。    于是见了这些新兵,她徒然就生出了管教的心思。    且不说那之后苏海青这个矮小子是如何在营里出了名,又是如何将一群新兵训教得服服帖帖。    总之四年一过,当时的新兵营如今已是闻名整个西北军的龙骑营了。    龙骑营的人无论哪一个挑出来都是能一打十的,哪怕是营子里最弱的炎子,在外也会被称一声炎哥。    其实苏海青没有给他们训练什么,只是时常带他们去西北的各地走走。    哪里受了灾,他们便去救。    哪里有了寇,他们便去剿。    哪里府衙贪了银两,他们便去灭!    他们经历生死,手染鲜血,便再也不是那些只为心头爽快四处欺人的刺头兵。    苏海青给这些人上了鞘,让他们一把一把成了甘愿为大章盛世太平献上命的喋血刃。    龙骑营成了西北军在外最风光的代号。    西北的百姓敬他们如神。    有人问,你们叫什么?    他们只说,他们叫龙骑,是西北军的一员。而西北军,隶属朝廷,是一支为了这大章而战的军队。    这样的一出出事迹传到京城,就连章晟也亲自提笔为龙骑营题了字。    虽然在苏海青眼中这……完全没什么用。    不过她很快发现,章晟的亲笔题字对于龙骑营的少年青年们来说,就像是上天恩赐了他们最大块的金锭子。    “老大你这就不懂了,太子殿下那是什么人?你竟然不知道吗?他在京城建了个‘文荟堂’,专供寒门弟子学习,只待三年一到,文荟堂所有学子都会去科考!”    “是啊,昨年的科举中了进士的文荟堂就有几十人人!”    “不止是‘文荟堂’,太子殿下还开设了女子学堂!时至今日我大章每个乡镇中都有一所女子学堂。”    苏海青挑眉:“女子学堂?”    “是啊,上次我爹给我写的家书里说了,我妹妹也去上了县城里的女子学堂,教她们识字读书。太子殿下还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都是狗屁不通的!”    苏海青无奈,她相信章晟应该不会说什么‘狗屁不通’至多就是不赞同吧。    想想也是好笑。    当年同她一般高的小太子也曾掷地有声地告诉她:苏海青你要好好读《女诫》!    她想,大抵章晟后来自己也去翻看了那书,便觉得女子无才是真蠢,而不是德了吧。  也罢。    她晓得,她的那位太子,总是厉害的,总是与人不同的。    听着手底下一个个喊她老大的男儿们一脸崇拜的念着太子殿下这样太子殿下那般,她心里也冒出了一丝不为人知的喜悦。    瞧见了吧,我将来要嫁的人,是天下最出色的。    苏海青不自觉自己笑得温柔。    她身侧龙骑营的副手瞧着她,脸色不变,眼中却百般变换。    苏海青……    你小子喝了酒还吃了香肘子了,笑得那么祸害人作甚?    苏海青见副手一直看着自己,便问:“大生,怎了?”    “没事。”尧大生摇摇头,撇开视线。    只想,这两年苏海青这小子,长得越发可人了。    怎么他们一个个晒得黝黑,练得精壮,就他永远这副模样,矮矮小小的,清清秀秀地跟个女人似的。    啊,老子想这个干什么!    尧大生暗斥自己疯魔了。    “哈哈哈,老大怎么不同我们说了,是不是觉得自己比不上太子殿下?”    “混三儿,你胡说什么呢,老大哪里比不上太子了!”    “是啊,我们老大以一敌百,一只手撂倒一个壮汉,那是太子能比的吗?”    “就是就是!我们最崇拜的就是老大了!”    尧大生不跟着他们起哄,只是拍了拍苏海青的肩膀,问她:“这次去剿山寇的事还顺利吗?”    苏海青带着一支兵也是刚回来。    听尧大生问,也沉了沉眉:“不太顺利,我们只探了探虚实就回来了。对方人手很多,不是因饥迫无奈成寇,反而像是老旧营子里的兵生了反心,占了山头当了大王。”    “是哪里的兵?肯定不是我西北营里的吧?”    苏海青也说不上,只说:“无事,届时多带些人手去剿了就是。”说完,她又问尧大生:“我没  在营里这段时日将军来找过我否?”    尧大生摇头:“不曾。”    经苏海青提起,尧大生才想起,似乎每隔一月将军就会来他们营里一次,与苏海青说上几句话,顺便叮嘱他们一番,然后又幽幽地回了营帐。    怪得很。    尧大生这次没忍住问了出来:“将军怎么总找你?”    其他几人也看了过来,似乎也不解,不过他们知道老大不喜欢他们探究她的事情,于是都假作不提。    这下好了,尧哥提了,正好给他们解解惑。    苏海青有应对之法,很是淡定道:“我与将军有些亲戚。我家中来的家书是将军替我收着。”    “哇老大,难怪将军那么提拔你!”    不仅允许他们龙骑营的将士出营去剿匪,还大肆嘉奖,似乎完全不在意这样是否合乎军规。    而也有人眼红,质问将军不公。    将军也是很淡定地怼了回去:你若是能耐,你也去龙骑营!    那人便哑了口。    龙骑营这两年挑挑拣拣,已经是西北军的精兵营了,有人嫉妒,却也不能拿他们如何。    这些说来,还都是靠老大替他们争来的!    将士们的感激便暂且不提。    就说苏烈刚走到苏海青营帐口,就听她来了一句将军是亲戚,而章晟那小子写来的是‘家书’这一句就让他险些气炸了肺。    苏烈掀开营帐,冷漠:“苏海青,你的家书到了!”    苏海青回身见是她爹,尴尬一笑。    看来那句话把她爹惹恼了。    小心地踱步过去,小心地接过信封,眼里透着些兴奋,也不忘了安抚亲爹:“多谢将军,将军近日可好?”    苏将军冷眸一扫:“好着呢!”    他心里却怨:女儿大了留不住!    苏海青抬手勾住将军背脊:“走,我与将军出去说。”    这一去,自然就是回苏烈的营帐。    一回营帐,苏烈就绷不住怒脸,只关切道:“这一行可还顺利?”    “您放心,不足为虑。对了,我娘和弟弟还好么?”    三年前,她的弟弟出生,苏家终于后继有人。    苏弟弟名为苏海晏,继承了苏家血脉,自小便和姐姐一样喜欢刀剑,如今已经三岁,能拿得起小木剑了。    而秦氏本来独守于府中冷清十分,后来有了个儿子也忙碌不少,苏府也多了些生气。    “好着呢,那小子顽皮得很,你娘都训不过来,非要老子动棍棒!”    苏海青笑笑,“虽说棍棒之下出孝子,您也别教训的太狠了,我可不想弟弟长成个性子懦弱之人。”    “不会,”苏爹摆手,“你弟弟幼时跟你一模一样,皮得没个形。再怎么教训也是无用,次次认错都极快,回头就忘了干净。”    “还小呢。”    “且放心打不坏的。”苏爹昂昂脑袋,表示不可能有事。    苏海青神色怪异,见她爹得意的模样,她心想若是自己生成个男儿,恐怕也不会少受这棍棒教训。    不过他们苏家每一代子嗣品行都极好,或是莽撞暴躁了些,但都是极其孝顺的。    “家中无事我就安心了。那爹我先回去了。”    苏爹嗤笑,“你回去,你还不是去那校场后的矮山坡上躲着看你那‘家书’?”    敢情这爹的醋意还没过呢!    苏海青不甚高兴地沉了脸,问她爹:“我年年见得着您和娘弟弟,而章晟一月也就一封信往来,这不是‘家书’又是什么?”    “本是说好一月两封的,可爹非要跟我争执,最后减到了一月一封,爹还有什么不满的?”  苏烈哑然。    “我哪里敢不满……”他这四年在这事上是当真被女儿给磨得没了脾气,每次稍微心里泛酸,女儿就张口就要怪他。    使得他也是尴尬万分。    原以为青儿来了西北便会忘了那太子,谁知四年过去,两人的书信从来不断。他这个当爹的也被这份情感动,可……    他怕太子负了女儿。    罢了罢了,别想了,想再多又如何,青儿执念已定,若真要撞了南墙才肯回头,那就让她撞去吧,总归现在也才十二!    ……    军营校场后是一片小山林。    原本还有些许枝芽黄叶的树林,待深冬雪一压过,就全成了光秃一片。    而此时逢春初临,大地回暖,这些坚强的树心里又发出小小的嫩绿的芽。    越过山林就有个矮山坡,那里能一眼望尽广阔的校场,所以这里一向是军营里训练时将军们站的地方。    不过这里也是苏海青偷偷看信的地方。    她初来时还因为在营帐里看信差点叫那帮混小子给抢了去。虽然最后以武力镇压且告诉他们这是家书之后,便没人敢再来虎口夺食。    可她也不愿在营帐里看了。    每当章晟的信来时,她就逃了训,跑到山坡上来。    冬日里还冷些,不过现在的时令恰好,微风拂过也不见得冷。    拆开信来。    大都是问她的近况,不过一封信纸章晟总是能用小楷细细地写满每一行。    其实这事还是她逼着他做的。    记得她初来时收到的第一封信,她兴致勃勃地打开来,里头却只有一行字——写你的近况,旁的我不用从你口中晓得。    气得她险些拿起兵器闯皇宫去了。    自此之后,她在信里‘耳提面命’,叫他一定要多写一些。这事才算完。    想着今次是开春后的第一封信。    于是苏海青便小心拆开了信封。    你若要问她为何要小心拆开,其实是因为有一次她动作太大,将信封里的信纸也一并撕掉一块,后来拼着碎块读信,心里难受得一抽一抽的。    不过也就能让她如此轻易难受的,也就只有京中那一个了。    ——今年已是第五年,昨日我站在城楼上观望,不由地想,我已整整四年没曾见到你了。苏海青啊苏海青,你上次带着你的将士南下剿匪,分明离我那样近,也不来瞧瞧我是不是还好?可真是狠心。    苏海青鼻头一酸。    她哪里不想回去看看了?    可她怕,若是回去了,见那人好着,她舍不得走。若见那人不太好,那她更不愿走。    她带着她的兵呢!    且又往下看。    ——我曾断定北夷自那之后稳不住五年定要同我大章起兵。可今日我发现,我竟连五年都等不了。苏海青,再给你十万将士,你去把北夷给我拿回来可好?然后,然后你也回来。章晟想你了……    苏海青抿着唇,仰高了头。不哭。    然后似想到什么,又噗地破涕而笑:“这可不像我认识的章晟了,你不是最运筹帷幄吗?竟然让我带兵去打北夷!这又不是儿戏!”    可见是真想狠她了。    ——你定觉得我在说笑是吗?如今东厥内乱,自顾不暇。正是大章收复北夷的最好时机。  苏海青挑眉。    竟然是真的要打?    ——我已派特使带着圣旨前来,想来就快到了。不说战事了,你又坐在山坡上看信了吗?可要记得多穿些。西北寒极,即便是春来了,想来也还是冷的。前月我让人给你捎来了衣暖,还有些女子家抹在脸手上的脂膏,我瞧安福用的欢喜,想来你也该会喜欢的。    苏海青心道,收到了。    营里的兵见到有人给她捎来那么多物什,还个个嚷着说老大家里是富商,全是好东西。    最后她留下了脂膏和件披风,其他的便都送了人。    想想章晟若是知道,恐怕又要斥她了。    啊,当真是好久没有见他了。    ——这又写完了信纸,罢了,其他的,便等你归来时再说吧。和安,亲笔。    安和是章晟的字。    听说是章晟的皇祖父替他取的名,此意并非指大章和安,而是祖父希望他身康体健,气和人安。    只可惜皇祖父在章晟出生后不多久便与世长辞。    之后便是如今的皇帝登基。    苏海青不由地想,大章的每一代明君活的都不长呢。皇祖父年仅四十,而□□父更是只有三十出头。    叫人唏嘘。    是了,待她回京歇息了,她要着手找找那位道长了。    虽然章晟此人总是将什么都藏在心头,说话也是三分真七分假。可哪怕只是个念想,她也要去试试。    等寻到了,若那人是个假道士,胡言乱语的,那她赏他百两银子都行。    若是真有本事,那道长要什么,她全力以赴,也定要让章晟伴她到白头。    章晟。    章晟……    我可想你了。    “影二,你在吧?”苏海青突然喊了声。    她刚说完,不远处树梢上的人影动了一下,几个跳跃来到她身边,问:“小主?”    苏海青将信揣回怀里,朝她道:“要不要来打一场?”    影二摇头:“不打。小主您可以去找那底下的人,他们很弱,不会伤到您。”影二抬手指了指校场上哼哼嚯嚯练拳的将士。    苏海青笑了声,抬手向她袭去:“你也说了,他们弱。也就你可堪与我一战!”    影二似乎早料到她有这招,脚下轻点,腰身微弯,猛地超后退去。    苏海青看着瞬间已经离了自己三步远的黑衣人,叹了口气:“影二,你这样就太无趣了。”    影二摇头:“是小主强人所难。你我兴许武功不相上下,可影二用的都是杀招,会伤到小主。”  苏海青也不再为难她,只招手让她在自己身旁坐下。    她知道影二练的是杀招。    影二和影子是章晟培养的死士,武功也许不算独步天下,但论起杀人无人敢与其争锋。    而最让苏海青惊讶的是,影二是个姑娘!    当时影二初来她身边时,她也是吓了一跳的。    不过后来发现影二并不会干涉她其他的事,只会暗自保护她,于是苏海青便也就平静下来。    “影二,你与影子是什么关系?”苏海青突然问。    影二一怔,偏头看过来:“毫无关系,不熟。”    “……”不熟为什么你会脸红?    没想到影二面皮这样薄,苏海青就不再问了。只问:“当年在西北救了我爹的是你还是影子?”    “是我。”    苏海青大概也能猜到,可听她说出来还是很诧异:“你究竟是用的什么束胸布,竟然能把你这个……”苏海青吞了吞口水,“藏起来。”    影二没想到小主竟然会问她这个,原本苍白色的脸,骤然染上红晕,“小主你……”    苏海青笑嘻嘻地朝她凑过去,伸手就在那上头一摸,还捏了一下,笑道:“好软!”    “……”影二咬牙,猛地从地上站起来,红着脸跑了。    苏海青见此,笑得开怀。    她捡起一根干草叼在嘴里,吊儿郎当地翘着腿儿,用影二能听到的声音道:“影二,你这可不行啊!”    怎么能这么可爱?    影二的声音也从树林里传来:“是小主太过厚颜无耻!”    身为女子,竟然摸她的……    !!!    苏海青眯了眯眼,“我就是替你将来的相公试试,你怎还恼我了呢?”    “小主要摸,可以找主子!”    “……”苏海青也不回了。    耳朵根也红了红。    心想,她的平平瘪瘪的……莫说章晟嫌弃不嫌弃,她自个儿都瞧不下去。    “哎……影二啊,这如何能长得大些啊?”苏海青摸了摸胸口,发现真是平的。而前世她及笄后,似乎也没见多大。    那厢影二没再回她。    苏海青心想,许是羞得话都说不出了吧。    唉,跟爷们儿汉子待久了,自己也是,见个姑娘就调戏,还上了手。也难为影二了。    不过……可真好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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