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点
“你他妈就不能换个地方?”
暴躁随爷又发火了,看到这间熟悉的包厢,他身上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
没一把火烧了已经脾气很好了。
六七月份的天,司随穿了一身毛衣和秋裤,裹着毛毯躺在沙发上。
整个人病恹恹的,眼窝上落了一层厚厚的青灰,一天比一天消沉。
随爷发火,江小洲立马凑上去灭火,捏捏这揉揉那,伺候皇帝的小太监模样拿捏的入木三分,“随哥,我错了,您老人家就将就将就吧。”
他随哥最近睡眠不好,身子骨莫名其妙就变差了,六七月份的天硬是喊冷,房里二十四小时开着暖气,江小洲呆两三分钟都觉得自己在蒸桑拿。
外面有人敲门。
司皇帝龙体欠佳,示意江太监把人带进来。
江太监接旨,立马冲门口吆喝,“进~”
走进来的是一个男人,模样斯文,鼻梁上架着一副金框眼镜,一声纯白的西装装束着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君子之气。
可惜这模样落在江小洲眼里不过是个衣冠禽兽罢了。
“随爷,听说您最近睡眠不好。”
左天清将手里的礼盒搁茶几上,音色称得上柔和,“这是我从国外拍卖的檀香,据说有助于睡眠,一点心意,还望收纳。”
司随提不起劲,连眼皮都没抬,傲气的很,“破费了。”
“一点小意思,算不上贵重。”
司随冷哼,眼角打开了一条缝,“一点小意思就把爷的命打发了?”
“怕是你雇的那些杀手还没你鼻子上两只眼睛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