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第四次从阳台上回来,身上的白大褂被他甩在司随床上,忍着把司随丢去阳台上的冲动,“要我说你就是被hell打傻了,外面屁的人影都没有。”
司随固执自己的直觉,“有人,看身影还是个女人。”
袁野有点手痒,“你自己也检查过,哪有什么人。”
“难道你还以为是hell?”
司随沉默了。
自从那次被暗杀后,他每天都在做噩梦,晚上醒来就看见窗外的黑影,虽然很模糊,但他还是能感觉到她就是hell。
袁野看了眼司随明显憔悴的面容,收了几分火气,“这几天你状态不好,还是先在医院住着,明天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袁野觉得司随应该是被hell打出心理阴影了。
这是病,得治!
司随确实很困,这几天最多只能勉勉强强浅睡两三个小时,外面一刮风就被吵醒了,吃安眠药也不顶用。
他没这个精力和袁野贫嘴,“安排几个人观察阳台的动静。”说完一拉被子趟下去就蒙着头睡。
袁野把程旭留在病房,叮嘱了几句才离开,去了阳台对面的病房。
刁蛮趴在屋顶,脸色凝重。
她本来是担心司随被她打死才来医院探探情况,虽然他现在没被她打死但估计离死期也不远了。
司随不是失眠,而是已经进入了几只上百年凶灵倾尽所有灵气编织的梦魇里,虽然看起来是心理障碍导致的失眠,可只有刁蛮知道,这是凶灵在和司随同归于尽。
他身上的灵气会一点点的消殆耗尽,最后精神崩裂而亡。
刁蛮拇指擦过刀柄上的花纹,唇角拉的低,“他和你们有什么仇怨?”为了杀他宁愿灰飞烟灭。
回答她的是一声声尖锐刺耳狼嚎,发泄,痛恨,大仇得报的快意。
这些声音也只有刁蛮能听见。
刁蛮顿时收了刀。
真难听!
虽然觉得司随有点可怜,但还是忍不住骂他傻逼。
没别的原因,就是想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