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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寄纸遗香.9

殿内、殿外乱作一团,青宁自高处往下看着,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有些莫名的笑意。    “松开我!”    纪暄妍猛然推开将她困住的嬷嬷,苍白着脸色想要往门外去。    可她仅仅一人之力,便能抵挡一时,也改不了她被擒的后续。    眼见着那嬷嬷的手已是向她身前伸来了,纪暄妍咬了咬牙,倏地进了那个芥子空间。    “啪嗒”……    被红绳系着的小巧玉坠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轻响。除此之外,那被十几位嬷嬷团团围住的纪暄妍竟是寻不到一丝踪迹,凭空消失在了这殿中。    “鬼……鬼啊!”某个嬷嬷跌坐在地上,满面惶恐,颤着声音道,“那个明王妃是鬼变的啊!”    “刚刚还在这儿的,怎么忽然间人就没了?”另一位嬷嬷也是失了魂似的,原本擒住纪暄妍肩头的手掌都在微微的哆嗦,“之前……之前我还按着她呢?”    卫子渊早在纪暄妍不见人影的霎那间便将眸子转向了青宁,此刻看她对自个儿轻轻的笑,就明白她对这事该是知晓些什么的。他低身拾起玉坠,对那年轻的宦官道,“让明王进来罢。”    那宦官应下。    “陛下。”他进了殿便在四处的寻,见找不着,又问,“家妻何在?”    “这儿呢。”卫子渊将红绳缠绕在了修长的手指上,任由那剔透无暇的玉坠儿在空中晃晃悠悠。他回眸瞥了一眼青宁,再挪开目光时眸子便微微的眯了起来,“该是在这儿的。”    “这不是她颈上所饰之物……”他抿紧了唇瓣,定定的看向卫子渊,一字一顿,“陛下此举何意?”    “你所娶的妻子有何通天本事,吾又怎得知。”卫子渊不禁失笑,也看着卫子衿与他对视,鸦青色的眸子里颜色晦暗,“私藏南国信物,子衿,你这妻子的能耐不小啊。”    卫子衿也不顾,只是固执的问,“她人呢。”    “便在吾拦着你的时候,她凭空不见了。”卫子渊绻了绻手指,唇角弧度未敛,“殿中有数人,你大可不必忧心吾会欺瞒于你。”    见他不说话了,卫子渊方才再度轻笑一声,唤了青宁,道,“阿履,你便不和吾解释几句么?”    “无甚好解释的。”青宁缓步走来,浅色裙摆在行走间翻飞不止,仿若轻巧的蝶羽。她眉眼清秀,此刻依旧是柔柔的含着笑,软绵绵娇糯糯的音色也是未改,“那玉坠乃是逆天之邪物,持有者定会扰得这世间兵荒马乱。再者,这物虽好,却也凶戾的很,以噬主精血与灵魄而存,不晓得经过了多少人的手。”    “你又从何得知?”卫子衿眉心紧皱,语气里尽是冷意。    “……据传,那邪物内自有一番天地,却只纳主入内。有人道里面四季常春,又有人道那儿是蓬莱秘境。说法诸多,难以详说。”青宁只当做不曾听见,依旧向卫子渊徐徐说着,“陛下既已知素履旧名,也该知晓素履之母是南国之人。这般,素履知晓个三两秘闻,亦是理所应当的了。”    “这个秘闻倒是有趣。”卫子渊低着眸子轻笑,用指腹细细摩挲着那温润的玉坠儿。他将那个玉坠儿举至青宁面前,笑问,“阿履所求之物,便是它?”    青宁瞅着他眉眼间的寒意,不禁笑了。她知晓卫子渊疑心自个儿是刻意待在宫中的,便顺着他的话往下道,“听人言,将其碾碎,研之千遍后日三服,待玉屑尽了,凡人亦可得长生矣。”    卫子渊顿时便想把那玉坠儿摔了,可明王妃尚还在其中,他又怕这与卫子衿好不容易亲近些的关系又破裂了去。思量了许久,他将玉坠儿再度攥在了掌心里,转眸看向青宁,“阿履大可不与吾说,或是瞎扯个甚将吾骗过,为何却将此事说了?”    “只因这东西本是宫中物,若想长生,须得皇族之人指尖血十滴,方才奏效。”青宁刚低首轻笑,就被卫子渊将下巴抬了起来。她却也不在意,用那双漆黑的眸子凝望着卫子渊,唇角微扬,依着剧情将那些设定细细诉来,“更甚者,有人道以皇族心头血为祭,可扭转乾坤,踏入虚无,去往异世。”    她状似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早已空下的正殿,再掠过面色从容的那个宦官,挪回目光,对上了卫子渊鸦青色的眸子。见他眸底阴郁,青宁却再度莞尔,“然,皆非我所求。”    “那阿履所求为何?”    听卫子渊这么问,青宁不禁颇为无奈的蹙了蹙眉心,随即才解颜展笑,“我所求的,是陛下啊。”    卫子渊只当她不愿说,却也不深究。他松手,轻了力度,用指腹柔柔抚过她白皙面容上那极为明显的红痕,侧目对卫子衿道,“她一日不出来,吾便一日不能将这玉坠儿给你。若是你担忧她,在宫中宿个月余也无碍。”    半晌,卫子衿才哑着声音应道,“……好。”    “今日的那些宫人,都仔细安葬了罢。”卫子渊微微敛睫,语气淡淡,“其家眷赠银三十两。”    “喏。”    待那宦官再退下,偌大的殿中顿时仅余了二人。    他停住了手指,转而用指尖划过青宁的唇角、面颊,顿在她的眼梢处,轻轻缓缓的抚着,“阿履,你可知这儿,极善于骗人?”    青宁不曾接话,只抬眸看他。    “此刻这儿装的是吾,下一刻却毫不留情的便挪开了。”卫子渊低笑,而后竟颇为失态的将她抵在墙上,眉眼间也是一片冷凝,只眸底有着他还未曾来得及遮掩的悲怒,“吾问你,若是此前你用命来作赌的那日,吾来迟了些、便是一盏茶的工夫,你又该如何?孤零零的死在那个偏僻的小宅子里?你怎舍得!”    脊背紧贴着冰凉的壁面,青宁却毫不在意。她抬手遮住了卫子渊鸦青色的眸子,扬唇道,“不要用这儿看。”    她俯身上前,食指指尖抵着他的胸膛,在他耳畔轻轻的笑,“用这儿来看,真假自辨。”    卫子渊的眼前是些许透过指缝的光,和倚着他朝他笑得眉眼弯弯的青宁。依稀间,怀中女郎身上淡淡的熏香却骤然浓得惑人。他低首,将吻落下。明是想印在她那说惯了谎话的檀口上,却也只是浅尝辄止的轻轻触了她的唇角。    无端的,缠绵缱绻。    “吾总是管不住你的。”卫子渊轻笑,被青宁遮掩住的眸子里颜色晦暗,里面是一片的寒意,凉极。他将怀中的青宁揽得更紧了些,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愈是这般,吾便愈想折断阿履的双翼,锁在吾的身畔。无吾相伴,让阿履寸步难行。”    他道,“阿履,你乖一些,可好。”    “……陛下?”    “阿履这般唤吾,着实好听。”柔和温软的音色在卫子渊低低缓缓的说着话时,极为撩人,“待听到厌了,便好了罢?”    …………    依着卫子渊的性子,青宁早已预料到了自个儿会被囚于殿中,无非早晚罢了。如今局势定下,她被困在宫里倒也无碍。而她此刻,只需等待便可。    除却那次在青宁面前阴郁尽显的模样,卫子渊倒是又成了那一派雍容尔雅的作态。    他仍旧每日来殿中处理政务,而青宁便在他身侧研磨着朱砂墨,时不时与他闲聊几句,言笑晏晏。    直至她某日被卫子渊告知,“明王妃终究是耐不住了。”    青宁便问,“她又自玉坠儿里出来了?”    “阿履可想要那个玉坠儿?”卫子渊却是笑了,言语间的试探之意让青宁有些烦。    “要它作甚。”她不在意的答。    卫子渊将青宁的一缕发丝缠绕在指间,漫不经心的道,“前几日阿履在殿上说的话,是给明王妃听的吧。”    不待她应声,卫子渊便又轻笑了一下,继而,微微启唇,“昨儿子衿与吾打了个赌,阿履猜赌了甚?”    “……素履愚笨。”    “子衿将那个玉坠儿自吾这儿拿回去了。”卫子渊抬眸看她,唇角弧度轻扬,“他将他自个儿的命给赌上了,吾怎么劝他亦是不听。”    “明王妃自子衿身上谋利,阿履呢?”他语气低柔,轻轻缓缓的道,“吾这儿有甚,可让阿履所谋?”    沉默了半晌,青宁敛眸浅笑,“陛下可曾觉着我贪财?”    “不曾。”    “又曾贪恋权势么?”    “亦不曾。”    “或是爱慕虚荣?穷奢极侈?”    “也不曾。”    “那陛下这儿,还有甚可谋。”青宁一面轻笑出声,一面将自个儿的发丝从卫子渊指间扯了出来,“谋我自个儿不痛快?”    卫子渊被抵的哑口无言。过了片刻,他不禁失笑,“吾却是辩不过你。”    —————画面转换分界线—————    “……暄妍。”    直至听到卫子衿低哑着轻轻唤了她一声,纪暄妍才敢出了芥子空间。    她面色苍白,扑进卫子衿怀里的时候身子都在微微的发颤,“夫君,我们回府吧,好不好,我怕的很。”    “暄妍,你先前可知晓这玉坠的用途?”卫子衿一面安抚的将她拥紧了些,一面道,“若是知晓,又为何不与我说?”    “我不是想着过几年再和你说的……”    “那便是知晓了。”卫子衿无声的叹。他眸色黯了黯,道,“陛下已不再追究你欺君之罪,可这玉坠却得留在宫中。暄妍,你将玉坠留下,我和你出宫可好?”    “不行。”纪暄妍甚至还未多想,便否决了他的话。过后,待她回过神来,连忙委委屈屈的抬眸看着卫子衿,“子衿,你我为夫妻,我隐瞒你是我不对,可陛下他一向薄幸,若是他拿到玉坠儿就要杀人灭口,你又能如何?”    “你信我,陛下他做事自有分寸,不会对你我怎样的。”卫子衿便劝她。    “那……”那她往后若是没了这个芥子空间,又该如何在卫朝存活?    心下思量甚多,纪暄妍面上却是不显。她低垂了眼睫,推开卫子衿,只道,“你容我再想想。”    半晌。    “子衿,若是我不想交出玉坠儿,你是否会连同他们来逼迫我?”过了许久,纪暄妍才抬眸看他,声音娇娇弱弱的,“陛下与我,你选哪个?”    卫子衿无言良久,随即轻笑,“暄妍,你便留下它又有何用?”    他清楚得很,“不过是……不信我罢了。”    “你这么说,便是非得逼我把玉坠给你们了?”纪暄妍红了眼眶,白净的面上便添了两道泪痕,“卫子衿,当初你说要护我终老的话是忘了?还是骗我的?怎么一转眼,你就同着他人一起来欺负我?”    可卫子衿也红了眼眶,他心疼得厉害。他用指腹轻轻的为纪暄妍抹泪,触手湿润,他只问,“暄妍,你心中可有我?”    纪暄妍一愣,随即哄道,“若是没有,我为甚嫁你。”    “好。”他顿了顿,取出早已备下的一柄匕首,将外壳搁在了几上。嵌入的珠翠轻磕檀木几面,发出了一声闷响。卫子渊拉着纪暄妍的手指执住了匕首,用尖端抵在了他的心口上,哑声问道,“玉坠与我,你选哪个?”    —————画面再转分界线—————    “陛下既猜到明王妃在玉坠儿里能听见外界的声响,还与明王打赌?”    “吾既要与子衿说话,又怎会将玉坠儿搁在身畔。”卫子渊轻笑一声,徐徐的起了身,抬眸看向窗外,唇角含笑,“阿履定疑惑极了,吾与子衿是赌了甚。”    青宁不禁失笑,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那究竟赌了甚?”    “不与你说。”卫子渊唇角笑意更浓,他侧目看向青宁,眉眼温柔的模样颇为好看,“吾与他心中有数便好,又何须多言。”    忽的,两道叩门声响起,惹得他轻笑出声,“阿履,吾赢了呢。”    “……陛下?”    “随吾去看看那赌输了的笨蛋。”卫子渊朝青宁摊开掌心,示意她牵上。他柔着眸子,朝青宁笑,“再去拿回你想要的东西。”    …………    殿中,一片狼藉。    卫子衿低垂着眼睫立在案几旁,浅色的衣衫上一抹艳红,在心口处缓缓晕开。他面容苍白,连唇上都失了血色,此刻天色已晚,在渐渐暗下的正堂里愈显黯淡。    听见步履声,他抬眸看来。    “怎的伤着了?”卫子渊眉心微皱,眸色微沉,“卫子衿,莫非你真想将命给她不成。”    见他不说话,卫子渊只好又问,“她呢?”    “如你所说。”卫子衿略显涩顿的微微启唇,随即,牵唇轻笑,“在她心中,我并未有多重要。”    “可,二哥。”    他用冰凉的手指将那小巧的玉坠儿困在手中,一字一顿,“我要带她出宫。”    瞥了下青宁,卫子渊未曾答应,“那是赌筹。”    “在这宫中二十几载,依你的性子,便不厌么。”他语气淡淡,“用我的余生,是否能抵这个赌筹了?”    “依你的性子,在这宫中又能熬得下去?便是三年一选秀的制度便会让你烦不胜烦。”卫子渊眉心皱的愈发紧了,鸦青色的眸子与他对视着,气势熏灼,“一国之事,岂容儿戏?”    “那你身侧的女郎便甘愿与三千佳丽争你一人?亦不在乎与你一同被锁在这深宫里?”他微微一顿,继而看向了青宁,“她若非是爱极了你,便是心中无你。二哥,那场赌约我败了,那你呢?”    “阿履。”卫子渊松开了眉心,浅浅扬唇朝青宁轻轻的笑。他鸦青色的眸子微沉,让青宁晓得他不开心了。他随手拿过那还沾着血迹的匕首,执着青宁的手指一同握住,道,“你可舍得伤吾?”    话音刚落,他抬手便将匕首往自个儿的位置刺去。    青宁尚还未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便用手去拦。    可她还未曾触到,卫子渊便锋刃一转,把那柄匕首别了过去,借力扯了青宁入怀。他撂了匕首,用指腹细细探过青宁的柔荑,见其未曾有伤痕后方才再度抬眸,“可够了?”    “吾当政,不从者便杀,何来佳丽三千?”他唇角含笑,弧度却是清浅,“子衿,你知礼重礼,如今却为了一介女子,连言而有信都丢弃了?”    “你不敢答。”卫子衿眼睫颤了颤,将事儿都挑明了,“自古以来从未听闻过戏子为后,亦不曾有过罢黜后宫的前例。几载安宁后,便是陛下将朝堂、世家里的人都屠了个干净,那天下人呢?届时,卫朝定会大乱,而陛下该如何?你说一国之事岂容儿戏,可你此举,又何尝不是儿戏?”    见卫子渊连面上的笑意都敛了去,青宁便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袖。看他的神色略有缓和了,方才朝卫子衿欠身一礼,“明王安好。”    他顿了半晌,才回之一礼,“女郎有何话要说?”    “世家中从不缺一位庶出、或是流落在外的女郎,若陛下想娶素履入宫,又何愁找不到身份?这些阴私事儿,王爷便不知?”青宁掩唇轻笑,眉眼弯弯,通身气度便是比之那些闺秀也不差甚的。她继而语气微凉,收敛了方才的笑意,佯装不解,实则嘲讽的道,“明王妃听到现在,便是戏也该听烦了,又何必将王爷一人撂在外面?自个儿出来说几句也好,对否?”    卫子衿听青宁这么说,却不禁笑了,“我原以为……她听不见的……”    又是许久,纪暄妍才出了那个芥子空间。她苍白着面容看向卫子衿,问他,“你打的什么赌?”    “赌你。”他低笑一声,颤着声音问,“暄妍,若非被宁内臣(宦官)拦下,你是否……真要杀了我?”    “原来你之前都是在试我!”    他说出的话哑而涩,“我不知情。”    “你把玉坠儿给我。”纪暄妍摆明了不信,从他手里去夺。    “诶!”青宁扯着她的袖子将她便给拽了回来,弯着眸子拦住了她,“王妃这是做甚,莫不是还要硬抢不成?”    “你松开我!”纪暄妍不耐的很,偏又挣扎不开,便只得哀求的看向了卫子衿,道,“子衿,你把它给我吧,【锦绣楼】也好、这个王妃的位置也好,我都不要了,你把这个玉坠儿给我。”    良久,卫子衿再度问道,“你要它何用?”    “若你想长生不老,自我这儿取得十滴指尖血易如反掌。可你不曾。”他颤涩的开了口,心尖儿上的痛楚愈甚,让他连开口说话都好似要用去莫大的气力,字字艰难,“传言玉坠里是一方天地,若你贪图,也早该得到了。【锦绣楼】里那些珍罕的东西,便是从那里拿出来的吧。如此一来,你要它还能有甚用处呢。”    “你是谁。”    听见卫子衿的最后一句话,纪暄妍脸色愈发的惨白了。她嗫嚅着看向他,而后猛然推开青宁,夺过先前被卫子渊撂在地上的匕首,往后一点一点的退,“把玉坠儿给我。”    “我若不给,暄妍是否还要杀我?”    卫子渊见他向纪暄妍走去,便瞥了一眼那宁宦官。    “你别过来!”纪暄妍又红了眼眶,委屈极了的看着卫子衿,指着他的匕首尖都在微微的发颤,“卫子衿,你别过来了,你把玉坠儿给我好不好。就当是我错了,我之前不应该伤到你的,子衿,你放过我吧。”    “究竟是谁不放过谁啊……”卫子衿轻笑出声,原是低低柔柔的音色微哑。他步履未停,不断的接近着纪暄妍。他眸色黯淡,仿若在压抑着什么似的,“暄妍,在你的心里,可曾有过我?”    纪暄妍将锋刃不住的往后缩,面上的泪也落个不停,真似断了线的珠子,自腮边划落后便“啪嗒啪嗒”的碎在了青砖上。她哭的泣不成声,“笨蛋,要是不喜欢你我干嘛还嫁给你啊。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才把我欺负成了这样。”    “我怎舍得。”他牵了牵唇角,执住了纪暄妍的手腕。    “卫子衿?!”    他紧紧扣着纪暄妍的手腕,将匕首尖端抵入了自己的心口。倏地,血色便染红了一片。    “叮”!    虽宁宦官已是扔出一块碎银子击中了纪暄妍的手腕,却仍旧拦不下那入肉近一寸的匕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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