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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相思为引.5

夜深,窗外洒了一地的落雪,寒意侵骨。沈檀捧着一本书坐在烛边,静静等待着房间的主人归来。或许因为大病一场而亏了身子,也可能是他对青宁的防备心已经全然放下,竟然就这么俯在桌上睡着了,连青宁推门进房都没有把他吵醒。    最近青宁特别的忙,她除了需要培养那些孩子以外,还需要对「青冢门」的琐事亲力亲为,甚至还得想法设法的往颜相思那儿安插人手。待她处理完琐事回房休憩时,大多都已经过了亥时。前几日她见沈檀在看书,并不解其意,也是到了今晚,她才晓得原来沈檀是在等她。    青宁忍不住轻轻一笑,上前去唤沈檀。他却睡的沉,还是在青宁把书从他手里抽出来,准备抱他上床时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沈檀揉着眼睛,连少年原本清朗的声音都带了些许沙哑,“回来了?”    “嗯,下次如果困了可以先去休息的。”青宁无奈的把书放在桌上,“天寒地冻的,等我做什么。”    沈檀没答话,只自行脱了外衫上榻,盖好了内侧的锦被。    啧了一声,青宁也不介意。    夜色渐深,万物寂静。青宁呼吸均匀,刚刚才睡着,身侧却有人倚了上来,不带暖意的温度一下子便驱逐了她的睡意。可能因为寄体自幼便习武的原因,便是在凛冬也丝毫不惧寒意。却因为这点,被沈檀当成了人性暖炉?    哭笑不得的青宁为他掖了一下被角,深觉铺了两床被子就是在自我安慰罢了。    …………    清晨时,青宁准时醒了过来,她照例推开沈檀,在穿衣时想着今天需要做的事。    忙了几天,她也该抽空去找一下叶瑟瑟,和她聊聊那次的事了。    早饭依旧是清粥小菜,青宁吃完之后便去寻那位迷一般的叶大美人了。    刚迈进那个院落,青宁便看见自轩窗内含笑望来的那个清丽女子。她眉目温和,手上执着一把白玉梳子,墨色的青丝披散了满背,似乎有些讶异青宁来寻她,又似乎早有预料,唇角恰到好处的笑意让人生不起厌来。    叶瑟瑟搁下玉梳,散着那满头青丝就开门向青宁迎来。她虽是未绾发髻,却因为那笑吟吟的面容而丝毫不显失礼。叶瑟瑟倒也是洒脱得很,抬指捋了捋被风抚乱的鬓发,便弯着眸子道,“瑟瑟等待了门主几日,却没曾想今早等到了。”    “瑟瑟聪慧伶俐。”青宁也轻轻一笑,“想必对我的来意也是不能再清楚了的。”    “自然。”叶瑟瑟扬手作邀请状,秋水般好看的眸子里笑意略深,“还请门主进陋室喝杯清茶,待瑟瑟整理了仪容再来同你细谈。”    “香闺怎能说它是陋室?”挑着眉梢贫了一句,青宁才在叶瑟瑟无奈的笑容下进了屋子。    说是香闺真真是不为过的。青宁打量着叶瑟瑟房屋里颇为讲究的摆布,眸色微深。她的目光落在轩窗旁的梳妆台上,以及坐在菱花镜前梳理青丝的叶瑟瑟。美人不愧被夸为美人,便是揪着一缕发丝细细捋开时,也是非同寻常的赏心悦目。    不久,叶瑟瑟便自行绾好了一个发髻。葱白似得指尖在墨色的发丝间翻飞,动作轻巧,不急不躁的在鬓侧插进一个银钗,已是绾好了。她娉娉袅袅的起身,抬眸对青宁柔柔一笑,如同山涧小溪般的声线清浅温软,格外动听,“抱歉,劳烦门主久等了。”    “不急不急,美人梳妆,再多看一会儿也不碍事的。”青宁一贯的欠揍样子。    叶瑟瑟轻笑一声,知晓青宁在逗她,也不在意,只徐徐为青宁倒了一杯温茶,微启了朱唇缓缓道,“瑟瑟在幼年时见过一位长辈,与那桃夭甚像。”    “唔……”青宁接过茶杯低头抿了一口,“仅凭面容相似,该还不足以让瑟瑟来请我帮他吧。”    青宁肯定的语气引得叶瑟瑟加深了笑意,面上却一派温文尔雅,“确实。让瑟瑟确定了桃夭身份的,便是当时门主自桃夭那儿拿来的玉扇。”    “不知瑟瑟那位长辈与瑟瑟是有恩还是有仇?”青宁因为发现了隐藏剧情而微微眯了眸子,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墨色加深,氤氲了一片阴郁晦暗,让人望之生寒。    “无恩,亦无仇。”叶瑟瑟笑意莫名,“门主不必多想,瑟瑟只是觉着相见即是有缘,若能帮他,便帮他一把罢了。”    “相见即是有缘?”青宁对她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不信,一向奸诈又善于明哲保身的叶瑟瑟居然会因为那劳什子的缘分而去帮一个对自己没有用处的人?还冒着有可能被青宁怀疑的风险?她不信。    青宁扬着唇角的笑意,眸色沉郁,“叶长老,我本以为我们现在称得上是一边的人。”    “本不就是门主说的那样?”叶瑟瑟也清楚青宁【软的不行来硬的】这个方法,只是对其浅浅的笑着,宠辱不惊、不卑不亢,“那门主还想知道些什么呢?难道瑟瑟的诚意还不够么?”    “我想知道的很多,可是我并不认为瑟瑟能够告诉我。”青宁眉梢一挑,面容上凌厉的意味便尽数褪了个干净,她颇为遗憾的看着叶瑟瑟,道,“就如同你极其自信我会留下你的命一般,对么?”    “门主会留瑟瑟一命,不过是因为瑟瑟有用罢了。”叶瑟瑟唇角扬起的弧度略高,顿时便让她清丽的面容添了几分妖气,“就如同从前门主留着瑟瑟以凝聚人心一般,不是么?”    “你是这么想的?”青宁倒是确确实实的一愣。她善于算计,处处谋划不假,但寄体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却硬生生被【报仇】这两个字逼成了魔头,但她不论是对叶瑟瑟,还是对谁的心思,都是不沾染一丝污秽的。    叶瑟瑟没说话。    “你忘了在刚入门的时候你救了一个笨蛋一命吗?”青宁猜她也不会忘,没准当时她就是存着什么心思才出手救人的,“你可记得你我相识几年了?”    “……什么意思。”她唇角的笑意一顿。    “你多想了。”青宁勾唇轻笑,明明并未带着讽刺的意味,却让叶瑟瑟有些无措,“陈青宁从未想过算计你。”    “不过,那也是以前了。”青宁无声一叹,默默哀悼寄体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任由半杯清茶在杯内晃晃悠悠,她却是径直站起了身来,对叶瑟瑟笑了一下,“毕竟,人也是会变得。你说对吧,叶长老?”    叶瑟瑟被噎的半晌都说不出话,青宁都快迈出房门了,她才出声喊住了青宁,用指尖沾茶水在桌上写了个字,随即便立刻闷闷的扭开了头。    青宁眼力极好,自然看清了那是个【柳】字。她轻笑一声,竟无端觉着此刻的叶瑟瑟有些可爱。她见叶瑟瑟连耳边都红了,便忍不住眼角眉梢的笑意,“叶瑟瑟,我们认识十多年了,唯独今天的你最像人。”    说完这句,她也没去看叶瑟瑟的表情,便笑着出了院落,心情颇为喜人。    “疯子。”身后恼怒自己竟然会对青宁愧疚的叶瑟瑟咬着唇轻嗔了两个字,便扭过了头去。    …………    柳,又是什么意思呢?柳树吗?还是地点?或者姓氏?和柳有牵连的太多了,青宁知道自己派人去盲目的寻找无疑就是大海捞针,可也只能如此,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的多。    —————时间流逝分界线—————    依旧是漫天飘雪,青宁撑着一柄油纸伞在颜国的街上闲适的踱着步子。伞面上被墨色简单勾勒了几笔,虽并没有题写过诗句,也没有繁复的花纹,仅仅是路边小贩摊子上再廉价普通不过的油纸伞,却亦是自带一种风韵和雅趣。此刻,因为青宁已经在街上散漫的走了些许时间,那勾勒了几笔墨色的伞面上已经积了一层薄雪,映衬着墨迹倒是颇为好看。    大雪纷飞,颜国京都却是热闹如昔。不论是街畔的店铺,还是路上着一身厚衣朗声叫卖的小贩,都让人顿觉颜国繁华。与青宁擦身而过的行人匆匆走过,或顶着笠帽披着蓑衣,或撑着伞埋头急走,到显得她悠悠闲闲、不急不忙的样子在其中格外引人注目。    身后一对儿结伴的行人走得匆忙,口中的议论声却分毫不差的让青宁听到了,随着二人渐行渐远而缓缓模糊。    “诶,王二,你听说了没,城西新开了一家店铺,卖的东西倒是颇为有趣。”    “有趣?同烟花巷云娘一般的有趣?”    “啊呸!你个浪荡子,小心你家那小媳妇提着刀来撵你。那家店倒是真的有意思,听闻东家还是上面的人呢。”    “上面?怎么个上法?现在啊,颜国也是越来越乱,还不晓得顶上面那些人要怎么折腾呢。”    “你还真说准了,那个店家啊,就是顶上面一位皇女手下面的人开得。要让我来说,这几年,颜国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那群人为了那个位子,什么都可以不要。”    “李大你不想活了,这种事也敢编排!赶紧禁声!你这没家室的无赖死了不要紧,我还想多看看我那小媳妇几眼呢。”    “啧,刚刚不是还在惦记着烟花巷的云娘?说这种话,你这浪荡子改性了?”    “滚滚滚!还不走快些!雪这么大,马上她爱吃的那家糕点铺子要关门了。”    “你个王二……”    话音渐远,青宁也略略停下了步伐,手腕微动将伞面上堆积的浮雪尽数震落,才继续举起了那柄勾勒过几笔墨迹的油纸竹伞,徐徐往前走去 。    城西,再走一会儿就该到了。    —————时间流逝分界线—————    城西,新开张的客栈「曲尘居」却是因为那些所谓的火锅而出了名,偏偏其中又有手艺极好的糕点师傅和大厨,楼中更是配有数名乐师拨弦弄曲,不仅有家中钱财尚且有余的众多民家常来点菜,连京都中的清贵世家也颇为称赞,让京都内的众多食肆颇为恼恨。    「曲尘居」门前,一辆华贵的马车停了下来。侍仆放稳车凳,才轻轻掀开门帘一角。一位公子施施然的下了马车,白衣无暇,眉目如画,一身气度让人见之便觉自惭形秽。他先行下了车,随即伸手,扶住那同样是一身白衣的少女,对她弯唇展笑,点漆似的眸子里尽是温柔。那位公子本面容清冷,此刻眉目含笑的模样却仿佛是春日花色烂漫般,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睛来。他似乎看见了少女眸底的不耐和唇角笑意中含着的敷衍,又似乎什么都不知晓,只依旧对少女笑着,嗓音低柔,语气温软,“我都从你,相思,莫要再不理我了好不好?”    “嗯,嗯。”颜相思见他带自己来这里也是一愣,随即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在下了马车后顺手便扯着那位公子的衣襟吻了上去,口中含糊不清的道,“好了,扶疏,我不生气。”    裴扶疏微蹙了眉心,虽知晓这个举动并不雅且大为失礼,却丝毫也不舍得推开颜相思。他明白,自己是栽在这个少女手上了,别说他的颜面、他的自尊,哪怕是颜相思要他的命,他也愿意为颜相思奉上。裴扶疏低垂了眼睫,忍着羞涩和难堪去回应颜相思,唯恐她有哪里不满意。    直至颜相思玩够了,她才扭开了头,也不管他人打量裴扶疏的目光,只懒懒的倚在他身上,撒娇道,“扶疏,我不想走路,你抱我进去。”    左丞的嫡公子裴扶疏一向温雅守礼,却因为颜相思一败再败。他低眸看着怀中的少女,只顿了一瞬,便低声应了。若她想别人传出什么,他听她的便是。就算名声败坏,也无碍的。    裴扶疏身为丞相嫡子,自然对颜相思的算计了然于心。可即便他知晓颜相思是在利用他,也清楚的明白这样会对自己造成多大的影响,却是装作不知,任由颜相思去作践自己。    死心了,就好了吧?    他对着怀中容貌绝世的少女温柔一笑,眸子里的情意中却是掩不住的添了一抹涩然,并未让颜相思看见,便又再度湮没在眸底。    “颜相思倒真是有本事。”青宁眼瞅着二人进了「曲尘居」,忍不住啧了一声,对于她掌控人心和心狠手辣的能耐更是多了一分了解。她摩挲了一下手心里已经被捂热了的伞柄,笑意莫名,被雪色映衬的又冷了几分,寒意入骨,“可惜啊,如果她能再对那些已经败给她的人多一些耐心,我怕也只能换条路来走了。”    颜相思这段时间的名声有些差,她却不想着挽回,反而添波助澜,甚至拉上了裴扶疏来做戏,把这个“纨绔”和“好色”的名声给坐实了,倒是绝了上面那几位的怀疑之心。    废物就是废物,便是有了皇家的血脉,也抹不去她卑贱的性格。只是那裴扶疏,倒真是个瞎了眼的,竟看上那等货色。    这步棋走的险,也是极妙,虽让众人确定了她颜相思就是个不学无数的废物,但在一定程度上却是摆脱了那夺嫡的纷扰,在暗地里又不知多了多少时间可以任她去一步步摆好棋盘了。于颜相思屎说,失去的不过是裴扶疏的名声和她的名声,而她所可以得到的却远远超于付出,又何乐而不为呢?    青宁一边为颜相思的谋划和无情而赞叹,一边为裴扶疏的无辜和无奈而可惜。她再度抖落了伞面上积累的浮雪,收了那把油纸竹伞,任由风雪染了满身,抬步往「曲尘居」中走去,漆黑的眸子里深不见底,仿若晕染了墨色,在眸子里层层氤氲开来,阴郁晦暗了一片。青宁的唇角微微扬起,并不带着温度的笑意略略加深了,那抹笑意仿佛在眉目里都显现了出来,却并未遮去那笑意中的寒凉。    来都来了,不捧捧女主大人的场,怎么对得起她让自己白看了一场好戏呢?    …………    这位姑娘,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打扮整洁干净的小二含着笑上前招呼青宁,言语简洁。    “有雅间么?”青宁把伞扔给他,挑着眉问道,“有的话就领我过去,再上几个招牌菜,一壶陈年花雕。”    “得嘞!”小二笑眯眯地接过伞,利索的一应声,为青宁领着路到了雅间门口,推开门躬身一挥手,道,“您里面请坐,酒菜马上就好。”    青宁应声进房,见小二已经带上了房门,才收回目光,上前推开了那扇细雕暗刻的轩窗,任由窗外的冷意携带着飞雪,一同驱散了屋子里的暖意。    不过片刻,房门便被敲响了,小二的声音透过门传来,“送酒菜来了。”    “进来。”青宁见那小二摆好了酒菜,便随手给了他几块碎银子,却没成想那小二却依旧是笑眯眯地退回来了大半,只留下了一块碎银子,向她告谢,说着吉祥话。青宁啧了一声,忍不住笑了,把那些碎银子又扔给他,道,“还得让小哥帮我去跑一下腿,向另一个雅间里的人说一句话。”    “您吩咐就是。”小二这才吸下了那些碎银子。    “就去楼梯口左边第二间,开门的若是一个女子,你便说敲错了。若是一个男子,你便和他说,‘七殿下’,让他来这里寻我。”    小二应下,青宁便极为悠闲的返身坐了下来,斟上一杯清酒,倒是真觉着走了一路有些饿了。她也不着急,一边喝酒夹菜,一边等着裴扶疏来寻她。    不久,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进。”青宁话音未落,门便被人推开了,可见来人之急切。    裴扶疏寒着一双眸子,往落座之人看来时,却是微微一愣。他怎么也想不到,以颜相思身份威胁他来的人,竟然与他从未蒙面。不过一瞬,裴扶疏便从善如流的进屋关了门,虽眸色微冷,却更显其姿色过人,“阁下所为何事?”    “裴公子?”青宁试探着喊了一声。    他神色不惊,只应道,“是我。”    “....…啊,认错人就不好了。”青宁眼见着裴扶疏沉了脸,却挑了一下眉梢,轻轻喷了一声,“怎?说她你还不乐意?”    “阁下让我来此所为何事?”裴扶疏并不答,只沉着脸再度问了一遍。    “裴扶疏,你的风度和礼数呢?因为颜相思就全不要了?”青宁忍不住嗤笑他。    他无言以对,却只能撑着脸面继续问青宁,“你是谁?”    “你知道颜相思现在在哪儿吗?”青宁笑意玩味,“我刚刚看见她了,身边是另一个男人。”    裴扶疏面色一白,却依旧冷着眸子,“你什么意思。”    “想去见一下她吗?”青宁不在意的饮尽了杯中残余的清酒,这才勾着唇角起了身,轻笑着道,“相信睿智的裴公子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裴扶疏只是定定的看着她,“这对你又能有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甚至还有可能因为你对那位大公无私的爱而对我有害,可是我就是看她不顺眼。”青宁轻轻笑着,眉眼间寒意胜霜,“这个回答怎样?裴公子是否满意?”    “还请阁下带路。”裴扶疏终究还是没有自己想的那样洒脱,他只得放低了姿态,对着青宁客客气气的道,“有劳了。”    她笑而不语,在桌上留下一锭银子后上前开了房门,往不远处的一间雅间走去。她在门口站定,凭借内力,便能听见房门内的卿卿我我。青宁示意裴扶疏不要出声,然后伸手,让他把掌心抵过来。    大概是清楚青宁的意思,裴扶疏也没有犹豫,低垂着眼睫,与青宁手指相扣,任由她把内力传了过来。耳边的声音渐渐清晰,而熟悉的女音却让他脸色苍白。    “大理寺卿可是个人物啊,年仅弱冠却才华横溢,起她的注意也不足为奇了。”青宁出言点明了那个男子的身份,虽没有去嘲讽裴扶疏,可语气里的戏谑也惹得他脸色愈发苍白了。青宁只觉手中那原本就微凉的修长手指更冰了几分,她微微加深了笑意,啧道,“裴公子脸色不太好看啊。”    “并未。”也许是门内的人做了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而发出了声音,也许是青宁手心带来的暖意太过惹人向往,裴扶疏的手指不自觉的握紧了些。他抬眸看着青宁,压低的声音和苍白的脸色却让他刻意显出的气势颓然了许多,“阁下想怎样?让我因此而去恨她么?”    “可以这么说。”青宁倒是应了下来,让裴扶疏不由愣怔,她却是丝毫没有尴尬的样子,也没有被人猜破的难堪或者恼羞成怒,反倒轻笑着道,“裴公子果然聪慧多智。”    “..……”这种情形,怎么看裴扶疏都觉着青宁是在讽刺嘲笑自己,可他在青宁的语气里却是找不到一丝一毫这样的意味,一时也不知道该去说什么,只得沉默。    “裴公子还想再继续听下去?”青宁听见房内已经进入主题了,便不耐的动了动手指,让裴扶疏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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