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怎么帮他对自个不利的事,原是想着这一层啊,不过子椿这还真是多虑了,连强迫之事都不敢承认的他,怎么敢杀人灭口啊,岂不得不偿失? “但是不应该啊?!”王阮园紧而意识到这一点“强迫你的事都不敢说怎么敢对你再行其它事?岂不得不偿失?” “我那时不也是怕嘛,再说有时候杀人意识一上来,可就顾不得逻辑了,我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做堵住!” 原是这样,倒也说的过去。 “那这么一说方皮的强-奸未遂案可是成立了!”王阮园下了定案“无论施害者或是受害者是男是女,依照本朝律法强-奸未遂处以三年以上有期徒刑。” ‘咯噔’一声,方皮腿都软了下来,昨个怎么就想不开了呐,他可不想大好光阴在牢狱里度过啊,他还没娶亲呐! 一旁的吴风李康见方皮大势已去,不免唏嘘感叹,不知他俩以后命运该当如何? 王阮园从新将审视的目光放在了旭三身上:“所以你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他要这么将你赶尽杀绝?” “这个你可得将几天前受害女子的名字告诉我,我看看可与她有共同的敌人!” 王阮园道应该如是,于是翻起了作案上案卷的第一页,查找到女受害者的名字。 “她叫襄络。” “…………” 襄络?这他妈不是偷他金子银子的贼丫头吗,怎么?逃跑后被杀了?要说子椿和这丫头的有共同关系的联系人只能是黎府中人了,难道黑衣人出自于黎家内宅?这作案手段也太低劣了吧,一查就查到了,真的是这么简单? 王阮园见旭三没说话,其实他说不说话都没用,因为王阮园脑子里已经有一丝线索了:“案卷上写襄络原是荆州人,被贩卖到了陵城县,后才被黎府买了去,而子椿我昨个见过你,你本就是出自本县辖的乡,只是因黎家余夫人见你可怜才收留的你,你和襄络本就风马牛不相及,甚至都没有见过一面,唯一有过共同联系的就是黎府,所以这黎府中人可是有甚大嫌疑啊!”说这话的时候,不知为何,在讲到子椿身世的时候王阮园故意顿了一下,好似有迟疑。 虽然旭三和王阮园共同想到了这一茬,但是还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什么,难道是黎府?可是为什么啊?” 旭三是没见过王阮园的,而昨日见过王阮园的是体内的子椿,子椿此时可是脑袋极为清醒的看着王阮园的一举一动。 说来奇怪,今日的王阮园和昨日的似乎完全不同,多了丝魄力,记得昨日见他的时候像是个和事佬,极好说话的样子,可此时无乱是分辨思维或是目光都极为利索锐利。 说偏点,就拿他这么一个一夜之间变得有仙鹤之姿的人站在王阮园面前,王阮园也丝毫没有被他帅气的外表所吸引,而气势却是更为强大,想来昨个去黎府实名为吊唁,而极有可能是打探情况。 至于王阮园须得打探个什么情况,旭三一时也是不知道的。 王阮园嘴角突然浮出一个冷笑,这个笑可以凉到骨子里去。 “子椿,你仔细说说你的生平吧。” “我的生平?”这王阮园果然怀疑起了子椿昨个为了获得入学资格诓骗余氏交学费时故意谎报的生平。 体内子椿陡然一颤,看来他在在学馆继续读书的事情恐怕要凉了! 而旭三却是无关痛痒,大不了说了实话出来,大家一起理清来龙去脉就是了,多大点事,竟还弄成了一层接着一层的悬案。 “我是淳洺乡的村民,前几日和父亲来城里找活干,便进了黎家当伙计。” 实则体内的子椿一万个不希望旭三说出实情,但瞧王阮园那胸有成竹的样,想来已经细查了他的底细,他原来也同方皮一样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啊,这可就真是始料未及了! “所以就跟你昨日对我说的那样,你父亲将你交给了黎府做伙计卖了银子,最后自己却回去了?”王阮园锐眼微虚,话里藏话极其精锐的模样。 旭三却一脸无事人似的回他:“那倒不是,昨个只是随口一说,没想那么多罢了。” 王阮园步步紧逼:“所以你也是故意在我面前说着余氏的好,为的就是让她送你去学馆?” “那倒没有,学馆嘛可去可不去。” 王阮园不知什么时候子椿突然变得坦荡了,或许是因子椿看出他调查了子椿自个的案卷,为了挽回面子而故意左右而言其它? “那到底余氏对你好是不好。”态度突然转变的子椿让王阮园有点问不下去了,干脆直接挑明。 “当然不好!其实呢我一点也不想去学馆,之所以昨个要将余氏一军,是想叫她放点血罢了!” 王阮园一时不明白昨个还极力想进学馆的子椿怎么路数一下就变了,权当他说的是真的,便继续问道:“那你可曾知晓余氏为什么会受你这一军吗,为什么不直接挑明事情的原委?” 也正是这一茬,旭三前些日还反问过子椿呢,不想被王阮园给揪出来了:“我说了她的好话,她为了讨好你也故意在你面前装好人?” 王阮园冷哼一声,瞧今日旭三这模样也不像是看不清事情端倪的人啊:“你难道就没想过问题出现在那一封契约上,吗?” 旭三怎可不知问题出现在契约上,但因为子椿里关于契约的存档也是支离破碎,大抵是因为出生贫农对法条那些字眼都不感冒吧,但是子椿的意识告诉旭三契约是没有问题的,子椿打烂的旭三的床等一系列罪状是应该有这个惩罚的,但旭三的潜意识却告诉自个,这契约绝对有问题! 提到尽兴处,犹如真相一层层被拨开,连体内的子椿也开始迅速回忆起签下那份的契约的前因后果了。 “那就由我来给你们讲讲这封信到底出现了哪些问题吧!”王阮园一副揭开谜底的大义凛然模样“当时由余夫人侍女芸翠端上的法文其实是有两页的,第一页写着:‘我朝律法明文规定,凡男长于十二,皆有责任担当己过,长于十二而未满十六者,凡有过错行为,由未满及笄仍属家子,视无签署奏效权,其被害方有权责其父代为签署赔偿协议’而第二页写着‘若符合前条者,受害方要求赔偿金不得超过十两银子,卖身期不得超过三个月’问题就出在余氏没有让子椿读第二页,构成欺骗罪,所以才不敢当着我的面公然挑明契约的事,进而才会被你子椿将这一军,算是误打误撞了!” 体内的子椿忽然间恍然大悟,犹如醍醐灌顶,他还以为余氏不在王阮园跟前挑明他说谎的事是为了表现自己是一个好人呐,原来却是为了不让自己的阴谋泄露,真真是好大的心机,好阴谋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