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看清了昨夜杀你的黑衣人!”其中一个面方,胸肌大的黑脸首领官兵问。 方皮立马应喝:“我没看见啊,官爷叔叔。”方皮今年也才十六,黑脸大概有三十五左右,叫一声叔叔也是应该的。 “你可知道这把刀和前几日一个少女被杀身上插得刀是一样的款式。” 虽说都用的是万兴刀铺的刀,可是能选中一个款式,作案时间又极近就值得让人怀疑是否是连环作案了。 “什么!”方皮有些惊讶,看来昨夜要杀他,或者说甚是子椿的还是个惯犯,看来昨夜逃脱实属万幸啊“可是我真的没看清,他带着黑色面具,连额头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是真心看不见。” 一旁的子椿听后就有些害怕了,连环作案,之前还杀死过一个女子,余氏到底跟谁有仇,要这么狠心,一时间干掉两个? 官爷见这方皮说不出什么来便道:“抓回衙门里再审吧,”官爷又看见身后还有仨个一同被关的人,便问任志墙“他们仨是谁?” 任志墙先说李吴二人:“说来惭愧,我也是昨日才发现他们二人有龙阳之好,在小树林里抓了个正着。” “昨夜出现在了现场?” “是。” “一并抓了!” “呃……” “那他呢?”官爷指着子椿问。 “他只是看他仨不顺眼,在馒头里下了泻药给他仨吃,我便罚他在里面扫地。” “和现场人关系不和,有嫌疑,也抓了!”黑衣爽朗的很,整个柴房里的人都带走了。 这倒是子椿始料未及的,但旋即细想了一下,也许他去了衙门还能帮着查出昨晚欲刺杀自己的真凶呢! 而李康吴风昨个被捉奸,本就心情不好,去衙门坐一会也没什么大不了,况且本朝法律倒没说有龙阳之好的要下狱的话,因而倒没那么担心,可是怕就怕十个当官九个坏,他俩入了狱关个几年便也罢了,万一再给他俩安个什么莫须有的罪名,要掉脑袋,这可真就是始料未及了。越想越坏,李吴二人不敢再想,干脆打住,看着捂着鼻子的官爷们依次进来也一一把他们带走。 任志墙是没料到子椿会被抓走的,不过他也想了想,虽说余氏是县太爷的夫人,那也是前任县太爷,就算得罪了,应该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一时自我安慰,才略微放下心来。 连同去衙门的还有事件参与者任志墙,秦一行,阿宕虽就刚刚往官府报了个信,却也是被抓去了。 来到衙门,早已有衙内告诉了王阮园即将要审理的案件,王阮园也翻阅了他还没到任前一日的女子被杀案。 彼时,官爷将大大老老六个案件参与者扔到了公堂地板上。 此时的子椿已经变做了旭三。 旭三想这件事倒有趣了,没他的参与那哪行啊,因而子椿又被逼退回体内。 “跪下”惊堂木重重想起,吓得众人纷纷跪下。 “相信你们各位中有些还没见过我吧,本官昨天刚上任,因而这是本官上任的第一件大案,不得不让本官由为重视啊……” 跪下的众人听他抒发感词,抒发了好一阵,连生平都说了出来才扯到正题上:“你们的事情本官大致了解了一下,下面有几个细节需要审问一下方皮!” 方皮本来听这官的前言都快打瞌睡了,一听叫他名字,立马清醒。 “到!” “本官问你,昨个的黑衣人目标对象是你吗?也就是说他要杀的人是否是你?”王阮园以前做过县丞,对付这种案件还是有些底气的。 这第一个问题便把方皮难住了,这可要怎么回答,他其实也不知道那黑衣人要啥的是谁,只觉得那黑衣人说你不杀子椿我便杀你的话,可能真的目标应该是子椿吧,可要是把子椿扯出来,他强迫子椿那事可是真的要坐牢的,这可该怎么说啊这。 于此同时旭三已经了解到了方皮的困壮,干脆一马当先道:“回大人其实昨晚是这么回事,方皮本想强迫我逼我跟他行那种事,我一直在拒绝他,而就在我挣脱的途中,来了个黑衣人,说要是方皮不杀了我,黑衣人就会杀了方皮。”旭三条理极为清晰,三下五除二就把暗庆说的一目了然。 方皮听后暗中憎恶,不是说不说的吗,怎么又说了?!看来坐牢这事是没得跑了呀!该死! 而此时身体里子椿还清醒着。 其实子椿一点也不在意旭三说出昨晚的真实情况,而方才在柴房里之所以会隐瞒是因为他学费的事还没落实,所以不敢掉以轻心,此时爆了出来倒是无关痛痒。 方皮当下有点忍不住:“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今早上不是还说好不说的吗?” “为什么不说,昨晚那个黑衣人明显是冲着我来的,若不说实情就没法查到真凶,我可就命悬一线了,我之前是想帮你,但是并没说拿命帮你啊!”旭三自然也知晓子椿是想等到学费事宜妥当之后再来处理这些麻烦事,因而不知道其中隐情的方皮听到这句话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只当子椿是个随性子,想着什么便是什么。 而公堂之上的王阮园看见子椿时却又些陌生了:“你是我昨日曾见过的子椿?” 这句话自然是打量起他突变的身高来了。 “是的大人,一夜之间长个了。” 王阮园点点头,并没有过分关注他长高的事,只因刚听到了有新的线索,当下便有些激动:“所以照你子椿这么说,那个黑衣人的目标对象是你?” 旭三点点头:“没错!” “那也就是说昨夜因黑衣人撞见举着火把来的学生后就翻墙走了,而在此之后你又乘着暇机逃跑了,所以在场抓住的只有方皮一人,但你当时为什么会想着逃跑呢?你是出于什么契机?” 公堂大人便是公堂大人,一点小小想就此隐瞒过去的心思都不放过。 旭三只得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了:“小的昨夜想的是若就此被大家撞见衣衫不整的模样很是丢人所以才逃跑的。” “那今早为什么你又要和方皮约定不说此事?” 子椿早上是先提出要报官目的单纯是为了查凶手的事,后来才对方皮许诺说不会抖出方皮强迫他那事,再后来才遇见的余氏过来交学费。 其实经过很简单,子椿是害怕昨夜那黑衣人再次到来的,就算不供出方皮逼迫他那事也得让官府好生查查,可后来余氏交了学费,子椿便不怕因多生事端而读不了书的困状,这个困状其实具体指怕方皮故意向任志墙构陷他自个是自愿和方皮那个的,而任志墙会将这些话告诉余氏,进而读不了书,所以才故意隐瞒,而在此之后学费缴纳妥当,为了自己的性命安全,子椿自然是觉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得交代清楚的。 “我是为了能成功的报官澄明此事啊,我当时处在柴房,指不定方皮会怎么我呐,所以我才故意骗他不会泄露的。” 方皮一下子彻悟:“好你个小子竟然藏得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