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三了解后也才恍然大悟过来,他就说嘛能挑明的事余氏为什么要拿银子来赔,原来是使了个诡诈的手段。 子椿旭三忽而想到今早余氏献殷勤交学费的事,难道是因为被王阮园发现了责令赔偿的? 不对啊,子椿也有罪,王阮园犯不着叫余氏替他交学费,再说了这个是可以下狱的,王阮园不把余氏抓起,反倒让她逍遥法外? 旭三子椿打量了下王阮园,瞧王阮园的面相应该是个公正无私的人。 但旭三想了想,王阮园抓余氏是两三天的事,至于余氏为何会献殷勤权且按住不发。 “什么!余夫人太可恶了居然使了这样诡诈的手段来骗我!”虽然这件事对旭三无关痛痒,但他还是有些惊讶的“还请青天大老爷为我做主啊!”说时三颗响头便磕了下去。 “抓余夫人是肯定的,不过倒还不急,我们先来说说你犯下的罪吧!”王阮园一阵狐笑,看得人阴森森的。 “我?青天大老爷,我刚刚不是说了嘛,我是不想去上学的,因此昨天那些都是跟你老开的玩笑话,你一定要明鉴啊!”旭三虽然知道自己有错,但也不过小事尔尔,却没想到王阮园要对簿公堂的定他的罪“青天大老爷,你也知道错先在余夫人,要是她公正说出我应付的赔偿,我又何至于想捉弄她呢?这样吧,我不去上学就是给我的惩罚咯好不?”旭三为自己想了一个好的归宿。 王阮园惊堂木又是一响:“到底是你是公堂大人还是我是公堂大人?!” 旭三尬笑:“当然是您。” “那不就对了!”王阮园肃声肃气“这是两件事一码归一码,余氏欺骗罪是要受罚的,你欺骗朝廷命官也是要受罚的,至于你还能否继续上学,关键看余氏是否愿意继续支付你的上学费!” “哎呦喂,公堂大人,你这话说的就有些严重了,我怎么敢欺骗朝廷命官呢,”这下该由旭三替子椿收拾烂摊子了“我只是简单的跟您开了个玩笑,算不得欺骗的,您啊,说的太重了。”旭三摆摆双手,示意没有必要。 “哼,你倒有趣,昨日说的不是挺理直气壮的吗,今儿个怎么就突然变了。”王阮园继续肃穆道“依照本朝律法,欺骗朝廷命官者,打三十大板,依照事情严重性关一年到十年不等。” 呃……那还读个锤子书啊!考个锤子试啊!子椿一听就冒火。 旭三也是不愿意的,但随即想到了一个拆东墙补西墙的好办法:“请问公堂大人,能否一年的刑期折合成打板数一并算了?” 子椿一听,这小子又想他去活受罪了!可恶! “当然……不行!”王阮园手里一直握着惊堂木,这子椿原是这副面孔,太藐视公堂了! 旭三冷笑一声,他算是明白了,原来从做了这件事的伊始他俩的命运就已然被注定了,真的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接下来审问任志墙!”王阮园圆目一睁,开始办第三个人了。 任志墙是个非常传统的人,虽然分辨能力差了点,但平时还是没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我这里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下面请你认真回答!” “是!” “你我昨日也有过一面之缘,昨日聊及了余氏会于今日替子椿交学费的事,你可收到学费了?” 任志墙一五一十道:“收到了。” “她可是自愿的?或者说子椿可有设法让她交的事?” “她是很自愿上交的。”听过刚才王阮园和旭三的对话,任志墙才明白原来子椿和余氏的关系并不好,这学费都是逼迫余氏交的,可是倒也奇怪,今早余氏并没有半分不愿交费的情状啊! “中途无半分波折?”王阮园确定任何一个环节没有遗漏。 “她倒是很乐意上缴的模样。”任志墙回忆。 王阮园捻了捻胡子,若有所思,但一时也想不出所以然,便继续问道:“听刚刚回话的人说,你诬陷昨夜方皮和吴风李康二人行苟且之事?” 打一开始听到真相的任志墙就开始汗流浃背,此时一问倒更加没脸了:“大人这不能怪我,谁叫方皮没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呢,既没说刀的事也没说子椿的事,任谁看了方皮衣衫不整的出现在案发现场都会有所怀疑啊。” 方皮却不愿意了:“但是今早我把刀子拿了出来,你也说是我自己买的!还没查清楚就说是我故意伪装的,这就是一个老师对学生该有的态度吗!”方皮想自己反正是落下水了,能把任志墙的脸面丢到什么程度就尽量丢吧! “他说的可是事实?”这句话自然是王阮园问任志墙的。 任志墙一听这语气,是要给他定罪的节奏啊,况且前两个已经罪定,难不成他也有什么小九九被这公堂大人给捉住了?可怕! “是实话,可是我那时也不是在气头上嘛,况且还是那句话我对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大清楚,因而才会误判。”任志墙苦口婆心的辩解,生怕丢了哪句表明自个善良真心的话语。 “这倒不是什么罪状,只是说你也太过草率了些,既然为人师表还是应该慎重些才好!”王阮园规劝。 任志墙一听没给自己定罪,瞬间松了口气。 王阮园把目光又锁定在了阿宕身上:“你是谁?” “我是学馆的管务,专门负责学习和生活上的掌管事宜。”阿宕长的眉清目秀,说话的声音也很是动听。 “既然是管务,那你昨夜可看见了黑衣人跑进学馆来?” 阿宕摇头:“没有,昨夜那个时候我都已经入睡,只是学生点了火把来叫我一起去抓奸,我才知道学馆进了黑衣人。” 王阮园点点头,倒没在他身上有过多停留,转而将目光移到了秦一行的身上。 “你是谁?” “我是子椿的同寝好友,昨个刚分了房,我,子椿,方皮同住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