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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旧日之情

大军旋转而归,朝堂之上,戚平忠下跪请旨:“边关得已平定,苏将军功不可没,老臣斗胆,请陛下恩准戚家与苏家联姻,永结秦晋之好,两家同心,为国效力,为陛下分忧。”  玉珏大笑:“这可是好事,苏睿,你可愿意娶戚氏为妻。”  苏睿行礼回话:“大丈夫应先立业后成家,边关虽暂时安定,但图蒙狼子野心,必不会就此罢休,臣立志彻底击败图蒙后再想娶妻之事。而且,臣心中已有心仪之人,还望陛下成全。”  “原来你已有心仪之人了,那朕怎能再乱点鸳鸯,不过古语云成家立业,自然是要先成家再立业。长安,选个良辰吉日,朕要亲自为苏将军主婚。”  苏睿急切回道:“谢陛下美意,只是这亲事……臣只是对那女子心仪,还从未和她或她家人提过,所以陛下主婚的事……”  “是朕唐突了,只是不曾想苏将军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可在这儿女感情上,却如此畏畏缩缩。”见苏睿脸都红了,玉珏摆手笑言:“不提了,不提了,日后事成了定要告诉朕。”  苏家两位将军同时下跪谢恩。戚平忠本想与苏家联姻,可间接掌握他们手中的兵权,谁知竟促成了苏家与别家的好事,而陛下还要亲自主婚。他表面是满脸堆笑,向苏家贺喜。心中却愤愤的暗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若苏家能识实务,待我做了齐伦王,还能保你们荣华富贵,现在只能将你们尽数杀了以绝后患。  下朝后玉珏向满芳苑走去。已是二月中,天一下晴了起来,因着天气好,想带着蝶翩翩去御花园走走。才到门口,便见院子里正热闹着。  长安在一旁提醒道:“翩翩夫人前日求了几个人要清池中的残荷……”  玉珏点点头,她站在艳阳之下,身上有如被镀了一层金光,拎着几段莲藕,正和喜颜谈笑。  “翩翩今晚想开个莲藕宴,陛下觉得如何?”蝶翩翩欢快的向他跑过来,举着手里的莲藕在他面前晃了晃。  见到她如此开心,玉珏自然说好,为她擦掉脸上的泥点,拥着她笑问:“怎么如此有兴致?”  “因为今天是陛下的生辰,陛下已是而立之年。”年前说要去摆个卦摊,本是笑言,后来闲着无事,就找了易经来看,觉得颇有意思,信笔写了自己的生辰八字,算了一通,又给喜颜算,算出她有个大好姻缘,乐得不行。最后要了玉珏的八字,此举可是极为不妥,却还是给她了,能博她一笑,那些规矩忌讳又算得了什么?不曾想易经初看时颇为简单,深研却发觉实是费解,太过伤神,便丢到一边,生辰却是记下了。  这女子不在意他几日不来瞧她,亦不介意他临幸了多少女人,玉珏曾一度灰心,想着怕是终其此生也得不到她的心。如今终于知道她心里有他,这令他心中狂喜,脸上却没有表现分毫。  “朕到是忘了,难为你还记得。”  “翩翩自然记得……平时里陛下爱来便来,爱走便走,翩翩从不阻拦,不过今天,陛下就算要走,也得吃了这莲藕宴才成,因为翩翩要亲自下厨。”  “谁说朕要走了?”他怎会舍得走,若不是国事繁忙,他一刻也不愿离开她身边。  桌上摆了四菜一汤:“尝尝味道,肯定比不上宫里的厨子,但毕竟是翩翩亲手做的,如果不喜欢就叫长安传膳。”蝶翩翩的害羞样儿,像极了讨丈夫欢心的小媳妇儿。  她的这一份心意,即使是再苦的味道,品在嘴里也是甜的。玉珏含笑揽着她入座,每样菜夹了一筷送入口中,评道:“虽是家常小菜,但在朕尝来,却是珍馐美馔了。”  蝶翩翩不依:“陛下莫要哄着翩翩,若是陛下不喜欢,翩翩再改进就是了。”  “当然喜欢,只是伤了手,还是别再下厨了。”切藕时割伤了左手食指,特别注意着不想让他知道,他却还是瞧见了。  见他一脸的心疼模样,蝶翩翩偎进他的怀里柔声说:“以后小心就是了,陛下即是真心喜欢,便多吃些,这才是真的心疼翩翩呢。”  玉珏轻吻她的手心,“这几道菜都清新爽口,自然是要多吃些。”  两人吃得盘干碗净,玉珏坐在摇椅里说:“你这院里的藕比进贡上来的还要鲜嫩。”  “进贡的最快也要三五日才能吃到,翩翩这可是下午才得的,自然是更鲜嫩。”蝶翩翩倚在窗子边抬头望着高挂的一弯新月,“虽然有些微寒,但月色甚好,陛下可有兴致陪着翩翩赏月?”  “当然……”玉珏亲自为她披了大氅,牵着她的手在花园里散步赏月。  两人兴致正浓之时,眼前突然出现黑影,一道寒光逼向玉珏面门。  玉珏将蝶翩翩护到身后,闪过对方的袭击,怒喝道:“什么人?”  来人也是愤怒回道:“还我姐姐命来。”  蝶翩翩一听此人声音,急急说道:“齐侍卫长莫要冲动,雀氏皇后并非陛下所杀。”  “蝶小姐?”  在齐永昌愣神的工夫,玉珏打掉他手中的短剑,向带着侍卫赶过来的长安吩咐:“将他押入大牢。”  齐永昌没有反抗,被五花大绑之后问道:“你真的没有杀我姐姐?”  玉珏说道:“朕攻城之前,命案便已经发生。”  齐永昌被押走后,玉珏向长安问道:“尸检结果是否已经呈上?”  “除了蝶家,其余均与呈上。”  “找出宫里的结果送去勤政殿,”又对蝶翩翩说,“朕今晚不能陪你。”  蝶翩翩点了点头,想了想说:“陛下能否允许翩翩探监?”  玉珏微微皱了皱眉,却仍旧同意道:“朕会安排。”回到勤政殿,首先查看了皇后的报告,又看了雀氏王的,最后翻看了其余妃嫔下人的报告,疑惑的向长安说道:“黑衣人对雀氏王和妃嫔都进行了严刑拷打,手段还相当残忍,他们是有目的才进的宫,有可能是没有达到目的才杀人泄愤。”  长安禀道:“据唯大人说,后宫的部分珍玩遗失,而其它的值钱物品,甚至是库存的金银却全部没有遗失。”  “看来不是为财,丢失的东西才是他们所要的,但却不是全部。可惜不能得知丢失之物究竟有何不同,让他们不惜犯下多桩命案也要取得。”突的想起一人,也许他能知道一些,不过……“长安,安排翩翩明天去探望齐永昌。”  齐永昌不仅是雀氏皇后的亲弟弟,更因救过雀氏王的性命,且背后有称为齐伦第一富的齐家的支持而倍受宠信。他能自由进出后宫,甚至恩准在皇宫内佩剑。老天给了他英俊的容貌、挺拔的身姿,嘴角的自然上翘仿佛永远都在温柔的笑,可他真正开怀的时候,那温柔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调皮又带点无赖的笑容,如偷到了糖果的孩子,不知有多少女人沉醉在他这样的笑里,据传他与不少大家闺秀、名门贵妇、后宫妃嫔都暧昧不清。  狱中,齐永昌披散着头发蜷缩在角落里,虽然身上的囚衣还算干净,但丧亲之痛令他意志消沉,多日的奔波令他疲惫不堪,当初在皇后寿宴上舞剑助兴技惊四座的俊朗贵公子早已不复存在。听到响动抬头,见那牢门外站着一位女子,阴影之中看不清她的脸。  “这是要用美人计,正合我意,还不快让她进来。”齐永昌大笑的吼道。  “齐侍卫长,是我。”蝶翩翩走近了几步。  “你为什么会来?”齐永昌拖着脚镣凑到门柱边,待真的看清,又发狂般的笑了起来,“你可还记得那天,你的皮肤那么滑,你的身体着实让我着迷……”   “请齐侍卫长自重,”蝶翩翩尴尬又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翩翩知道什么都没发生,而且自从那天之后,她们便再也没有出现。本以为是时局让她们无瑕顾及于翩翩,现在想来也是侍卫长的缘故,翩翩此番前来是要感谢侍卫长的救命之恩。与齐侍卫长也是相识已久,翩翩知道侍卫长的人品德行,无需装出这样一副狂浪的样子。”  齐永昌被她说破,尴尬的咳了一声。  “为什么?侍卫长为什么会放过翩翩?为什么让她们不再折磨翩翩?”蝶翩翩不相信他只是简单的好心。  那时的她,被折磨的已没了人形,看他的眼神虽然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但也饱含了一心求死、毫不妥协的决绝。齐永昌相信,如果自己一旦用强,她必会咬舌自尽。  齐永昌一脸苦笑:“我决不会乘人之危,而我姐姐对你所做之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我父亲曾请你去书房商谈,是为了什么事?”  “他怀疑玉老将军是图蒙奸细。”  “这怎么可能……难道玉老将军之死也与我父亲有关?”  “这我不得而知,不过应该是脱不了干系。”看着蝶翩翩一脸的震惊,知道玉珏向她隐瞒了,“玉珏对你可好?”  “很好……陛下开恩,允许翩翩走此一遭,还望侍卫长好自为之。”说完转身便走。  齐永昌想要叫住她,最终只是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却是没有开口。  墙角黑暗处,闪出两个人影,刚才的一番对话定会被他们一字不差的听入耳中。离了牢房,站在阳光之下,长安能隐隐感觉到玉珏的情绪波动。  蝶翩翩心中思绪万千,她觉得齐永昌不愿乘人之危只是一时托辞,但别的原因她不想再深究。  只顾沉思,再抬头时竟是站在了勤政殿的门口,一个侍卫要上前拦她,却长安喝止。  “翩翩夫人,陛下早就有旨,后宫不得进勤政殿,以避干政之嫌。”  “我知道。”蝶翩翩轻声答道。说完,后退了一步,双膝跪地,一叩头,“叩谢陛下救命之恩。”二叩头,“叩谢陛下厚待于翩翩。”三叩头,“翩翩替父亲向陛下谢罪。”起身,朝长安微一点头,便离去了。  玉珏在殿内听得真切,不安的情绪更加浓烈。  “齐永昌在狱中找人传话,说要与您比剑,若您能赢他,他就降,若他赢了……”长安小心的禀报。  未等长安说完,玉珏便说:“准了,传旨满芳苑,三日后朕与齐永昌在那里比剑。”玉珏决定放手一搏,齐永昌对翩翩有情,而翩翩呢?他不敢肯定,只有一试,但是试出的结果,他竟不敢想了。  “另外,这三日均传宁贵妃侍寝。”  得了连续三日伴圣驾的旨,戚咏薇自是喜不自胜,但也夹杂一丝不安,陛下对床事一向粗暴,连续三日,恐怕要休养许久了。  戚平忠才接到女儿从宫里递出来的条子,还没顾上高兴,管家进来禀道:“那人又来了。”  “请吧……”  “戚丞相,本王交代你的事,办得如何了?”  “齐伦王已经传旨,小女会侍寝三天,应该能得到一些消息。”心中却道真是个催命阎王,逼得这么紧,早晚让你吃尽苦头。  “本王可是盼望着戚丞相早日做了国丈呢。”  戚平忠见他要走,阻拦道:“请大王帮忙除去苏家父子。”  “知道了。”夜无尘没有多问便答应了下来。  “苏家父子征战多年,自不是寻常人可比,请大王亲自……”  “本王结果了他们就是,何须你来啰嗦?”夜无尘冷冷的打断了他,回到藏身之处,召来夜久及几个最能干的随从吩咐道,“你们去苏家埋伏,等待时机,定要一举拿下,除去他们,能阻挡图蒙大军的人便没有了。”夜无尘知道苏家人的厉害,再三交待之后,才让他们下去准备。  “大王,敬公此次没有多加阻拦,其中是否有诈?”  齐伦改朝换代,夜无尘向敬公请求继续从新王下手探查宝藏。本以为敬公又回否决,谁知他颇为痛快的就答应了,还将手下一支最为得力的五十人小队调配给他使用。  夜无尘说道:“他还不敢明目张胆加害本王,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们与你们一起行动,你还要多加留意才是。本王本应亲自出马,谁知应该痊愈的伤势竟突然加重。”  “太医已经确定夜莫的药方毫无问题,可是会不会暗地里动了手脚?”  “太医说本王是急火攻心……本以为马上就要大功告成,谁知最终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本王怎能不急……好了,你也下去准备吧。”  三日后,蝶翩翩一头雾水的站在门口迎驾。  玉珏只带了长安一人,齐永昌已经沐浴过,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被两个狱卒押着,跟在长安身后。  “终于有机会能与你一较高下。”两人于后院空地面对面站定,齐永昌仍不改那标志性的笑。  “他们以前就相识吗?”蝶翩翩低声问站在她身后半步的长安。  “陛下与他的剑术都是一人教的,有师兄弟之谊。”  比剑开始,但蝶翩翩眼中,与齐永昌过招的是自己年幼的小弟。  “姐姐,你看我练得怎么样,永昌哥哥一直夸我进步快。”  “昊宇,不能没有礼貌,要叫侍卫长。”  “没关系的,是我让他这么叫的。”齐永昌笑着说。  昊宇……小弟的笑容慢慢模糊,蝶翩翩眼前一黑,身子一晃,长安离得最近,一把抱住她。  卧榻之前,玉珏一脸的担忧:“她晕倒前说了什么?”  “昊宇,夫人念的是这两个字。据查,她的弟弟便叫昊宇,曾跟齐永昌学剑。”是为了她弟弟吗?  “全世友,她怎么还未醒来?”  “夫人是惊忧过度,且血亏气弱,过一阵子便会醒来,为臣这就开个安神补血的方子,等心绪稳定,再开安胎的方子。”全世友便是当初一直在照看翩翩身子的军医。  “安胎?”  见陛下一脸的震惊,全世友连连叩头:“为臣该死,夫人是喜脉,已经快三个月了。”  他哑然,快三个月了,她居然有了孩子都不告诉他?  “这孩子,有危险吗?”  “胎象不稳,需小心伺候。”  “昊宇……”蝶翩翩惊叫着徒然坐起,只见玉珏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手理着她已被汗水浸湿粘在脸上的头发。  她靠在他怀里,过了一会儿问道:“陛下赢了吗?”  “当然。”回答得相当轻巧,足见他对自己剑术的自信,但是她对自己的感情,却是半点把握都没有,“如果朕放手,你愿意与齐永昌一起出宫过普通的生活吗?”  “与齐永昌出宫?”蝶翩翩先是疑惑,后又激动的握着他的手问:“是不是他在宫外发现了什么,是不是翩翩还有家人活着?”  对于蝶翩翩的激动,他先是心头一紧,听到只是为了家人,又放下心来。  “不是因为找到你的家人……就是让你与他一起……齐永昌对你有情……你对他有没有……朕不得而知。”他说的艰难,她听的糊涂。  “什么?呃……陛下不会认为翩翩对齐永昌他……”蝶翩翩明白之后,颇为无奈的问:“陛下怎么会觉得翩翩对他有意?”  “那日你从牢中出来,便在勤政殿外叩谢,朕便以为是……而且……而且……”  “怪不得大恩不言谢,翩翩这一谢反到是有误会了。”蝶翩翩郑重的解释,“翩翩那时心中正想着也许玉老将军是因父亲而死,误打误撞走到了勤政殿外,当时心想已经谢过了齐永昌,而对陛下,明知翩翩的父亲可能是陛下的杀父仇人,陛下却仍待翩翩如此,心中充满愧疚与感动,所以才有了那谢恩之举,真的没有旁的意思。”指尖轻点着他的心口,故作难过的说,“难为翩翩这一片心,竟得不到陛下半点信任。”  玉珏知道她是假装的,但仍受不了她那委屈的样子,连连吻着她的额角。  蝶翩翩捧着他的脸,顽皮的问道:“这三天没来,陛下是不是临幸宁贵妃了?”  “你怎么知道?”他拧眉,被戚咏薇收买之人已经被他处死,难道还有不怕死的人敢随意透露他的行踪?  “翩翩猜的,陛下心中憋着怨气,若是旁人,忍忍也就算了,可陛下是天子,自然不能忍的。因女人而起的怨气,自然要发泄到女人的身上,而且肯定要选陛下最讨厌的女人,这后宫中,恐怕也就只有宁贵妃了。”  玉珏拥着她轻笑:“不曾想你竟有如此细的心思,不过可是不能让别人知道了,揣度圣意,可是死罪。”  “陛下刚才还说了而且,而且什么?”蝶翩翩问。  他一只手放在她的腹部,在她耳边轻言:“朕本以为你是想出宫,才隐瞒了你已有身孕的事,现在看来,你自己也是不知道。”  “有了身孕?”蝶翩翩低喃着,也摸着自己的小腹,不信的问,“真的吗?翩翩有孩子了?我们有孩子了?”  “真的,是真的,是我们的骨肉。”他吻着她的唇,分享着彼此的快乐,“朕本是答应你有了孩子就送你出宫,可太医说胎儿不大稳定,所以朕还是想让你留在身边,这样朕也能放心些。”  她靠在他的肩上,只是点头,完全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喜悦之中。  “陛下……”长安在门外奏道,“苏家两位将军求见。”  玉珏知道苏家父子无事不会进宫,唤来喜颜,嘱咐她好生照顾着,又对蝶翩翩说:“朕已经吩咐了厨房给你做些清淡的吃食,好好休息。”  离开满芳苑,不等玉珏发问,长安直接禀报道:“有人行刺苏家二位将军,据他们猜测,应是图蒙人所为。”  “图蒙人竟猖狂到如此?”匆匆赶回勤政殿,苏家父子看见玉珏才要行礼,却被他阻止了:“两位将军无需多礼,可有受伤?”  苏老将军说道:“多谢陛下关心,老臣父子二人均没有受伤,只是有几名家丁伤了。”  “亏得没有受伤,二位将军可是确定乃图蒙人所为?”  “老臣与图蒙人交手多次,绝不会看错。”  玉珏沉吟道:“二位将军多次打败图蒙人,他们怀恨在心也是不奇怪。”  苏睿说道:“这些人的武功是图蒙贵族近卫才会使用的,末将认为有图蒙贵族藏在都城。”  “定要捉住此人……”  苏老将军道:“在来的路上,老臣与犬子商量出一个计策,不知陛下是否允许?”  “什么计策?”  “以老臣父子为饵,设下圈套活捉行刺之人,必能问出幕后指使之人。”  “有些冒险了,若是不小心伤了二位将军,朕心难安。”  “老臣父子征战多年,受伤早已是家常便饭。就算是不幸身死,只要能击碎图蒙阴谋,也是死得其所。”  “难得苏老将军一片忠君爱国之心,朕怎能不准。”  夜无尘得知一击未中,甚为不快,即便有伤在身,仍是决定自己亲自出马。一连在苏府门口待了十余天,苏府的大门一直紧闭,别说是苏家父子,就连下人都没有出府。  就在他等得不耐烦时,苏府的大门终于打开,苏老将军走了出来,后面紧跟着苏睿。  “父亲,您不能就这样出去,万一……”  “有什么可万一的,老夫多少次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从来不知躲避为何物。如今只因几个宵小之辈,你竟让老夫龟缩在府里这么许久,若是让军中将领知道了,定会耻笑于老夫。来人,牵老夫的马来。”  “父亲,您是要去何处?”  “老夫在府里待的腿都软了,要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父亲……”苏睿见劝不住,只得也吩咐备马,父子二人打马出了都城,往郊外跑去。  夜无尘带领随从远远的跟着,见他们越跑越偏,悄悄吩咐道:“等他们进了树林就动手。”看着两人快马跑进了树林,立即加速冲了进去,可是进到林子里之后却失去了他们的踪影。  夜无尘立即明白:“快走……”  “哪里跑……”从树后草丛里钻出来不少人,黑压压的一片。  随从们保护着夜无尘往外冲,虽是终于逃了出来,但身边仅剩下了三人。夜无尘气得吐了一口鲜血,毫无所获的逃回了图蒙。  树林中,苏睿正指挥着士兵收殓尸体,有一个人叫道:“这里还有活口。”  苏老将军立即命人将伤者抬进城,找到最近的一家医馆,经过一番救治,此人竟然活了过来。待伤情稳定之后,将此人押进了皇宫。在用尽手段之后,此人终于开口说出实情。  玉珏将唯一凡和齐永昌召入御书房内:“图蒙大王为了宝藏亲来齐伦,因为与其叔父的约定临期,而雀氏王和后宫却无人肯说出实情,他恼羞成怒,下令杀了所有大臣和宫人泄愤。对于这份供述,你们觉得可信吗?”  唯一凡说道:“臣的祖上曾经与雀氏有过生意往来,那时他们想夺江山却是有心无力,与祖上立有盟约,言明若是事成,唯家便是钦定的官商。若是事败,雀氏的所有家产归唯家所有。后来雀氏坐稳了江山,不愿意唯家独大,便赔偿了唯家一大批金银。当时祖上也曾怀疑过这些钱财来路不明,但因雀氏已经称王,便不敢再多做追究。若是宝藏确有其事,到是可以解释雀氏为何一夕之间凭空多出来大笔银钱。”  玉珏点头道:“蝶源海曾经拿来大作文章的两件东西,想必就是图蒙宝藏,只是宫内所有能找到的宝藏都已经被图蒙人拿走,即便以后找到,又如何才能确定就是图蒙宝藏呢?”  齐永昌说:“我姐姐曾经给了我一件玉如意,说是雀氏王赏的,等我回家仔细寻找,也许那件便是图蒙宝藏。”  玉珏说道:“如果真能寻到图蒙宝藏,以此结束同图蒙的连年交战,可是好事一桩。”  唯一凡说:“只怕没那么容易,看来图蒙的敬公是极不愿意图蒙大王找到宝藏的。夜无尘现在势弱,也许他根本就等不到找到宝藏的那一天。而且据臣所知,雀氏王只怕都不知道宝藏的存在。”  “倘若真是被你言中,便是图蒙子民的大不幸,他们失去了能过上正常生活的唯一机会。”  齐永昌却在担心另外一件事:“戚平忠真的勾结了图蒙人?”  玉珏摇头道:“不能听信图蒙人的一面之词,但朕也不会姑息养奸,戚平忠究竟有何企图,早晚会知晓的。”  齐永昌回到家中,翻箱倒柜的翻找,终于在一个箱子的最下面拿出了那柄玉如意。仔细查看了半天,终于在握柄处发现了一个弓箭的标记。送到宫中让被俘之人确认,果然是图蒙之物。  玉珏命人验遍宫内所有珍宝,均没有再发现刻有此标记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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