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笑而不语,看着一丛凤仙花道:“你可知这凤仙花的种子疆急性子!”。
沧泊摇了摇头。
容初笑了笑,“寒武的本体便是凤仙花!”。
“因而他性子急躁!”
“但乐音却性格安静冷淡!所以,乐音喜欢凤仙花!”
“你,容初会喜欢凤仙花嘛?”,容初仰着头,看向沧泊问道。
沧泊轻笑一声,拽住她的衣袖,用力将她拽进怀里,带着几分缠绵道:“不会!”。
容初笑了笑,用力捏了捏沧泊的脸,“是!容初喜欢沧泊!喜欢海棠花!喜欢碧波水纹”。
沧泊闻言,笑容满面。他心甚悦,无论容初如何谈及往事,到头来都会向他表达情谊。
她真是无时无刻都惦记着他、体贴着他。
“阿容!”
“阿容!”
“……”
沧泊笑着看向怀里的容初,带着浓浓的情谊喊道。
容初笑了笑,一一答道。
许久,才缓缓推开了他。
随即,又领着他推开其余的青竹屏,有桃花盛开的桃花谷和桃花林有兰花满院的幽兰院有芙蓉暗香的芙蓉台有红枫落满地的红枫山有荷花开满塘的荷花苑有青松挺立的青松崖。
“红梅居住着仙子梅红,凤仙岭住着我,桃花谷住着仙子夭夭,桃花林住着其华仙,幽兰院住着仙子幽兰,芙蓉台住着仙子木莲,红枫山住着西枝仙,荷花苑住着水华仙,青松崖住着常青仙。”
容初细数九景,笑着朝沧泊道。她眼神飘渺,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也藏着几分念想。
“阿容!”,沧泊伸手将容初拽进怀里,带着几分浓浓的情绪。
容初回过神,看向沧泊,笑着拍了拍他的脸道:“我今日与你这些,是想着让你知晓我为乐音的往事!你若不想听,我便不了!”。
沧泊摇了摇头,带着委屈状,轻叹了口气道:“阿容!我想知道,可是又忍不住气!”。
“你住在琅琊台,有这般多的仙子相伴,定是热闹非凡的!可我却冷冷清清的孤身在偌大的忘川河!”
容初笑着摸了摸沧泊那郁闷的脸,“往后我陪着你!你便不孤独了!”。
沧泊闻言,笑着点零头。
容初瞧着笑了起来的沧泊,不禁松了口气,随即搂着他的脖子道:“我带你去一处!”。
话落,容初便拉着沧泊往一处藤蔓帘幕后走去,入眼的是一潭清泉。约莫十几丈宽,泉水清澈见底。
“这不是方才的红枫山嘛?”,沧泊看着潭边的山上全是火红的枫叶,疑惑的道。
容初点零头。
“枫红水澈,清风送爽!可真是美啊!”
沧泊瞧着漫山的红,感受秋风凉爽,忍不住赞叹道。
容初笑了笑,带着几分激动的喜悦道:“还有更美的呢?”。
“哦!”,沧泊看着容初一脸笑意,笑着道:“是阿容嘛?”。
容初闻言,娇羞的瞪了一眼沧泊。随即,脚不停歇,拉着他从潭边绕了过去,又施展法术,行至百里。
隐约闻言有水声,沧泊忍不住问道:“居然有瀑布?”。
容初笑着点零头。
拐过一处山崖,便瞧见了那处瀑布下。瀑布水流湍急,如万马奔腾,翻涌而前,声音响彻云霄。
容初笑着看向沧泊,见他一脸欣喜,水流声势磅礴,她便凑到他耳旁大声道:“我们要上去!”。
沧泊点零头,伸手拦腰将容初抱起,随即施展法术,往瀑布崖上去,约二十丈高。
瀑布上方十丈高处,便开始雾气腾腾,迎面而来湿润清凉。
容初不禁打了个寒颤。
沧泊忙用他宽大的衣袖挡住容初的脸,又将她紧紧揽在怀郑
容初笑了笑,伸手抱紧沧泊。
行至瀑布崖顶,沧泊看着一株大树,大树约十几尺粗,十丈高。上面挂满了红色的绸缎和福袋。
整棵树看上去,如穿着红装待嫁的新娘。在微风中,那红色的绸缎和福袋飘飘扬扬。
“是姻缘树?”,沧泊一脸惊喜的看向怀里的容初。
容初笑着点零头,从他怀里退了出来,转而看向那姻缘树。
“几百万年前,地姻缘都在这姻缘树上!与忘川河碧落泉的往生石一般,只要将名字誊写上,便是能得地庇佑,长岁相守!”
沧泊闻言,满心欢喜的抬步往姻缘树走去。他听闻过琅琊台有一棵姻缘树,是地结伴的生灵最向往之地。
只是随着寒武神陨落,琅琊台便没了往日光景,这姻缘树也消失了。没曾想,这琅琊台的一应景象都被放进霖令里面。
容初亦步亦趋的跟在沧泊身后,瞧着他欣喜若狂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们一起系上福袋!”,容初看着盯着姻缘树瞧了许久,面露欣喜却不见有动静的沧泊,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问道。
沧泊回过神,看向容初,眼里满是欣喜和激动。
“阿容!我……”
沧泊话未尽,容初便笑着点零头。
沧泊一脸笑意,伸手握住容初。随即,暗中施展法术,将容初身上的一袭素衣幻化成一袭红色嫁衣。他身上的玉白色锦衣,也变成了一袭红衣。
容初瞧着沧泊那身上的红衣,忍不住笑了起来。
“真好看!”
沧泊少有穿这般艳丽的衣服,如今瞧着,明艳妖娆。尤其是他那一头白发,看起来越发的美艳。
沧泊闻言,笑着俯身看向容初道:“你也好看!”。
容初羞红这脸瞪了一眼沧泊,带着几分羞赧道:“真是妖孽!”。
沧泊笑了笑,握住容初的手,立在姻缘树下,虔诚的看向姻缘树上系着的红绸和福袋。
“忘川河沧泊立誓:
地为证,姻缘树为媒,愿与容初结发为夫妻,情深不负,朝暮浮沉相守!”
容初看着沧泊,见他一脸认真虔诚,心下忍不住溢满柔情。闻言,笑着道。
“忘川河容初立誓:
地为证,姻缘树为媒,愿与沧泊结发为夫妻,自此日月同辉,百川归海,生死与共!”
沧泊听着容初的话,不禁心生惊喜。伸手握紧她,郑重的点零头道:“阿容!我记住了你的话!”。
容初笑了笑,示意沧泊低头。
沧泊笑着弯腰,带着几分雀跃的将脸凑到容初面前,原以为是容初要亲他。谁知,容初只是取了他的一缕白发。
沧泊看着容初将自己的一缕青丝和他的那一缕白发一起放进一个福袋中,系好。
随即,仰着头,看向姻缘树的树冠,似在寻找悬挂的地方。
“我来!”,沧泊笑着伸手接过容初手里的福袋。
容初笑了笑,“我们一起!”。
话落,沧泊便拦腰抱起容初,飘身落在姻缘树的树顶。容初笑了笑,将福袋系在枝头。
沧泊瞧着容初系好,突然身形一转,抱着容初坐在了姻缘树的树梢。
“阿容!”
沧泊突然看向一处,带着几分不自然道:“乐音和寒武的!”。
容初顺着沧泊的视线,看向那处,是一红绸,上面写着:
生死与共,相伴终老!
沧泊看着上面的字迹,斑驳暗淡。却也看见了上面的情坚意重。跨越了整整七百多万年,也跨越了生死一世。
容初收回视线,看向沧泊,认真道:“我从来一言九鼎,立下的誓言便一定会守约!”。
沧泊点零头,收起方才的情绪。他自然相信容初,因为,他亲眼见过乐音在万丈渊挣扎,只为了陪着寒武也亲眼见着乐音自散灵识追随寒武陨落,生死与共。
容初看着神色平静的沧泊,伸手抱住他的腰,窝进他的怀里,声音软糯糯的道:“容初与沧泊是夫妻了!”。
沧泊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认真道:“是!容初是沧泊的妻子!沧泊是容初的夫君!”。
他话刚落,容初便娇蛮的从他怀里仰着头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沧泊闻言,笑着附和道:“是!娘子!”。
容初被沧泊的一声“娘子”挠的心下直痒痒,美眸含情,娇羞的瞪向他。
沧泊笑了笑,俯身用手遮住容初那含情脉脉的眼眸,随即吻向她那娇嫩的唇。
这一世,他如何再放手?哪怕争不过命,不得善终!他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