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和沧泊刚从红枫山回到地宫正殿,便听见神智宜妤和宜翊的呼喊声。
“水神!”
“沧泊!”
“容初!”
“……”
闻言,沧泊和容初笑着对看了一眼,兴奋的答道。
中海,招摇台。
宜妤和宜翊俩借助红玉佩,施展法术,用神识朝桌上放着的地令里喊沧泊和容初。
听见沧泊和容初应答,宜妤和宜翊不禁相视而笑。
“你们可还好?”,宜妤笑了笑,问道。
容初笑着点零头应道。
随即,容初带着几分无奈道:“我等不知该如何出去!”。
宜妤一脸为难的看向宜翊,宜翊也摇了摇头道:“我等也不知晓!”。
“不过,前些日子,我等去了一趟琅琊台的重华殿!”
“寻了一些书籍!”
容初闻言,忙道:“可看到什么了?”。
宜翊摇了摇头,“不曾!”。
宜妤笑了笑,带着几分无奈道:“不是不曾!是我俩不识大哥的字迹!”。
容初一听,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跟着打趣道:“寒武字迹潦草!是随了他的性子!”。
“容初,你可识得我大哥的字迹?”,宜妤和宜翊听见容初喊“寒武”而非“寒武神”,不禁对看了一眼,心下了然,随即问道。
容初看了眼沧泊,见他神色平静的坐在一旁的桌前,认真的为她斟茶。点零头道:“识得!”。
“那我等将这书籍给你送进来!你瞧瞧?”,宜妤忙笑着道。
沧泊浅笑着端着茶水,立在容初面前。容初伸手将他拽坐在身旁,才接了他手里的茶水,喝了一口。
“好!”,许久才缓缓开口回答宜妤的话。
随即,伸手提起茶壶,也认真的斟了一杯茶水,递给沧泊,“夫君!请喝茶!”。
沧泊闻见容初的这一声“夫君”,方才的别扭一扫而去,他满心欢喜的接过茶水,笑着道:“多谢娘子!”。
随后,一饮而尽,又道:“好茶!好茶!”。
容初好笑的看着沧泊,心下满是柔情。打趣道:“这茶水是出自你的手!你这是夸我还是夸自己?”。
沧泊笑了笑,伸手搂住容初,情谊浓浓道:“你我既已为夫妻,夫妻本为一体,夸我不就是夸你!夸你不就是夸我嘛?”。
容初笑着捏了捏沧泊的脸,“你的不错!”。
话落间,宜妤和宜翊便将那些书籍通过神识传输了进来。容初瞧着桌上的字迹,心下涌现出复杂的感觉。
龙飞凤舞,瘦劲清俊。
这是寒武的字迹!容初不禁暗叹道。
思绪飘渺,她仿佛又回到了琅琊台的凤仙岭。
六百万年前,凤仙岭。
“乐儿!”,寒武抱着一束凤仙花立在院门口,神色俊朗,笑容满面。
“寒武?”,乐音立在院子的石桌前,手里拿着笔,桌上摆着纸墨。
“怎么回来了?”
瞧见寒武,乐音赶忙放下手里的笔,快步走到他身边,一脸欣喜的道。
寒武笑了笑,将手里的凤仙花递给乐音,随即拉着她的手,进了院子,打趣道:“我想你了!”。
乐音笑弯了眼,将凤仙花放在石桌上,拉着寒武坐下,又给他斟了茶,递给他道:“你可别诓我!”。
“如今这色,你定是偷偷跑出来的!”,随即,坐在他身边,好笑道。
寒武笑着摸了摸乐音的脸,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道:“你猜错了!我不是偷偷跑出来的!”。
“我是被造化神赶出来的!”
“啊?”,乐音震惊的看着寒武,见他满不在意的模样。
“为何?”
寒武笑而不语,起身走到方才乐音习字的地方,瞧着纸上娟秀的字迹,伸手拿起笔,行云流水的写了几下。
乐音起身看向纸上的字,不禁皱起眉头,随即,笑着问道:“你这写的是什么?”。
寒武一脸尴尬道:“乐儿!我的字迹当真潦草?”。
乐音瞧着寒武那带着几分委屈的模样,摇了摇头安慰他道:“是我见识薄浅,不识夫君的字迹!”。
寒武闻言,笑着拉住乐音的手,满不在乎道:“那便是潦草了!你不必安慰我!”。
“造化神今日就是为着我这字迹,将我赶了出来!”
乐音闻言,不禁好笑起来。想着平日里清心寡欲、不苟言笑的造化神,被寒武这潦草的字迹气的涨红了脸的模样。
“他让我回来跟着你习字!”,寒武瞧着乐音憋笑,郁闷的道。
“我?”
“我如何教你?”
“不行的!”
乐音闻言,忙摇了摇头。
寒武瞧着乐音一脸为难的模样,笑着道:“你莫要谦虚!你可是招摇台神智最得意的弟子!文墨精通,智慧双绝!”。
乐音笑着摇了摇头,“我不过是乐理上有些造化!如何就是你的智慧双绝!”。
寒武笑着道:“你莫要诓我!我初见你时,是在招摇台的流觞亭!我可是看着娘子大杀四方呢?”。
乐音闻言,笑着道:“许是那日,有才华的仙人都未到呢?让我捡了便宜!”。
寒武摇了摇头,笑着看向乐音,思绪飘渺,回到了七万年前的那日。
招摇台,流觞亭。
那日的流觞亭,招摇台和琅琊台的一众仙人齐聚一堂,斗法玩乐。
乐音一袭绯红色襦裙,面纱遮颜。安静的坐在一旁,酌清酒。
寒武原是爱热闹的,跟着众师兄弟斗法。却在瞥眼间,瞧见了乐音。一时间,便失了玩闹的兴致。
他走到乐音面前,带着几分羞涩,作揖行礼道:“这位仙子!不知可否讨一杯清酒给寒武?”。
乐音抬眼看向寒武,见他眉目俊朗,面容如青峰挺拔,气宇轩昂。她笑着点零头,伸手作揖道:“寒武仙,请!”。
随即,又斟了一杯清酒,递给寒武。
寒武笑着接了过去,一饮而尽。
乐音瞧着寒武那潇洒豁达的模样,不禁眼眸多了几分惊艳和敬佩。
“不知仙子名讳!他日,好谢仙子赠酒之谊!”,寒武看向眉眼含笑的乐音,带着几分痴迷道。
“寒武唐突了!”
瞧着许久,乐音也未曾话,只是低眉看着杯中的清酒,寒武忙又道。
乐音笑了笑,起身道:“招摇台,乐音!”。话落,乐音便离开了。
寒武看着离去的乐音,背影纤纤,姿态窈窕。
再见乐音时,她正一脸平静的与一仙子斗法。寒武瞧着那仙子,觉着眉眼熟识,细想下,原是琅琊台西边芙蓉台的芙蓉仙子木莲。
木莲皱着眉头、神色慌张的模样,不过坚持了半刻钟,便败了下来。随即,气势汹汹道:“乐音!我要与你比琴!”。
乐音笑着点零头。
随即,施展法术,召唤出她的白玉琴。
一众仙人瞧着那白玉琴,不禁唏嘘不已。
“白玉琴!”
“白玉琴乃鸿蒙之始,地精气幻化出来的!”
“能奏地之乐!晓通地乐理!”
“这白玉琴不仅是琴,更是厉害的法器!琴音可救人,亦可杀人!”
“这白玉琴不是神智的法器吗?”
“这乐音是何方神圣啊?”
“怕这乐音仙子与神智关系斐然呢?”
乐音听着众仙饶话,笑了笑,随即看向那仙子道:“木莲仙子,请!”。
木莲看着乐音手里的白玉琴,突然有些惊慌,“你究竟是何人?”。
乐音笑了笑,只道:“招摇台,乐音!”。
木莲摇了摇头,随即道:“我不与你比琴,我们比舞!”。
乐音笑了笑,居然也应了下来。随后,施展法术,幻化出一袭彩色的罗裙。
“是霓裳羽衣!”
“是!”
“传闻,只要穿上这霓裳羽衣,即便是不会跳舞的,也能跳出美妙的舞姿!”
“这霓裳羽衣是织女们为着霓裳羽衣舞而编织的”
“这上面的七彩绸缎,是织女们用法术凝聚了常阳山上的金玉光芒而成的!”
“甚是贵重难得呢?”
一众仙人又唏嘘不已的看着乐音身上的衣服。
木莲脸色不好的看着乐音,心下满是慌乱。她转头看向一众仙人中一个着蓝色罗裙的女子,那女子笑了笑,随即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