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嗓音略显低沉,似有似无的撩人心弦,我闻到了那股清甜的杉叶的味道,混合着上方人吞吐出的灼热气息,房内的温度高了起来。 一开口我便知道是余清,想起了昨日为了防止无为子杀我要和我同房的话,不难理解他现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只是提着的心放下没多久,又被他这番动作弄得心头不安。 “谁说我是去玩……”我话出口就觉得不对,立马转了风口,“这不是回了嘛。” 也不知他这是怎么了,我进房就直接将我扣在了床榻上,捏着我的手腕,说话活像个审犯人似的,心里却更加庆幸还好是问的轻生。 使劲挣了挣手,想从他手中挣脱出,奈何没成功。 今天一进房便觉得他说话语气不对劲,虽也是和以往一样清冷,但总莫名觉得里面夹杂着几分风雨欲来的征兆。 他动作也粗鲁的很,看来我白日里是当真将他得罪狠了。 “怎么,和轻生玩得开心吗。” 他话里有着危险的气息,然我此刻没多想,只是对他这番动作些生气,他话都没说就将我拽进了房,动作还这般粗鲁,实不会让人有好脾气回应,“开心啊,开心死了。” 话说完房内的气氛莫名的有几分压抑,他沉默了好一会,之后出口的话冷了许多,捏着我的手的劲道也大了些,差点让我叫出声,“你很喜欢轻生吧。” 喜欢轻生吗?我当然喜欢轻生啊,他和乌悌那么像,有着乌悌身上没有的东西。笑起来便像是明媚的春光,不会总是瞒着我,说着我听不懂的话又不与我说明,和他们都不一样,我当然喜欢他啊。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想到房里这么黑他又看不到,于是开口道:“是啊,我喜欢他。” 这一下别说是空气凝固住,便连身上的人的气压都莫名的直线下降,我感到他身上有强烈的情绪波动。 他的表情便是瞧不见,但我总觉得一定很难看,因为他捏我手的动作愈发重了,像是要将我的手拗下来,这动作实叫我难受的紧。 “疼。” 我眉头一皱,不明白,我不是很认真的回了他吗,他怎么更加生气了呢。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这一刚回屋他就这番样子,哪还有白日里高贵清冷的样子,分明就是个无赖,说出去怕是要惊掉青山观一众道士的下巴,“你捏得我手疼了。” 话说完他听见上方他的气息缓了缓,不再加深力气,却也没放开。黑暗里他这般沉默我有些不安,细细想自己是不是说错话,可怎么想自己的回答都很诚恳啊。 下半晌,一个阴影俯下身,身体紧贴住我,靠近我耳边言辞间带有几分怨恨道:“你怎可如此对我。” 那吞吐的气息扑在脖颈和耳侧,酥麻感一溜烟的钻进心间,耳边的语气明明是咬牙切齿、恨意难当的,偏我红了耳。 闹不明白他这恨意又是哪来的,再说我怎么对他了,我这不怕他躲都来不及,哪敢得罪他啊。 我再迟钝也知道他这情绪不对,空气里的气氛也急剧转变。 “我……” 未出口的话被一个物体堵住,那物体在唇上摩挲,夹杂着杉叶的清香。一个惊楞,微冷的舌便滑入口中,动作中瞧出有些愤怒,有些恶狠狠的咬了咬,边带着几分惩罚性的威胁。 黑暗中瞧不见余清的脸色,只是唇上的触感在这般状况下被更加放大,似乎能后听见房间内加粗的喘息声,直叫我红了的脸色又白了白。 起初他的吻中还透露着几分恼意,但稍后这吻越发轻柔,温热又有着灼意。 姿势过于亲密的紧贴着,隔着衣裳都能感觉到那股灼热的体温,现下便是我再不大在意男女之防也知晓这动作是越了界。 我不安的扭了扭,“别动。”暗含警告又低沉的响起,这个声音实在是太过喑哑了些,吓我立马顿住,而后他继续吻了上来。 脑中的思绪越来越混沌,竟觉得这个吻竟不那么让人难受,鼻尖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碰触间他的几缕发缠在我脖颈,又麻又痒的。 “唔……”出口的话再次被堵住,越挣扎他禁锢的越紧,直到快要透不过气来,才悄然被松开。 房间内是剧烈的呼吸声,脑中的思绪也清晰起来,顿时便有些羞恼。 他这是被我气昏了头吗,他可知晓自己在做什么! 我抬手便想一巴掌甩过去,然而他忽然十指扣住我的手,指骨修长略有凉意,指腹摩挲着我的掌心,这感觉当真是不好受。 他拿捏得相当有分寸,张弛有度,不松不紧,却也挣脱不得。 “余清,你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吗!” 我开口的话不自觉便有些责备,他怎可这般行事,之前只是觉得他这人说话奇奇怪怪,直叫人听不懂,现在却是行动完全没有章法,怎么这般没了分寸。 我简直不能相信这是我白日里见着,青山观里被众人尊崇的小师叔。若他真是清贵高雅,现下怎会做出这般……这般…… 想起他的动作便叫我羞红了脸,他方才的动作实在有些急不可耐了些。 “我没有一刻比现在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十年前我便该这般做了……” 余清的话说的坦然又坚定,语气自然的让人听了还以为错的不是他。 “你知晓你做的事……事是不对的吗?” 他说的太自然,让我出口的话都有些底气不足,现下不是纠结责任的时候,首要事情是要让他放开我,难道今晚还要用着姿势过一晚吗。 他这般坚定又一脸淡然的态度,我说话便不自觉的有些哄劝的意味,“你是青山观的道士,便应当清心寡欲,修身养性……” “你再说的话我就继续了。” 我话立马顿住,心中有些委屈,他怎可这般不讲理,错的明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