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容璟带了满身的醉意而来,因袭了夜里的凉风,肌肤与肌肤触碰时刺激异常。
因为酒醉不甚清醒,连带着动作也是迟缓非常,容璟一个重心不稳栽倒在兰音肩头。偌大的个头,醉的烂泥一般,平日里一个眼神便能让人噤若寒蝉的君王,此际却仿佛婴孩似的,静静靠在她肩头,双臂环着她的腰身,而后以自己的脸蹭了蹭絮絮的脸颊。
“娘娘看着些陛下,今日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恐怕连明日的早朝也不能上了。”四喜眼里满是担忧。
明明清晨之际陛下是带着怒意给崔家小少爷赐了名字的,就连今日白昼里四喜碎嘴提了一句承庆殿的崔贵妃也挨了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陛下为表示自己的怒气,甚至封了前些日子里屡次来找贵妃不痛快的兰宝林为贞嫔,怎么到了晚间,便像换了个人似的呢?
况且,贞一字,可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陛下何以好端端地便换了兰宝林的封号呢?若说是与贵妃名讳冲撞,可贵妃本人都不介意了,陛下又何须介意呢,况且便是介意,那也早该在贵妃刚进宫之时便要改了,何以等到今日?
到底是帝王心,海底针。
这不,陛下难得喝醉一次,人事不省之际还心心念念地要来承庆殿,也不瞧瞧如今是几时几刻了。
絮絮确实是刚睡下。
原以为容璟今晚不会来了,方才许姑姑也说,陛下在前殿忙政事,恐怕今晚是不会踏足后宫了。
可这话前头才说完,容璟便来了,还是带着满身酒气来的。
“狗奴才,都给朕滚下去!”容璟冷着眼,指着门口,将一众奴才悉数撵了出去。
兰音的脸就在眼前,嗅一嗅,俱是满鼻的香气,容璟得寸进尺,笑意盈盈的探到她脖颈间,深吸了一口,笑嘻嘻道:“兰音好香,比所有人都要香。”
絮絮稳住容璟,轻声问他:“陛下可要到榻上休息?”
她意指让容璟自个儿睡一会,岂料容璟竟是想岔了。
容璟见着那张旖旎非常的绯色床榻,便生了满脑子的绮丽想象,拉着絮絮便奔至榻前,而后容璟将絮絮粗暴地推倒在榻上,双手同时用力往外撕扯,絮絮身上的薄纱寝衣便应声而裂。
雪肤便悉数暴露在空气里。
容璟咽了一口口水。
他的面庞因饮酒而通红异常,此际见了满园春色更是兴奋异常,双眼不错的盯着絮絮面前的大好风光,大有吞吃入腹之意。
“陛下,妾冷。”絮絮不自然地扭动着,企图转移容璟的注意力。
可容璟本来就已按捺不住,此刻絮絮又扭了扭,那无疑是火上加油,几欲叫他焚身而死。
入宫数月,絮絮始终都未曾与容璟进行到最后一步。
她不愿意,容璟也不强迫。
“崔兰音,你是谁的女人?”四目相对,彼此的眼中亦只有彼此,可光是这些,还远远不够。
“你是谁的女人?”他又问了一遍。
絮絮只是沉默。
容璟的眸光中蕴起怒色,大手扯下絮絮的半裙,手指长驱直入,至干涩无人之地,身下人的口中逸出一声破碎的嘤咛,似乎有些痛苦。
“你是谁的女人?”他眸色不变,目光若鹰隼,专注且认真地盯着絮絮。
每问一遍,便深入一分,直到干涩不再,絮絮的脸颊也由白转红,身上若煮熟的虾子般全然染成绯色。
容璟除去自己的衣衫,将絮絮的双手扣在头顶,一个挺身——
“崔兰音,朕要你告诉朕,你是谁的女人?”他的眸光猩红,疯狂而迷情。
与此同时,絮絮忍不住叫出声来,她咬着嘴唇,而容璟深入到底,他是喝醉了,所以他嫉妒得发狂。
什么絮絮,什么玉石,什么相守。
只要他活着一日,崔兰音与薛辞便一日不得相见。
絮絮抓着他的肩膀,羞耻地偏过头去,任凭容璟放肆作为,指甲划过男人的背脊,留下一片划痕,青红交替,叫人触目惊心。
她只是没想到,这一日来得竟那样的快。
也没想到,容璟会这样疯狂。
这一整个晚上,絮絮都在被迫承受,最后容璟更是将自己的东西悉数留在她体内,下腹若火灼一般,满腹的充盈感,几欲叫她羞愤而死。
直到夜半,容璟才堪堪放了她。
兰音仿佛被人揉碎的布娃娃,身上的衣衫被扯得破破烂烂,布条子似的挡着些地方,大好春光若隐若现,而容璟许是太累了,又或是醉到时候了,行完了事自个儿便沉沉地便睡了过去。
翠屏推门进来,满室的旖旎味道,她掌了灯烛,摸索至榻前,陛下睡得正熟。
絮絮抱着膝盖,小小的一团,缩在榻上,轻声问道:“翠屏,你来啦。”小心翼翼的,没得叫人怜惜异常。
“带我去偏殿吧。”身上这些东西不弄干净,她是如何也睡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