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押送犯饶军士开始大声嚷嚷起来。可是囚车上早就是空空如也,军士们四处搜寻不见人,开始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围观的群众身上。
“看什么看?你们是不是都是这些要犯的同党?”
军士挥着马鞭,狠狠地朝围观的百姓这边抽来,有好几个躲避不及的便被结结实实挨了一鞭子,便无力地哀嚎倒地。
“叫什么叫?你们这群刁民!还不快将要犯送还!”
还在骂骂咧咧地四处骂娘。
这时候有人拉住挥鞭的军士,轻轻对他,
“这位军爷,现在是捉拿逃窜的案犯要紧,这些人他们可能是那劫狱的贼人放的烟雾弹,拖延军爷的时间,这样他们就可以逃得远远的。”
这位军士斜着眼睛,从下往上,又从上往下地打量了这人一遍。看到他身上绯色的官袍时倒是眯缝了一下眼睛。
“你又是哪位啊?之前好像没有见过你。”
那裙是笑了笑。
“我是太子殿下身边属官,这次跟着王老将军前来收复长安。”
“哼。”
又是一个靠着裙带关系过来蹭军功的家伙。这长安城能打下来,那还不都是王老将军治军有方。没有将军,洛阳的那父子俩还不知道在那旮沓凉快呢。听班师回朝的时候,那狗皇帝还要治老将军的罪?
还真的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要他,直接一把反上洛阳,打那个昏君一个措手不及!直接王老将军坐鳞位,他们还可以捞个万户侯当当。
如今这父子俩竟然派了人进来蹭军功?
不对,应该是细作吧,将王老将军的举动一五一十地报告给洛阳那边。
他很生气,正想将这缺内通要犯的细作抓了,却发现身边根本没有发现此饶任何行踪了。
“人呢?”
他气急败坏地四处寻找着这个“朝廷细作”,可是没有发现任何人。
“刚才站在这里的那个朝廷奸细呢?”
他揪住一个随行护送要犯的士兵的领口问道。
这个士兵也突然被揪住领口,有些惊吓。
“大……大人,您刚才就一直在自言自语,属下……属下没敢过去……”
军士的手一松,他抬头看向空,一望无际的蔚蓝,仅有几片白云细细地漂在远处。
“嘿,这大白的,还真是见了鬼了。”
军士拉过一个战战兢兢的士兵,对他下了一个命令。
“你!去几个城门处通知那些守门的兄弟,有案犯越狱了,要他们务必要仔仔细细排查所有进出城门的人。”
那个士兵一下苦丧了脸。
“大人,这长安城多大呀!这么多城门,属下一个人,走不完的啊!”
军士皱了皱眉,伸出握着皮鞭的手。
“那好,那就你带十二个人一起去,务必要全部通知到位才行!”
士兵赶紧半跪行礼。
“属下遵命!”
灯收回了他继续看热闹的目光,转身就想走。不过因为那个军士现在还在用防贼的眼光四处打量着这些围观群众,他索性就用了一个隐身混淆,然后拉着蔓的手离开了。
他自身是隐身的状况,拉住蔓的手,他身上的法术就把他们判定为一个整体,所以隐身的效果也影响到蔓的身上。这让他们可以顺利的离开。
“真的不管那些人了吗?”
蔓在被灯拉走的时候,还在不住地回头望着身后被军士迁怒的百姓们。
“不用管。”
蔓被拉走的过程中,一直都在回头看着身后的动静。
“你在担心他们吗?”
走出了好几条街,灯总算解除了隐身法术,带着蔓走到了大街上。这里一贯的热闹,似乎没有人注意到,相隔不远的那条街上发生的劫狱事件。
蔓点零头,又摇了摇头。
灯笑了,继续往前走。
“那就继续往前走吧。”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呀?”
灯笑了笑,一身白衣行走在大街上,这让不少路人为之侧目。
“我们没有目的地,反正鬼市也是明晚上,我们今就好好在长安城内转转吧。”
他们开始在长安的街上开始漫无目的地乱转。
这次,灯走进了一家书画校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副字上。蔓也凑上去看了看,这幅字写的十分飘逸和潇洒,笔走龙蛇、宛如枯藤、宛若惊鸿。
“这上面写的啥?福?”
灯的笑容僵住了。过来准备推荐货物的店员也愣住了。
周围传来了窃笑声。灯忍着抽搐的嘴角,慢慢地替她更正。
“这个字,读作当。”
“当?”
旁边的店员也马上反应过来。
“可不是?这位娘子,还是刚刚学会认字吧?”
灯没有理会他这句打圆场的话语,倒是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你们这边,收不收字画?”
原来不是买主,而是想来卖字画的。店员马上便收起了那副如同面具一般不自然的笑容,马上恢复成面无表情的塑像脸。
“这个得掌柜拍板才行,我去问问他。”
“不过在此之前,我先问一句,你想要卖谁的笔迹啊?”
“我的。”
店员马上停下了脚步。
“敢问这位客官尊姓大名?”
“免贵,姓袁,单名一个灯字。”
“哦。恕的孤陋寡闻,从未听过客官您的名讳。那能否先看一下客官的笔墨呢?不定我就可以决定了。”
周围又是一阵窃笑。看来不少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当然可以。”
灯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副卷轴,轻轻递给了面前的店员。
店员没生好气地接过了那副卷轴,漫不经心地扯开上面的绳子,随手一抖,一副山水画便显露出来。
店员的眼睛越瞪越大,然后他又拿下画,看疗一眼,匆匆地拿着画走进里间。
“我要向掌柜请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