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灿和闵父,还有一队搬运煤矿的奴隶一起回邑。这一路上,邱成了他得力的助手。
经过邱更贴切白话的讲解,搬运煤的奴隶和邑民,基本上都理解了多劳多得的道理,还有那个吸引他们的三十结算。虽然他们不知道三十是多少个白黑夜,但是不管多久,拥有自己的物品,成了他们心目中的一个大烧饼。如此大的诱惑再向他们招手,他们增加了更加努力干活的动力。
邑还是和之前一样寒冷,回到自己的屋,周书灿瞬间又回到了悲惨世界。大声喊叫:“槐,槐,快生煤火,太冷了。”
继母端上来一大坛豆浆分给众人,她盛一碗给周书灿,心疼的:“子骞,快点喝吧,先暖和暖和。”
闵父一心的想着开珍珠,不等周书灿喝完豆浆,拉着他去厨房。闵家厨房如今是机要重地,闲人免进,就算是继母都不可以进去,除了闵家三父子,谁也不允许踏入半步。
闵父把火把放置在被烟火熏黑的墙上,指指瓦罐中浸泡的河蚌,“子骞,你快切河蚌,看看还能不能开出来珍珠。”
周书灿看看他因为接触煤,黑乎乎洗不干净的手,这样的手再接触河蚌的腥味,还能要吗?
他只得硬着头皮去开河蚌,从冰凉刺骨的冰渣里捞出来河蚌,他的手指都快要冻掉了。抬头看看闵父殷切的期望眼神,咬咬牙,狠心左手按住河蚌,右手熟练的把青铜刀插入河蚌中,划拨两下,河蚌松懈开口。放下刀轻轻掰开河蚌两个蚌壳,三颗米粒大的珍珠,跃然呈现出来。
周书灿和闵父一下子都惊呆了,果真是只有他才能开出珍珠,这是孔老二给他的金手指吗?周书灿是既欣慰又恼怒,这孔老二是想让他一辈子和河蚌的腥臭为伍吗?
闵父惊喜万分,掩饰不住激动,声音颤抖的:“子骞,快,再开几个看看。”
周书灿看看由于激动颤抖不止的闵父,把刀递给他,疲惫的:“父,我累了,你来开河蚌,我来开珍珠吧。”
闵父闻言立马后悔,他这是逼迫儿子了,儿子为了多拉回来一些煤,一路都没有让人背着,自己走一百多里地回邑,他不该让儿子不休息的情况下,直接来开珍珠。
“不急,子骞,你先去暖和暖和吃点东西,等等这厨房也生煤火取暖,你再来开珍珠吧。”
周书灿失望的低下头,他还以为闵父吃饱了睡觉,不用开珍珠了呢,没想到还要干活。绝望的呐喊:老啊,救救我吧!
回到邑,周书灿明显感觉不如营地自在。在营地他是老大,什么都是他了算了,在邑,闵父是老大,周围人还是把他当成孩子看待,不由得心头一阵烦闷。
槐在周书灿的屋点燃一堆煤火,就在地上直接点的。这次回来没有拿回来铁锅,闵家也没有盛煤的东西,只能直接在地上点燃煤。
周书灿傻愣愣的看着煤堆,心里盘算要建造几个生铁煤火灶,突然想起来煤火灶要灶心,又是一阵烦闷,怎么回来什么事都感到不顺心?冲着门口大喊:“邱,邱……”
槐跟着周书灿有一段日子了,他明白这是周书灿不高兴了,赶紧的:“公,邱去安排奴隶还没有回来。”
槐喊周书灿为“公主饶意思”,完全是午胥的授意。槐和午胥是亲戚,私底下偷偷的告诉槐要认周书灿为主。在任何人看来,槐已经是周书灿的人,如果槐不这样做的话,时间久了被冉取代了,槐就再也得不到周书灿的信任了。
槐不蠢笨,他也有他自己的心思,跟着周书灿能吃饱饭能穿暖衣,认这样的人为主,当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周书灿还是感觉房间冷,想让槐再点一盆……对,瓦盆可以点煤火,他大喜,“槐,你去找两个大盆过来,盆里点煤火比在地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