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跟一个人久了,再笨的人也会领会他的意思,槐现在就是这样,他现在基本上,全部能明白周书灿在什么。
周书灿坐在槐用兽皮帮他铺好的榻上,披着兽皮被子。看看榻上原来的麻包片被子,又潮又冰,庆幸还好他及时改变思路,不然依靠磨豆腐,到他老了也不见的能发家致富,能改变什么。
“公,我回来了。”
邱在门外低声打招呼,周书灿冲门外喊道:“进来吧,屋里暖和。”
邱进屋,身后还跟着吕他,邱躬身行礼,“公,那些人都安排好了,明日一早就出发。另外,这位要见公。”
吕他编织苇席很不错,之前也跟周书灿熟悉,但是此时他并没有上前套近乎的意思,局促不安的挫着双手,扭扭捏捏的不敢话。
周书灿不解的问:“吕他,你找我有什么事?”
吕他站在门口暗处,鼓足勇气:“子骞,我……我是来替我弟向子骞赔礼的,他不懂事惹下那么大的祸事,给子骞添麻烦了。”
对于吕他的赔礼,周书灿更感到歉意,内疚的:“唉,都是我不好,没有强调安全措施。吕他,没关系,这事已经过去了,你弟弟他的烫伤怎么样了?唉,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药膏,只能依靠他自己生生的忍受了,不过还好是冬,烫伤不会发炎,这样就会好很多。”
闵父推门进来,见房间内的情形,想问又忍住,走几步到榻上,曲膝坐下。
吕他冲闵父施礼,喊道:“公。”
又转向周书灿,继续:“子骞,我……我能去背煤吗?”
周书灿惊讶的看着吕他,奇怪的问:“吕他,你不是在河蚌场做工吗?为什么要去背煤?”
吕他又是迟疑片刻,结结巴巴的:“我……我……我听背煤的人,背多了有奖励,我……我想去背煤。”
“可以。”“不。”
周书灿和闵父同时话,父子俩一起停住话,相互对视。周书灿迅速垂下眼眸,低声:“父,您。”
闵父顿觉他的鲁莽,他刚才想都没有想就替儿子做决定了,可是没想到儿子竟然不同意,这种情况不是拆儿子的台吗?现在怎么办?
闵父不安的看看周书灿,还是改口道:“俄,我是这事可以跟子骞,他来决定就可以了。”
周书灿感激的抬头看向闵父,闵父真的是一位好父亲,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自圆其,没有维护他做父亲的面子,而是为了儿子让步妥协,唉,亲父子也不过如此。
“父,我也是这个意思,我原是想,这个事应该父来决定,不应该越过父来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