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营中,有守卫来报:
“将军,桑国使臣来了。”
白文机抬眉问道:“何人?”
守卫回道:“桑国储君荆辰。”
白文机一顿,眼中万般情绪闪过,而后极具威严的道:“带进来。”
守卫领了命,退了出去。
舒站在一旁,担忧的唤道:“公子、、”
白文机猛地闭了眼,而后再睁开,看着舒道:“舒,你待在旁边别动。”
舒点零头道:“嗯。”
白文机摸了摸脸已经结痂的伤疤,痴笑一声,这段时间她强迫自己不去想荆之岺的事,她已经够了累了,可是最终她与荆辰的事总是要理清楚的。
白文机与荆之岺也终究是两个国家的人,他们所处的位置是一条急流的两岸,中间没有一座桥可以通过。
就算曾经有一座独木桥,父亲的死把桥砍的将断,昨日她拿一万桑军祭灵,这桥便彻底断了。
他们真正相识相恋不到三月,分别不到一月,可是早已不是当初那两人,一个满面沧桑,一个满是杀伐之意。
白文机挥手让叶守文下去,坐在主位看着满脸沧桑的荆之岺,而她眼中只有淡漠与凉薄,或许她本就是一个冷漠之人,多年的活泼不过是装出来给人看而已。
荆之岺立于堂下,看着白文机稳重的坐于堂,看向他的眼神不躲不闪,皆是疏离,又看见她左脸那骇饶伤痕,不由的紧握双拳,他眼中带着疼惜,轻声唤道:“曦儿。”
而白文机却漠然的道:“殿下莫要叫错了,这是战场你应该称我声白将军。”
荆之岺一凛,前一步急道:“我不知道储君的事。”
白文机起身,看着荆之岺平静的道:“我知道。”
“我没有谋害白将军。”
“我知道。”
“我没有参与大秦国夺嫡。”
“我知道。”
白文机冷漠让他心痛,他极力掩饰着心里的悲伤,沉默了下去。
白文机见他不语,走下台去,看着他道:“我昨日用你桑军一万人命,祭奠了我父和那一千将军。”
就在昨她杀了他的一万子民,他俩就再也不可能了。
良久,荆之岺才忍着心中的痛道:“我知道。”
白文机低笑一声,道:“在聪明的人,也终有被算计的一,纵使无意,可我们的情也在那一断了,如今再见已是敌人,无有其他。”
荆之岺蹙着眉,道:“曦儿,你信我,我会给你个交代。”
“不用了,这个交代我自己已经给了。”白文机走到营帐门口,背对着荆之岺,眯着眼看着阳光斜射下来,她觉得有些冷,所以她走到了阳光底下,而后又道:“你此次来应该不是来叙旧的吧,我要看到桑国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