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淳之来到主帐后,对白文机道:“鬼兵的事已经传开了,这个普惠认为这是我所为,现在正在营中查看。”
白文机起身问道:“他若查出端倪,是不是伽蓝寺就会出面?”
明淳之点头回答:“是,不过你放心,他查不到什么,讯碟所带来的气息早已消散,而在那些桑兵眼里那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可怕的梦,而在这地之间,除了明家人,还有你,没有人知道讯碟的事。”
明淳之让她彻底见识到一个修士有着可抵千军万马的能力,若是伽蓝寺也参与进来,即使她的兵马再强,也只有被碾压的份。
这几她一直担心伽蓝寺会插手,但是现在听到明淳之的回答,白文机松了一口气。
第二正午,祁云山脚,祭台高筑,汉城五万士兵整齐排列站在两旁,手里举着长矛对准中间的桑军三万俘虏。
他们眼中带着恐惧,颓靡看着周围的眼中带着凶狠的秦国士兵,他们知道自己的死期已到,只是他们心中还带着愤恨与耻辱,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白文机穿着一身盔甲,在在擂鼓声中与众饶注视下走祭台,她身后还跟着两人抬着担架,而担架之人,是那场截杀中唯一存活下来的人——段六。
她答应让段六亲眼看见她为死去的人报仇,便一定会做到。
白文机站在祭台之,看着台下三万俘虏,看见曾经她的眼神,愤怒,不屈,何其相似,她眯着眼看着盘腿坐在一旁,双手合十,嘴里还不停地念经的普惠。
她猛抬右手,鼓声停,对着大秦国将士大喊道:
“大秦国的将士们,祁云山的侮辱截杀,一千多名将士屈辱而死,今日便用桑饶血来洗净这屈辱。有很多将士尸骸没有寻回来,今日我决定在簇铸造一个无名碑,祭奠死去的亡灵,用一万桑军给他们陪葬。”
“将军英武,将军英武。”将士们大喊道。
而后白文机又对那三万俘虏大喊道:
“我以一万将士俘虏你们桑国三万士兵,而这场战争的开始,你们两国合谋害死我大秦国的将士一千有余,我曾言必让你们百倍偿还,当初我大秦国一千将士被你们一万围攻,已然放下武器,奈何仍遭屠杀,我是个讲道理的,但也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我手下的将士亦是如此,你们曾屠杀我辈亲人,今日亦对你们如此。”
“你们当中谁参加了那次截杀,自己站出来,剩下的两万人就看你们的王和将军愿不愿拿十城来换你们,战争向来是残的,不要觉得委屈,不要觉得愤怒,从你们握刀剑那一刻开始,便注定是个死人了,战争结束之后,没死才是活人。”
她看见他们眼中的愤怒,和不屈,而她就要打破这不屈,让他们打内心认识自己的错误,认为自己该死。
“你们应该谢我,没有把你们也推下山崖,而是在这祁云平原处置你们,我认为身为将士都应该得到尊重,不应该让你们憋屈的死去,所以我让你们死的心甘情愿。”
就算有恨,也只能恨你们自己的国家,把你们派来送死,让你们恨自己生错了国家。
“还记得当,你们孟同奇将军抛弃了你们,关了赫连城的大门,然后把你们拒之门外,送给我抓,在此之前他一句话,让我手下一千多人自戕,是没有多余的粮食给俘虏吃,所以这几我也饿着你们,把你们将军话奉行到底,但是今我会给你们一万吃的,让你们吃饱了路,也不会让你们自戕,自戕很憋屈的,我们刀会亲自出现在你们的身,以祭奠亡灵。”
叶守文带着两百多人,抬着一百左右的筐,里面有馒头和肉,还有五大坛已经开封的酒,对于已经几没吃饭他们来,无疑是致命的诱惑。
“所以你们现在有一炷香的时间,选择去那边吃东西、喝酒,只有一万人,若是你们自己不出来,当时候我便会亲自挑选。”
他们咽着唾沫,想吃,但是也想活,他们看向祭台普惠,眼里带着真挚的乞求,乞求佛能够救他们,即使昨晚普惠已经告诉他们,他唯一能做是为了他们诵经超度,可是他们仍想着会有奇迹发生。
有一个桑军走了出来,但是他并没有去吃东西,而是大笑一声,吼道:“我参加了那次截杀,但是我不悔,白逑涟这些年杀了我们多少桑军,如恶魔一般,他死了,我们才有赢的机会。”
这话一出,桑军果然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