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秦琬冷眼看去,嘲讽道:“你们对我喊打喊杀了半天,会不知道我是谁?”
大汉有些憋屈,老子要是知道你是什么人,还会问你?不过连同他在内的所有人都被秦琬放翻了,秦琬既然不愿说,他也不会舔着脸再问,“哼,你就是杀了我们,你也难道一死!”
秦琬神色淡然,一步一步向他迫近,“那就杀了你们,再杀了所有想要我命的。谁想杀我,我就先要他的命。”
几个大汉听得心惊胆战,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凶人,更没见过秦琬这样心狠冷血的半大孩子。
“恶贼休要猖狂,老子今天技不如人,大不了一死,自然会有人帮我们报仇,你也休想活命。”
秦琬不置可否,走到他跟前盯着他,“下辈子别做人家咬人的恶狗,就算要当咬人的狗,眼睛也擦亮些。”说完立刻举起手中锏,朝着他的天灵盖砸下去。
“咳咳。。。”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传来一阵轻声咳嗽,“小郎君且慢动手。”
秦琬豁然转身,发现先前溺水那人坐直了身子,急切地看向他。
秦琬心中涌出一丝阴霾,安家的人肯定要杀,但是这人。。。他目睹了一切,该怎么处置?
如果不杀,那后患无穷。
如果杀了。。。他不过是个无辜的人。
秦琬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怔怔地看着他。
那人无力地朝着秦琬拱拱手,脸上一片感激,“在下崔宏,多谢小郎君的救命之恩了。”
秦琬紧了紧双手,见崔宏身子消瘦,衣衫陈旧,必然家中清贫,如果今天为了一己之私杀了他,固然是绝了后患,但很可能也毁了一个家庭。
“你们给我滚吧!”安家的打手而已,杀了固然痛快,但不杀也没什么大的影响。权衡之下,秦琬最终打算不杀他们了。
哪知崔宏的目光却轻飘飘落在那几人身上,“各位壮士怕是误会了,小郎君并非恶人,在下垂钓时不幸落水,是他救了我一命。”
几条大汉面面相觑,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
合着咱们口口声声说要捉拿的恶贼,实际上是个见义勇为的好儿郎?
七八个大汉欲哭无泪,这次真是丢人丢大发了!因为一个狗屁误会,七八个壮硕大汉摩拳擦掌,却分分钟让一个麻杆似的半大孩子打得差点跪地求饶。。。
这尼玛以后还怎么见人!
为首的大汉砰地跪在秦琬身前,一张黑脸羞臊地发红,却极为郑重,“小郎君见谅,是我们糊涂,没弄清事实,还请小郎君不要见怪。小郎君大度,饶我们一命,从今我们兄弟欠小郎君一条命,日后小郎君要是有吩咐,我等万死不辞。”
秦琬有些懵,这些人看起来不怎么像是安家派来的人啊,当即试探道:“你们不是安家派来的人?”
七八个大汉也一脸茫然,纷纷摇头,“安家派我们。。。不是,我们和安家没有丝毫瓜葛,我们是。。。本县崔家的下人。”
秦琬见他们神情真挚,不似说谎,当即一笑,“秦某孟浪了,以为各位是要杀我后快的歹人,恼怒之下出手有些重,还请各位见谅。”
为首的大汉面露惊赞,看向秦琬的目光甚为钦佩,“小郎君言重了,这也是我们处事不明咎由自取。不过小郎君这身武艺真是让我们兄弟万分钦佩。我崔铁向来自认勇武,但与小郎君一比,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其余人也目光火热地看着秦琬,在这个尚武的年代,有一身高强武艺,不论在什么地方,都是让人羡慕钦佩的。
“小郎君着实厉害,打得我们兄弟毫无还手之力,啧啧,小郎君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吧,真是天赋异禀啊!”
崔宏休息一阵,恢复一些力气,这时踉跄走了过来,看清楚秦琬的面容后,忽然惊讶地咦了一声,然后上下打量秦琬一番,“敢问小郎君高姓大名,崔某人定要铭记在心,日后报答小郎君大恩。”
秦琬摇摇头,他根本就不图什么报恩,况且以崔宏这副模样,也不可能是富贵之家,就算报答又能有什么好东西,“在下姓秦名琬,至于报恩就不必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崔宏目光明亮,暗自点头,“秦琬。。。秦琬。。。琬是玉的意思,这个小郎君的出身不似平常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