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铁黝黑的脸上绽放出诚恳而豪爽的笑容,他虽然没读过书,但极为看重忠义,秦琬的施恩不图报很对他的胃口,尤其秦琬救的还是崔宏。。。
“小郎君可有空闲?某家想请小郎君痛饮一番。”大概在崔铁看来,痛饮一番就是最好的待客之道,因此热情邀请秦琬。
秦琬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翻了翻白眼,妈的,老子才十二岁,你就引诱我走上酗酒的不归路啊!
秦琬婉拒了崔铁痛饮的邀约,辞别众人而回。
出来已经不短的时间,他有些担心小囡囡,谁知道安家会不会趁他不在,又兴风作浪。
而此时,山南庄上,二十个安家的下人将刘老四家的大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个个手持胳膊粗的原木短棍,虽然比不得横刀锋利,但是照样能把人打得头破血流。
为首的仍然是安勇,满脸嘚瑟斜睨着往外走来的刘老四。
刘老四心中惶恐不安,不知道安勇为什么去而复返,看了看后屋,心中暗想,“二郎将小囡囡托付给我,就是拼了命也不能让小囡囡有一点闪失。”他以为安勇又是来抓小囡囡的。
走到安勇跟前,尚未说话,安勇一口浓痰啐了过来。
刘老四急忙避让,老脸发黑,“安勇你干什么?”
安勇掂了掂手里的木棍,神情愈发不屑,“刘老四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敢质问老子?”
刘老四心知和安勇这样的小流氓头子说不出个道理,冷着脸问道:“你还来干什么?不怕秦二郎给你再来一刀?”
安勇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仗着安家的威风,向来在山南庄横行霸道,什么时候受过旁人威胁,更别说还见了彩,这要是让安家其他人知道,还不得笑死他。
“秦二郎?哼,老子不过是一时大意,让他有机可乘,否则就凭他,老子一只手就捏死他!”安勇面露狰狞,“不过老子这次过来,是专程找你们这些贱皮子的,兄弟们,把其他人都叫出来。”
跟随安勇来的其他安家下人嬉皮笑脸从地上捡起大石块,朝着周边几乎邻居家就砸过去,顿时一阵乒乒乓乓响个不停。
瞬间周围的邻居们就怒气冲冲围了过来,见是安勇带着一队人,顿时心中咯噔一声,又是愤恨又是无奈。
安勇见人来的差不多了,嘿嘿笑了一声,木棍挨个指了指,傲然道:“我家主人说了,我安家十分希望能与诸位乡亲邻里和睦,但是如果有人欺负到安家头上,我安家也绝不会忍气吞声。谁伤了安家一个人,那就十倍还回来。”
安勇说到此处,目光环视一周,见诸位邻居个个面色铁青,但都只是敢怒不敢言,顿时愈发得意,走到刘老四跟前,用木棍戳了戳他的胸口,道:
“刘老四,先前就属你跳得最欢,你算一个。还有九个人,你们自己选,只要凑够十个人,让我们打断腿,打伤我这笔账就一笔勾销,否则。。。”
邻居们怒火中烧,安家简直太霸道了,安勇不过是破了一点皮,流了一点血,连轻伤都算不上,安家这就要打断十个人的腿,这何止是十倍报复,简直是千倍万倍都不止。
刘老四梗着脖子,心中的怒火让他的眼睛都变红了,“安勇,你不过是伤了一个小口子,凭什么就要打断我们的腿?”
安勇嗤笑一声,神情极为不屑,“你们是什么身份?不过一帮贱皮子而已,能和我安家的人同日而语?我安家的人在你们手上伤了一点皮,你们就得拿手脚来补偿!”
刘老四大怒,恨不得立刻和安勇拼命,“安勇,你们也太霸道了!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