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大汉八尺身高,四方脸庞黑黢黢的,满脸的络腮胡子,生得极为雄壮。他手握一把打磨的极为锋利的横刀,目光在秦琬肩头扛着的人身上一扫而过,然后落在秦琬手里提着的兵器上,神情颇为警惕。
他身后是七八条大汉,每人手中都紧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横刀,脸上带着狞笑,戏谑地看着秦琬,好似秦琬是待宰的羔羊,生死完全由他们操控。
“小子你逃不掉的,乖乖束手就擒吧。”
秦琬后牙槽咬得咯吱响,安家真是一刻都不想等啊,安勇才离去没多久,这就重新派人来了。这灞水边上空旷无人,杀人之后将尸体往河里一抛,端的是神不知鬼不觉!
“可是我秦琬也不是闭目等死的人!”秦琬慢慢将肩头扛着的那人放在地上,然后解开包裹着的兵器,取了双锏直指为首的大汉,“你们真是处心积虑想我死啊,可是要我束手就擒那简直是妄想,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为首的大汉原本见秦琬提着一个长长的包裹,不知道有什么诡异,因此颇为警惕。但是现在见秦琬从包裹里取出双锏,包裹里剩下的不过是一杆长枪,不过是两件兵器,哪有什么诡异,顿时放松下来。
“小子,我原本看你年纪幼小,一拳之下就把你打散架了,实在是不想以大欺小,你老实听话乖乖束手就擒,也免得动起手来把你打得一身伤。你偏偏不识好歹要跟我动手,就你这小身板,老子吹一口气都能把你掀翻了。
你以为抓着两根兵器就能吓唬住老子?就你这小麻杆能有什么力气,这双锏怕是纸糊的用来过家家的吧,老子让你瞧瞧什么叫杀人的利器。”说着横刀高举,砍向秦琬。
秦琬对安家的穷追猛打万分恼怒,铆足了力气,左手单锏高举头顶。
当的一声,横刀重重砸在锏上。
为首的大汉脸色突变,身子一晃竟然往后退了五步。
“恩?好大的力气!”他惊恐地瞪大了眼,好似撞鬼一般,实在难以想象秦琬瘦弱的身躯里,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秦琬极其果决,根本不理会汉子的反应,在他往后退却的一瞬间,紧步跟上,右手高高举起,短锏重重砸向他。
其余人向来十分相信大汉的武力,对付秦琬一个半大的孩子还不是跟耍猴一样轻松。
但是没想到仅仅一个照面,大汉就被秦琬压制,个个倒吸一口凉气,感到无比惊骇。
眼见秦琬得势不饶人,这一锏要是抽在大汉的身上,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顿时纷纷怒喝:“贼子敢尔!”
秦琬丝毫不理会,右手飞速狠狠砸了下去。
汉子来不及闪避,只好奋起余力将横刀平举,企图阻挡秦琬。
又是当的一声,秦琬手中的短锏砸在横刀上,巨大的力道迫使横刀在一瞬间拍到大汉的肩头上。
大汉吃痛闷哼一声,“好贼子,是老子小瞧了你。贼人凶狠,兄弟们一起上。”
与他同来的七八人将秦琬围住,一个个杀气腾腾,却不敢草率动手,个个神色严峻。
大汉的实力他们是知道的,等闲五六个人丝毫近不得他身,却被秦琬一招压制,两招打伤,他们则能不害怕?
有人色厉内荏,刀尖指着秦琬,摆出一副要进攻的姿态,脚下却纹丝不动,“小子赶紧丢了兵器,否则我们合围之下,你难逃一死。”
秦琬冷笑一声,真当我是小孩子了,这样的话也会信?
“我扔了兵器怕是才会真的死路一条吧。”
安家既然已经派人伏杀了,那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秦琬没有丝毫犹豫,双锏倒提,一步跨出冲向说话那人。
“老四小心!”
“兄弟们一起上,他再厉害也只一个人,咱们人多,耗也耗死他!”
七八条大汉同时扑向秦琬,秦琬毫不慌乱,双锏舞得水泼不进,让他们难以靠近分毫。
反倒是他寻着机会就狠狠抽一锏,中者无不伤筋断骨,瞬间丧失战斗力。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七八个大汉已经全部躺在地上哀嚎。
为首的大汉看得目瞪口呆,他向来自持勇武,但与秦琬一比,简直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