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吕珂接道,“可你也说了,你不相信真的就是因为有违礼制,违背传统之道,违背天之旨意,就真的会有降罪,并且,还是一个荒诞不经的食人枨鬼。”
“这么说,你是不相信枨鬼是真的了?”王溪亭兴奋道,“我就知道,像你这样,和我差不多明智之人,是不会相信这些所谓的天降灾异的!”
“和你差不多明智?”吕珂笑言道。
“恩!”王溪亭再次肯定,随后看着表情奇怪的吕珂,笑眼盈盈地说道,“哎!我给你如此殊荣是不是感觉有点承担不起?”
“是。”吕珂无奈地笑了,以一种甘拜下风以及心服口服的语气称赞道,“你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能文能武,又会医术,又会验尸,长得还如此美丽,我哪里能与你相比呢?”
“哈哈哈,是吗是吗?其实我也这么觉得呢。”王溪亭笑得合不拢嘴。
“所以呢,比你明智还逊色些的我,就受你的正确影响,认为枨鬼之事,绝非妖异,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吕言面容依旧波澜不惊,假装若无其事地赶紧拉回正题。
“你怎么看?”王溪亭好奇道。
“承乾,自幼就被立为太子,备受重臣尊敬,想方设法接近他的人肯定不在少数。在他的那边,阿谀奉承、美言讨好之人肯定也不在少数,这些人已经暗暗地结下了一支队伍,极力拥护太子承乾,想借其力来保全自身的稳定。太子已立多年,想必这些人在太子身上也花了不少的心思,可就在太宗年长,继续确立储君之位的关键时刻,太宗皇帝却废除了太子承乾,这一举动势必会令当年暗中臣服太子,与太子相结好的大臣心中一落千丈。“
“他们失去了倚靠,失去了多年以来的寄托,必然会心中不满。可劝谏不成,皇命已下,任谁人都不敢违背。可是心中的不满和些许的企图还是会作祟,即便明地里不说或者干脆没有办法再去反驳,可他们暗中肯定会有商议,一些只是为了保全自身稳定的老实臣子还好,见状能迅速抽身,可对于一些依附太子而野心十足的臣子来讲,这一个决策无疑会毁了他们的‘大好前途’。”
“他们心中不平,自然会暗中商讨,就可能会想方设法挽回局面。其中不免明智之人,想到历代以来所遵循的‘天人感应’思想,借此由头想要大做文章,天象难改,可妖异可行,于是,一些荒诞不经的东西就可能就此出现,打着违背天意,抑或违背礼制的幌子,试图达到他们谋划已久的目的。”
“怪不得事情会闹得如此之大,原来是有这么一批重要人物啊!”王溪亭恍然,“多说人多力量大,这话一点都不假,就这么些个巴结太子的臣子,就可以闹得满城风波,他们也真是不嫌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