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也是看得古书上的记载,自己加以判断而来的,虽不敢确信,但也能肯定,事情与这也八九不离十了。”
“听你一说,确实如此。除了这,似乎没有更好的解释了,能有胆量做这样的事情,并且把动静闹得如此之大的人,一定是有野心的人,想必就是承乾太子身边的那群人在作祟。”王溪亭肯定道。
“其实,说这件事,并非闲来无事才说起。其暗中之意,你肯定能猜到。”吕珂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又倒了一些新茶,慢悠悠地喝着,似乎在等着对方的回复。
“恩,我想想。你讲这件事,是因为枨鬼一案与我们现在所面临的帽妖案极为相似,都是妖物作乱,入户伤人,引发恐慌。”王溪亭开始一点点分析道,“既然两者如此相似,那我们也可以借鉴古事的来由,从而想出处理本案的方法。”
“不错,还有呢?”
“枨鬼案的根本是权贵臣子联合谋划,意图抵抗太宗皇帝的决策,以‘废长立幼’不合礼制为由,制造天神降罪的假象,闹得满城恐慌,从而让朝野上下都倾服于这样的说法,让皇帝去反省自己的过失,去琢磨出症结所在,如此一来,他们所拥护的人就有了转机的可能,而他们的大计也就再次看到了希望!”王溪亭双手支在桌子上,睫毛随着眼珠的来回转动也在不停地扑闪着。
“说下去。”吕珂意料到王溪亭会理解其中的根本,但是没想到她会理解得如此全面,他忍不住去打断她分析。
“将这件事情的根本移到本朝的帽妖案一事上来讲,可能暗含的东西也会有些相似。枨鬼案是因为立储之事所引发的异议,而帽妖案所引发的,估计也脱不开国家的决策,离不了权贵的助力。”王溪亭挠头,“可我对于朝中之事并不了解,那些并不是我关注的东西,因而对国家决策也根本就没什么概念。”
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吕珂就不再卖关子了,直接问道,“当朝皇帝为谁?”
“宋真宗赵恒啊。”王溪亭大声答道。
“小声点,你是怕说出圣上的名字没人定你不敬之罪吗?”吕珂低声急言道。
“啊!忘了······”王溪亭立马捂住了嘴,随后赶紧起身,推看门往左右望了望,并没有看到什么人,这才放心的呼出那口悬在一半的气,使不停地拍着小心脏,“幸好没人,好险好险······”
“以后说话一定要小心,别让别有用心之人抓到把柄了。”
“放心吧,就我这样的人,能跟谁有什么过节,以至于这样跟我过不去。再怎么想想想,都找不出我的仇人,我也就是坑过那么几个人而已,不过事后我都补偿过了。”王溪亭闭着眼睛,极力地想着,突然睁开那双大大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吕珂,“你,咱俩没什么过节,你可不要不讲情义啊。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是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定不会饶你的。所以······今日······今日之事可不要说漏嘴啊。”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若是我说不呢?”吕珂抬眼迎上那双因畏惧而闪烁不定的目光,嘴角微微扬起,侧目看着她缓缓说道。
“大哥,我错了,你最好,我请你吃瓜子!好不好?”王溪亭满脸期待地看着吕珂。
“······”
“那我请你吃砂糖冰雪冷元子!”
“······”
“要不然换个口味,去吃麻辣猪蹄,可好?”依旧满脸期待······
“······”
“要不我请你喝酒吧,不过也得等案成之后了,流香酒怎样?”
“太烈。”一直不说话的吕珂突然冷冷地抛下这么一句。
“那······蔷薇露!蔷薇露总可以了吧?”看着吕珂的样子,似乎是对酒有很大的兴趣。
“太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