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其他线索?”肖行止问。
景殊摇头,道:“所有人都说当年长公主被幽禁是因为私自传递信息,有私生女之事也是我凭她曾让人寻过一个孩子而得出的,现下就算知道肖玉欢是长公主的私生女也判断不出什么”
“处理的还真是干净”无论是南境还是大齐,对于当年的事知情的甚少,可能知道以及能猜到部分事实的人都被灭了口。
肖行止也查过当年亲手斩杀肖家军两万英魂于南河谷的人,当年前去南河谷的人,收到的是围剿叛军,不必与对方言语,见人就杀便可的命令。因当时黄昏已近,对方又身穿南境军服盔甲,直到肖远领肖家军两万精兵叛国的消息传出,众人才知道当时杀的是肖家军。
当时参加此战的有三分之一隶属肖家军,得知自己亲手杀了自己人后,也闹出过动静。但苦于并不知道事情原委,而上面又拿出了肖远与南境皇帝来往的亲笔书信,迫使他们不得不放弃。当然也有同肖行止一样想查明真像的,但凡有一丝表露都会被莫名其妙的灭口。
景殊拍手道:“依我看,不如抓了太后以及她身边的人严刑拷问,我就不信问不出来”
肖行止摇头道:“不是上策”
肖行止安插进太后以及皇上身边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至今没得到过有关此事的支言片语。景殊的办法如今看来的确是惟一可能有效的,但不到万不得已肖行止绝不会用。
景殊灵机一动,道:“你既有法子证明血亲身份,不如找出肖玉欢的父亲,说不定能查出点什么”
“已经在查”肖行止已经着手收集长公主身边人的头发。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在寻羽的调教下白星晚获得了一整套扭捏的行为举止,而肖行止则得到了一碗银耳雪梨汤。
“本王不吃甜食,拿走”白星晚将碗放到书案上已经让肖行止不悦,更何况碗里盛的还是自己不喜欢的食物。
见自己忙了许久的成果被如此直接的拒绝,白星晚能接受但碗里的汤却不能接受,“我偿过的,很好吃的,你偿一口看看如何?”
肖行止屏气、蹙眉,嫌弃以及不悦表现的十分清晰,而白星晚却一副看不懂的样子,竟端起碗作出要强行投喂姿势。
实在无法,肖行止只好指了指外间的桌子,道:“放那凉着吧!”
“放心吧,温度正好的”白星晚回答的特别真诚。
见她依然没有听懂自己推脱之意,肖行止只好选择绕道而行,“教习姑姑今日教的你可都学会了?”
肖行止这一问正合了白星晚的意,只因刚才所做进屋到奉上甜汤的一系列动作时肖行止正伏案看折子,并没有看到。正想着找个什么当口再表现一次,肖行止便开了口。
白星晚一脸自信的笑,“学会了,我做给你看看”
于是好不容易躲过那碗银耳雪梨汤,却没躲过因幅度时大时小、时而过时而不足所导致变形且扭捏的一系列行走、站立、行礼等动作,还搭配着唇部独立完成的笑容。
肖行止这才意识到哪里是给白星晚找教习,分明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
没想到刚才还一副我什么都看不懂、什么也听不懂的白星晚,现下通过肖行止受惊的表情居然感知到自己苦练一天的仪表,并不比那碗碗银耳雪梨汤受喜爱。
白星晚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脑袋带着胳膊都耷拉下来,“就知道姑姑是骗人的,无论学什么你都是不会喜欢上我的”
肖行止此刻最想知道管家找了个什么样的教习。
“后天本王要南下,你在府中好好跟教习学”肖行止打破了沉默。
“能带我去吗?”
白星晚本来想说的是“我也去”,念在自己没学好的礼仪,便没好意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