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要考虑考虑,斟酌一下,总之你们放心,我是不会狮子大开口的。毕竟都是这么多年的合作伙伴了,怎么着我也得要考虑一点情分吧……”雇主说道。
“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庞楚说道。接着就拉着兄弟们回工棚去了。
之后的日子大家都一脸愁苦地等着雇主的消息,虽然活还是得要再干,但心情却颇为不畅。庞楚的意思还是主张大家别一时负气出走,于是说道:
“我们毕竟在这儿干了很多年了,都熟门熟路的,要是重新换一个地方,必定还会受到其他派系的同行的排挤和压制……只要赔偿数大家承受得起,也未尝不可。我个人多赔一点,你们少分担一点就是。”
“怎么行呢?要赔偿要分担,那也得大家均分均摊才是。”王壮说道。
“就是。”丹宏说道。
“我们三个当队长的多承担一点,剩下的其余兄弟均摊。”唐长笃说道。
“行,就这么定了,大家都不要再多说什么了。”庞楚说道。
可之后并未见雇主来催他们赔偿,倒是庞楚主动将兄弟们凑齐的赔款交上门去,雇主却拍拍他的肩膀是算了,都是多年感情的合作伙伴了,反正以后多听从自己,多给自己撑起扎起就行了。庞楚大喜过望,连连点头致谢,一边忙不迭地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必须,必须,雇主你一句话,要我们怎么干都行。”
这事传到众兄弟那儿,大家自是喜不自禁,丹宏也面露微笑,转过头去脸上却有一丝无奈。
为何?原来雇主取消对他们的索赔并非念及旧情,善心突发,而是因为雇主的独生宝贝千斤女儿看上了丹宏,要求父亲向丹宏传达自己的意思,于是才有了这么一出。
原来雇主的千斤早就偷偷迷恋上丹宏多时了,尽管时时秋波频送,暗示连连,怎奈丹宏对她实在无意,又不好冷面拒绝,只得含蓄委婉地刻意避开她,以暗示自己的心思,立场和态度。怎奈那女子不以为然,反而心中愈加灼烈和迫切,总是在丹宏一个人外出思考时便偷偷跟踪他。到达僻静到沟溪之处,见着丹宏脱去衣裳沐浴,便躲在隐蔽丛中偷窥,见着他那白里透红的壮硕肌肉,健美身躯,英武面孔,心中便热浪激涌,激烈焚烧,恨不能立即冲下山水去便投入到丹宏怀中……好在最终还是忍住了。然而回去之后对父亲便不依不饶了,定要他借这次赔偿的机会,不惜一切代价要让丹宏来陪同自己,作自己身边贴身的管事或仆从。
丹宏自是不愿,但一想到众兄弟的难处,心中也有些犹豫。他是想帮帮大家的,但也有自己的底线,怎么办呢?只能折个衷了……于是他提出只能作暂时的陪同,只十天时间,之后还是得放自己回工棚去,若不能答应就只能作罢。雇主女儿虽然不悦,但想十天也比一天也没有好啊。更何况这十天我非得……便也就同意了。
对于丹宏临时被抽调到雇主府上十天一事,众兄弟只当他是晢时被抽调去帮忙几日而已。但丹宏自己的心里却不似他们想得那般轻松。说实话,一看到雇主女儿看着自己的那副情不自禁的色迷迷的样子,他心里就有些不太舒服和反感。
到了雇主女儿室中,丹宏只低头做事,见啥做啥,没事也找事做,只为少与那女子搭话。怎奈她便拦住宏丹不让他做事干活,只需陪自己谈话便可,又打发众待女仆丁出去,只留丹宏与自己独处。
为使那女子应不上自己的话而少与自己搭言,丹宏便由着自己的喜好谈话,多为一些在那女子看来是迂腐的枯燥的纯理论性而无实用的内容,她自是不知如何应答,便只好闭口,但眼睛却一刻不离地盯着丹宏看,不是在倾听他的高论,而是在细细欣赏他眉目如画,棱角分明,额颊立体,帅气临风,英武逼人,俊朗绝伦的脸孔与表情,真是如痴如醉,口瞪口呆,叹为观止。
丹宏这就别扭了,但又不好说她,总不能不让人家看自己吧?那女子也无意见,仿佛只要丹宏在她视线之中她傻心满意足。
那女子为了炫耀,一日便邀约几个甚为要好的闺蜜来自己家中玩乐,趁机带几人到自己房中让她们看到丹宏。几人见时,俱皆惊叹丹宏的俊朗帅气。那女子却示意她们别大惊小怪,以免惊扰到他。丹宏礼貌地冲几人一笑,几人便被这微笑醉得心里一踏糊涂,难以自持,以致有些雅仪失态。丹宏看在眼里,心中不禁计生一出。待到那几人邀自己共舞时便欣然应允,随歌乐翩翩而起。雇主女儿见时,心中不免酸醋,但又不好言语,既是自己邀请人家来玩乐,又怎好出尔反尔地没个气度?丹宏知她心中醋意烈烈,便又故意与那几个女子亲昵交谈,逗得她们喜笑颜开。雇主女儿实在忍耐不住,就走了过来,横在她们中间而把丹宏隔在了自己一边,并故意挡住丹宏看向她们的视线,心中想道:要看时便只许看我,勿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转向别处。几个闺蜜知她有些醋失风度,便不再坐谈,而拿起酒盏过来与丹宏共饮。雇主女儿想阻拦时,一闺蜜抱住了她,说道:“难得今日姐妹几个高兴,就别扫大家的兴了。”
不一会几人俱皆喝得面红耳赤,醉意爛珊,不免借着酒兴举止轻浮起来,仗着步态蹒跚,站立不稳,纷纷往丹宏身上倒,丹宏此时也醉意飘飘,也就索性娱乐一番。那些女子便趁机用身体去碰触丹宏,胆子大的竟然瞅准机会就往丹宏身上捏摸。丹宏云里雾里,浑然无觉,那几人便甚是疯狂和放肆起来,抱住丹宏就欲行非礼和肌肤之亲。雇主女儿这时再也按捺不住,大喝一声:“停下!”便汹汹过来拉住丹宏便径直离去。几人见主人动怒离去,怎还好意思呆在那里?也只得悻悻走人。
待到最后一日时,雇主女儿心想自己若再不对丹宏下手,恐怕就再难找机会和借口了。又想闺蜜们都调戏他得我如何调戏他不得?便以最后一日为由提出也要与丹宏饮酒,丹宏心想只是最后一日了,也便应了,就同她饮了。酣然时分,那女子又要与丹宏共舞,丹宏也应了,只是刻意不让她贴身。那女人并不罢休,又说自己腰疼,要丹宏替她按摩,丹宏也应了,只是在那女人将自己的手握住往她胸乳上摸时,丹宏不肯了。那女人正在性头怎肯依饶?猛然抱住丹宏便渴烈地亲吻摩挲,口中并不住说道:“我的小心肝,今日陪我共浴好不好?”丹宏忙一把将她推开,有些动地怒说道:“小姐,你过份了。虽则是我答应了陪同你,但却不曾答应要与你共浴与肌肤之亲,恕我不能从命。”说罢迅然而出。那女子恼恨羞愤不已,悻悻半晌,便在心中生出怨毒的恼恨之念来……
回到工棚后,一日丹宏与哲永,郑量三人工余黄昏在码头闲逛时,突然遇到两个客商模样的汉子急急走来,说自己有批货物需要搬运上船,连夜赶回家乡,三人若肯帮忙时,他们愿出高于平素的价钱……郑量一下就动心了,连连应允不迭。哲永心想这也算是白捡的挣钱机会,也同意干。丹宏见他二人愿干,也就与他们一同去了。
待三人气喘吁吁地将货物搬上船时,刚才雇请他们的那二人却不见了,斜刺里却突然闯出一群大汉和一个客商模样的胖脸人,后面还跟着几个官兵,迅即就扭住三人,那胖脸客商说道:“好你三个青壮汉子,这么大身躯的人了,便是丢进河沟都会将水砸干了,却竟然干出这等偷盗窃拿的龌龊勾当来?”
三人一头雾水,不明究里……丹宏说道:“这不是有人请我们将这批货搬运上船的吗?却是何故?”
“何故?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还在那儿装模作样?”那胖脸客商说道。
“清楚什么呀?我们是凭劳力吃饭的人,何罪之有?”哲永急急争辩道。
“就是啊,我们又没有偷抢,凭啥要抓我们?”郑量也惊诧地说道。
“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狡辩?”一个官兵头目说道。
“我就问你们好了,这批货是我的,怎么会跑到这儿来了?不是被你们趁四下没人悄悄偷盗窃运上船的还是什么?”那胖脸客商说道。
“是方才有两个人来说这些货物是他们的,要我向帮他们运上船,还说他们要急着连夜赶回家乡呢……”丹宏说道。
“那么那两个人呢?”胖脸客商问道。
“先前还在这儿,这时却突然就不见了……”丹宏说道。
“就是,想必是见势不妙就趁机开溜了。要怪罪也只能怪罪那两个阴险小人,怎么能够怪罪我们?我们是无辜的。”郑量说道。
“完了,遭先前那两人骗了……”哲永说道。
“你们还真是能够编造谎言的,东西都搬运上船了,却说雇请你们搬东西的人不见了。你们蒙谁呢?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儿呀?”那官兵头目说道。
“这船不是我们的。”丹宏争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