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囚犯再一次忍不住喝彩。
阿锋的确有着杀神灭佛的气势。
“啪!”
众人还没反映过来,阿锋整个身体重重地横在了地上。还向上弹了一弹。
肖灿一个神龙摆尾准确无误地踢在他头上。使得他的身体瞬间由竖变横。
阿锋就那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看来只这一下,已经被KO了。
“再来!”
肖灿望着眼前二十来人,又是两手一招。
大家的脸上这才泛起恐惧的神色,犹如面对猛兽或是鬼魅。
“这……也太离谱了吧!”
他们不由自主地转向班长,看他如何反应。
“看我干什么!你们平时的狠劲哪里去了?难道你们只会欺软怕硬吗?就算他学过一点武术,也不过一个人,而你们有二十人,压都能压死他……”
班长的话激励了一众囚犯,他们想着:“是啊,他就一个人,两只手,两只脚,再能打又怎么敌得过我们二十人!”
“弄死他!”不知是谁率先叫了一声。
接着,“弄死他”的声音连成一片,潮水一样涌向肖灿。
“来得好!”肖灿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却也不敢疏忽,双膝微屈,两手下按,摆出了太极拳的起手势,严阵以待。
“咦?”在一旁观战的班长发出惊奇的声音,接着却又忍不住笑出声:“从没见过这样打架的。看来这家伙确实练过些武功,只不过是个生搬硬套的死脑筋,架势摆得再好看,碰上这样的群殴,还不是只有挨打的份?“
但是下一刻,他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
一众囚犯将肖灿团团围住,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立刻便遭到肖灿雷霆般的攻击,不管是在他的面前,还是在他侧面又或背后,一概不能幸免。
肖灿如同全身上下长满了眼睛一样,对每一个人极细微的动作都监视得极为清楚。
转眼间,二十余号人尽皆被放倒,放眼看去,床铺上,地板上,马桶里,到处都是横七竖八、惨叫不绝的倒霉蛋。
肖灿此时也由门口打到了监室中间。他回过头来,见仅剩一人仍然站在当地。
这人便是气度威严的班长。
只是他眼里的凶悍之气已所剩无几,取而代之的是恐惧和不安。
还有一些犹豫。——
到底是应该拼死捍卫尊严,和面前这个新货一决死战,还是低头认输,下跪认错,从此把大哥的位置拱手相让?
肖灿看出了对方的纠结。他倒更希望班长做出不明智的选择,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给他点教训。
相反,如果班长足够理智,退缩不前,肖灿再出手伤他,就成了故意挑衅,必定受到惩罚。
肖灿嘴角上扬——只是一边的嘴角。
这分明是一种嘲笑,是一种轻视。
“不过如此,就这点能耐而已嘛。“
“就像你教训手下时说的一样,只会欺软怕硬。“
……
肖灿的笑容里,兴许包含了这些含义,兴许不止这些。
班长却领会得比这多得多。
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以至于令他在一瞬间克服了心中的恐惧。
“老子弄死你!“
班长虎吼一声,从相距三五米的地方,朝肖灿飞扑过去。
肖灿的笑容,由嘲讽变成了调皮。他知道自己的恶作剧得逞了。
到了近处,班长右腿一抬,借着奔跑的势头,一脚重重踹向肖灿胸口。
肖灿不慌不忙,胸有成竹,两腿微分,身体向左一侧,左手搭上班长脚踝,借势向前一送,同时右手臂一弯,手肘顶在对方胃部。
“啊!——“
一班监室有史以来发出的最凄厉的惨叫。
班长倒地时,只嫌自己少生了一双手,因此不知道先捂住自己的胃,还是先捂住右腿的膝盖。
由疼痛程度来看,胃部虽然没有爆开,但也差不多了;而膝盖无疑已经脱臼,这一点他自己可以感觉出来。
肖灿拍拍手掌,正要去扶蹲坐在门边的小宋——他大概是已经吓傻了——监室的门被疯狂地敲响。
“里面在干什么?!”
肖灿一惊,一时说不出话。
倒在地上的班长收了叫声,含含糊糊地说:“赵队、赵队,救命啊,昨天的新货、够日的,要、要杀啊人……”
“嘘——”一声尖利刺耳的口哨响过,接着是赵队慌急的呼喊:“你们几个快过来,出事了!一班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