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气愤地打算离去时，男人终于姗姗而来。

真是奇怪，这么多年过去，她似乎还能记得那时候一眼惊艳的感觉。

祁慕穿着西服正装，皮鞋擦得锃亮，他逆着头顶的光线向她走来，神情中都是慵懒和漫不经心。

那种矜贵清冷的气质，直到现在，还依旧时常在她脑中回想。

只可惜，祁慕对这场相亲一丝兴趣都没有，他能过来，无非就是像完成任务一样，不掺杂一丝一毫的个人感情。

他甚至连自我介绍都免了，入座后便叫来服务生，自顾自地看着法语菜单点完了自己的那份。

“封小姐，我这个人不喜欢说没用的废话。”

祁慕淡淡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他的语调既公式化又冰冷，“我父亲很中意你，他希望我们结婚。我这边倒是无所谓的，毕竟娶谁都是一样，要是你愿意，我们可以谈谈细节。”

他谈结婚，和谈一桩合作，一个项目一样，令人感到唏嘘。

那时候，封娆应当是很气愤的。

她对爱情的想法单纯而美好，向往着一生一世的爱情，觉得祁慕的态度就是明摆着的不尊重。在他眼里，女人就好像是工具一样，连自己的感情都不配拥有。

她气得连饭都没吃就离了席，后来才知道，祁慕对所有相亲的女孩都是一样，他的冷血是刻在骨子里的，她本以为，这就是祁慕的全部。

然而，顾晨舟的出现，却令这一切的认知，都发生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