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娆自从在园子里受了凉便高烧不止。
她身份娇贵,没受过这种罪。几番惊吓,身心都受到了重创,在床上一病不起,吃了药也不见好转。
封夫人急得焦头烂额,找了好几个私人医生过来调养都不顶用,眼看着人一天天憔悴下去,她也不知是在哪里听说了转运的法子,说是封娆八字命里缺水,最好在院子的西南角挖一个喷泉池,说不定就能除灾辟邪,秽物尽散。
如今情况已然如此,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封夫人说干就干,当天就请了个临时施工队,去院子里挖土。
几个身穿民工服的工人鱼贯而入,黄色的帽檐下,一双戏谑的眼一晃而过,王粲跟在别人的身后混进去,在转过转角的时候忽然放慢了脚步,抬头望向别墅的窗口。
他那时候被封家扔出去,几经辗转才联系到了王总,被救起来时,已经不成人形。
好在他从小身体就皮实,休息一个多礼拜就能够下床走动,王总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他都恍若不闻,出来之后就一直在封家附近走动。
他并不是一个大度的人,相反,他很记仇。
封家这样对他,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就在他想方设法想要混进来的时候,遇到了这个天赐良机。
偌大的卧室内,封娆昏迷着裹在被子里,陷入无尽的梦魇中。
她似乎梦到了自己第一次见祁慕的时候。
那时候她还在上学,正是最骄傲的年纪,家里安排她去跟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相亲,从心理上她还是很拒绝的。
记得那时候是约在一家高级的法国餐厅,她一身盛装到达,祁慕却迟到了三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