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努力的想要回忆那人究竟是什么模样,越想越觉得头痛难忍,记忆模糊。
账外陈奜等了一会,等里边完全没动静了,心脏一紧,试探性的唤了声皇上。
这一声,安远虽是没应,季北却是彻底回过神来,她对着安远道:“我们之前是否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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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病情虽是有好转,只是每逢子夜时分,季北仍会为安远施针以缓解病情,燕九被小皇帝派去坞城,伪装成自己模样,好在小皇帝平日为了威严,总是冷着一张脸,不怎么说话,燕九扮演起来倒是容易多了。
每逢帮安远施针归来,季北便会重复做那一个梦,梦中会有更多的场景出现,可那些出现的场景却是越发模糊,潜意识里,季北觉得,那大概是跟安远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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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邑城之中的拓跋扈自国师离去后便开始着手攻打坞城的事,西川占据了邑城,本想这一鼓作气直接攻进了坞城,哪知离去的国师又回来了。
拓跋扈有些认怂,还是将心中的计划一一与国师禀报,等他口干舌燥,说完了之后,那国师却是小饮一口茶,淡淡道:“领兵的是将军,我不过是来这邑城住两天的,不用与我说这些。”
拓跋扈一个大老爷们听了只想骂娘,不参与,那我刚说的时候你咋不阻止我,等我说完了你才说你只是来玩的........
当然,拓跋扈只是在心中骂娘,还是恭恭敬敬的说了一句叨扰国师休息了,然后便离去。
一把火烧了司幽小皇帝的粮草之后,轻音的心情格外的好,只是那小丫头片子,竟知道养兵入山,倒是个有意思的,不过,这个办法并不是谁都行得通的,当然,他并没有告诉拓跋扈这一切,司幽与西川谁输谁赢,与他有什么关系,这些凡人,争来争去,不过是那三五十载的事,最后终归是要入土的。
若要问轻音为何烧粮草,大概是手痒痒吧。司幽的主,谁做都可以,只是,为何偏偏是他呢?换句话说,轻音是见不得司幽小皇帝有半点好过的。
拓跋扈到底也是有些脑子的,邑城那些残兵虽是被逼进山里,但是养兵入山与养虎为患,是没什么差异的,他是有谨慎的派人去查探消息的,这一切都准备好了,只是派出去的探子迟迟不见动静,心道有异。
于是,在原本调遣去坞城的那些兵力中又留了两万士兵出来,邑城易守难攻,加上之前的守卫,大概五万的兵力,若是那些喽啰真想回来,也是能守住的。
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只是往邑城进坞城难免要经过邑山中央的赤道,这赤道是邑城坞城之间相连接的一条官道,只是要往邑山山脚穿过,早些年间,这边便是山匪横行,这些年,虽是被司幽小皇帝平息了,但是说不准他们也许会在此设伏,拓跋扈自是要考虑到这一点的。
考虑到这点的拓跋扈在安排的时候,难免用了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