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我这针放在了不该放的位置?”说话的男子身着浅蓝色粗布衣袍,略带笑意的声音听起来清澈而干净,听声音,大约是未及弱冠之年。
面对他的男子抚了抚袖子,将双手背至身后,道:“怕,怕得要死,不过,能在本座身上放肆的人,本座至今还未见着。”说罢,视线直直看向身前的人。
“切~”
两人说话相对而立,季北看过去可以清楚的看见两人的面部表情,感觉那一举一动都在自己双目之中,可是,当她试图想要看清那人是何容颜时,却是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又或者每当看清楚的时候,季北便惊觉自己正在为安远施针,然后回神。
“下一处,是百会,可能比较痛,你若痛了不好意思喊出来,口中便含着这个吧。”男子递过去一块小圆木棒。
端坐的男子嫌弃的看了一眼木头,“这点痛,本座还是受得住的。”心中却是在想,这放肆的凡人,这玩意不知道被多少人用过,也敢往本座嘴里放。
浅蓝色衣衫男子憋了憋嘴,朝男子做了一鬼脸,不用更好,用完我再做一个又要花好半天的时间呢。
“咦,你命真大,居然好完好无损。”
“敢在本座身上动手脚的人还未出现,应该是你比较识时务。”
“也不是啊,我可没想着在你身上动手脚,只是第一次在人身上施针,难免有些紧张罢了。”
“什么?”
面对着男人那要将人吞之入腹的目光,浅蓝衣衫男子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缩了缩脖子:“你看,你这不是没事了吗?”
又过了一会,浅蓝色衣衫男子道:“要不,诊金你给我一半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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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片段到这里便截止了,安远原本是觉得那盈亮的眸子是看着自己的,可是又感觉是透过自己看向了身后的远方,再配上季北那眉头时而高蹙时而舒展的模样,难道是自己身后有人?
安远僵硬的将脖子往身后方向扭转,昏暗的灯光下,除去一影子在地上左右摇曳,什么也没有啊,安远看了一眼又将视线转至季北身上。
即便安远心细如尘,他也没有发现的是,地上的影子只有他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