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咳嗽的缘故,此刻的安远满脸通红,连带着衣衫半解下显露的那块脖子也是绯红色,忽略咳嗽声,放眼望去,竟是说不出的妩媚,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清冷模样,倒是那高贵劲还残存了些许。
季北一进来安远便是有发觉的,奈何咳嗽让他有些喘不过气,待心中那口气平息了些,安远才坐直了身子对季北道:“谁允许你进来的?出去。”声音有些嘶哑。
笑话,让季北出去她就出去?季北是那么听话的人?
季北对安远的话充耳不闻,转身倒了杯水递给安远,等安远接了水,季北才打量着这密不透风的帐篷,最后将视线停留在那绯红色的脖子上。
天地良心,季北可是纯洁得很,虽然话本中看得不少,可是话本里描述的那些跟真人到底是有几分差异的,活了十几年,季北今儿个可算是第一次开荤了,虽然只是一块脖子加半块胸膛,但是这脖子美啊,胸膛有肉结实啊!
咽了咽口水,一边努力告诉自己非礼勿视,视线却是不受控制的往安远那绯红的脖子以下看去。
发现了的安远面若寒霜,将衣服往胸前一扯,遮了个严严实实,凛着脸哼了一声。
被发现的季北到底还是女儿家,面皮有些薄,摸了摸鼻尖,想说些什么来缓解这尴尬,安远却是又咳了起来。
“你药呢?”
安远还在咳,咳得没空理季北。
翻箱倒柜寻了一遍,也不见药影子,瞥了一眼安远的腰间,伸手便寻着安远的腰间探去,只是手刚伸出去便被安远档住了。
气若游丝的说了句:“没有了。”
“没有了?我也没有配好的药,如果这般,我只好为你行针了。”
“你会岐黄之术?”
“当然。”
安远说完这句话又猛咳了几声,他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碎裂了般,但是,自己这顽疾,深宫中的御医都说没根治之法,也是琢磨了好久才寻到药来克制的,让这小丫头往自己身上下针,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安远又道:“你可曾见过我这种病症?”
“不曾。”
“你.........”
“不过,经我手的病大多是手到病除了。”当然,季北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详细说到自己曾为什么物种诊治过,毕竟,老头住的地方深山老林的,是别指望能有多少人的。
再者,经季北治愈的那些东西,此刻怕死坟头草有几丈高了,倒不是因为季北医术不精而死,恰巧是季北医术太好,经过她手之后,那些动物活蹦乱跳太可爱,最后季北一个没忍住就将它们脱了衣服放进锅里洗了澡后欢喜的食之入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