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季北这深思熟虑,然后一拍小细腿,恍然大悟状的模样,还以为她当真有什么好办法,等了半会,却见她朱唇轻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安远闻言,停下的脚步站不住了,大长腿一甩,便朝前迈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问题吗?这皇帝真的是....季北跟着傲娇一甩小细腿,跟着迈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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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远原本是打算连夜赶回坞城的,谁知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入夜十分,旧疾复发,又咳又吐,大有要把五脏都咳出来的感觉。
一群人在帐子外,听得胆战心惊,害怕小皇帝一个不小心就这样咳得灵魂出窍,最后随老皇帝而去。
安远犯病时,季北还在跟那群将士处理手中的獐子,要说季北功夫不行,这暗器却是使用得一等一的,饶是军中射箭好男儿比起来,也是要逊色几分的。
季北手起刀落,一个利落的就将獐子皮肉分离,整张獐子皮完好无损,看得军中那些大老爷们一愣一愣的,他妈的,这还是女人吗?哪有女人干这么血腥的人还不眨眼的,寻常女子哪能这般?
有一长得白白嫩嫩的小将士忍不住开口问道:“季,季军师,你这是拔了多少皮才练就的啊?”
季北看着手中这獐子皮,尤为满意,再来两张,就可以给那病弱小皇帝做个披风了,想着那雪地里的背影,季北就觉得全身疼。
她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对小士兵一笑:“我说天生的,你信吗?”
季北这句话可没作假,她这扒皮技术还真是天生的,季北虽扒皮不少,可是她拔的第一张皮就是极为完美的,还记得那是在季北七岁的时候,看老头颤颤巍巍的拔那兔子皮,季北尤为嫌弃,然后抓着牛皮小刀,手起刀落,一个利落的就将兔子皮拔下了了,皮是皮,肉是肉,自那以后,老头也不怜季北是个七八岁的小丫头,若是打了猎物,去皮这件事,肯定是季北处理的。
季北一直在想自己为何姓季而不姓周,于是在某个深秋,季北正处理手中的老虎皮,她看了一眼远处晃荡着腿喝酒的老头。
她道:“老头,为何我姓季而不是周呢?”
老头:“因为你姓季不姓周啊!”
季北:“....”
季北:“那你怎么不把我改姓为周?”
老头:“你想叫周北?俗气,周北多难听啊!”
季北:“不是,姓周的话,那凭我这一身扒皮好手艺,叫周扒皮,多霸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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