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赵国使臣咳嗽了两声,说道:“沛公,你为何陈兵平阴阻我赵军去路?”
赵使刚想责问,就只见樊哙骂道:“哪里来的没心肝的,我大哥哭的这么伤心,你却在此妖言惑众,赵王的使者就是这么不懂规矩么?死者为大懂不懂!”
“我……”
赵使语塞,此时刘季站起来说道:“樊哙休要胡言乱语,是哥哥我的错,哥哥没有及时救援,才导致天下人的误解,使者是吧?所来何事啊?”
“哼,吾奉我王命,特来此与沛公讨个说法,为何陈兵平阴阻我军去路?”赵使拱手举过头顶,以示对赵王的尊敬,而后趾高气扬的用手指指着刘季,贬低之意十足,不过刘季也没有生气,说道:“没有啊?哪个王八蛋造的谣!?”
刘季说道:“据我所知,是司马将军不听赵王退兵的劝告才有此败,我不过是带兵去救,再说了,我一把岁数犯得着忽悠你么?当年项梁将军被章邯围城,我尚且出兵相助,今日焉有袖手旁观之理?何况韩王使臣在此,我安敢在此胡说八道!”
刘季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一样,此时赵国使臣看向所谓的韩王使者,挑眉问道:“使者?阁下怎么称呼啊?”
“呵呵,承蒙韩王看得起,使某任荥阳令一职,在下韩安是也……”
“哼,那照你们这么说,反倒是我们赵王无事生非了?”
“可不咋地么……”
樊哙当即实话实说,这让赵使的面子上瞬间挂不住了,说道:“你这糙人痴汉,事关邦交你插什么嘴?”
此时张良上前说道:“使者息怒,樊将军他是个直人,你有什么事和我说就好了……”
“你又是何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使者一副嫌弃的样子,不过却给了张良一个显摆家世的机会,精神抖擞的说道:“在下张良,父亲张平,祖父张开地,我家五代为韩国相,吾幼时游学天下,儒家掌门伏念先生是我师兄,额,对了,在下师承黄石公,还得其《黄石天书》真传,于始皇帝二十九年在博浪沙狙击嬴政狗贼且全身而退,不知我张子房可否能入贵使者的眼啊……”
人比人气死人,这个什么狗屁使者不过就是个地主家的儿子,他们家的赵王也都是因为陈胜麾下的张耳、陈馀二将拥立才得的王位,跟张良这种根正苗红的天下名仕差距简直是没的比!
“哦,原来是张三先生,失敬失敬,当年博浪沙战秦帝的壮举简直是点燃了天下反抗暴秦的决心,在下佩服……”
使者自愧不如,但张良似乎吹嘘上瘾了,与韩安,萧何等人攀谈道:“哎,说来惭愧,当初我刺杀嬴政时也是慌的一逼,却奈何身负社稷安危,又多亏仓海君相助,方才有此功绩,你们是不知道啊,当初在下提剑杀入阵中,与沧海君距离秦帝马车只有一步之遥,却奈何我们小觑了秦帝,那狗贼居然蜗居在一侧朴素的马车中,这才使得我们刺杀失败,哎……”
樊哙插嘴道:“军师你还使剑啊?不简单,不简单!”
“那是自然,我们儒家讲究齐家修身治国平天下,若是没有武艺榜身,光用嘴皮子游说别人向善,人家会听么?”
“哈哈哈哈,说的也是!”
众人都纷纷开怀大笑,显然不把赵使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