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弃疾焦急的呼声在耳边响起,辛无病被抬上一架马车,小腹上的血不停的往外流出来,伤口处的疼痛让他额头上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辛弃疾紧紧的按住辛无病出血的地方。
趁意识还清醒,辛无病赶紧对辛弃疾道:“哥,快送我回别院,我房中有止血药,再准备五斤最烈的金泉酒,三尺白布裁成一掌宽,用水煮沸。”
“好,马上就到别院,你要撑住呀,无病!”辛弃疾的声音有些颤抖,辛无病看到他眼中有泪水打转。
“无病,某已派人去请大夫了,你要坚持住。”说话的是范梓。
见辛无病看着自己,范梓连忙解释道:“刚才被打晕,醒来就看到你兄弟在与他们搏杀,知道帮不上忙,而那些黑衣人又顾不上某,于是某就拼命往开阳门跑去,途中刚好遇到王明杰兄弟,他们认识开阳门守将,这才派了军士过来。”
“要不是范兄,可能今天我们兄弟都要交代在此处。”辛弃疾两只手都在用力按住辛无病的小腹,只能对范梓点头致谢。
“坦夫,我们是一家人,你莫说这些。”范梓说罢,又担心的看着辛无病。
辛无病此时有些头昏,神情恍惚,他知道这是失血过多产生的症状,还好此时已经到了别院,辛弃疾朝门口大吼两声,门房见是辛弃疾,而且满身是血,吓了一跳,连忙又唤了几人出来。
辛弃疾没让别人帮忙,一把抱起辛无病就往房中跑去。
一边跑还一边按照辛无病刚才的吩咐仆人准备烧水,煮棉布和金泉酒。
“哥,帮我把药箱取来。”辛无病面色苍白,有些虚弱的对辛弃疾说道。
辛弃疾取来药箱,问道:“哪些是?”
辛无病强撑着身体取出之前配置的金疮药和一瓶烈性的金泉酒,对辛弃疾道:“哥,先把金泉酒倒在伤口上,然后再把这些药敷在伤口之上。”
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伤到内脏,现在辛无病只能先用这个办法止血。
辛弃疾依言,先是撕开辛无病的汗衫,看见伤口还在汩汩冒血,看了一眼辛无病,然后把大半瓶金泉酒倒了上去,酒精对伤口猛烈刺激带来的疼痛,让辛无病忍不住闷哼一声,眼前天旋地转,紧接着辛弃疾再倒上药。
剧痛还是让辛无病晕了过去,这把辛弃疾吓到,摸了摸辛无病的脉搏,还好只是晕过去。
幸好多年前辛弃疾曾和辛无病一起,在孙富春那里学过如何包扎伤口,凭着记忆,把药和绑带给辛无病包裹好后,辛弃疾才稍稍缓口气。
不知道辛无病能不能挺过去,辛弃疾只得守在一旁,尽管他知道此时自己忙不上忙。
过了不久,范梓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后面跟着一老者,挎了个药箱,是范梓去请的大夫。
老者进来看到辛无病的伤口已经包扎好,并没有再大量出血,给辛无病把过脉后,老者沉吟道:“他此时脉象很弱,应是失血过多。”
“是否伤及脏腑,还需观察。”
“某先给他开一剂药方止血,看能否有效。”
遂开了个方子给范梓,让他按方抓药,煎煮后给辛无病服下,若有事再去寻他,便离开。
辛弃疾连忙命人去抓药熬药,忙活了一两个时辰,直到喂辛无病服下药后才歇下来,范梓发觉辛弃疾一身血衣,便让辛弃疾去换身衣裳,他来守着。
脱下衬衣后,辛弃疾这才看到自己身上的伤口,于是他拿起辛无病配制的药,草草敷了些在伤口上。
……
半夜时,辛无病醒来,看到辛弃疾和范梓还守在一旁,见他醒来,辛弃疾赶忙问道:“十二,可是好些?”
辛无病点点头,用微弱的声音道:“哥,我感觉好了许多,应没有伤到内脏,我说两个方子,你命人抓药来。”
“血余炭、地榆、白茅根、白及、槐花、侧柏叶、大蓟、三七,这八味药碾碎用于外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