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煅牡蛎、白芍、侧柏炭、地黄、金樱子、醋柴胡、三七、仙鹤草、椿皮、大青叶用以煎服,三日后再换其他药方。”
然后辛无病又把剂量用法也告知,辛弃疾和范梓都一一记下,交代完后辛无病又沉沉睡去。
“刚才已经有大夫开过药方,这……”范梓有些疑惑的说道。
“世兄,按无病自己开的方子来吧,我信他。”辛弃疾略一思忖便道。
翌日一早,蔡松年就带着儿子蔡圭来到别院,并带来了一名中年大夫。
听到辛氏兄弟遇袭之事后,他甚是意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仆散忽土父子派人做的,在见到辛弃疾后,蔡松年才知道开阳门的守将还抓到几个活口,目前已押送至大理寺,遂命蔡圭去详询审讯结果。
蔡松年请的这名大夫名郭雍,号白云先生,出生青囊世家,是北地名医,在检查了辛无病的伤口又把过脉后,对蔡松年和辛无病道:“蔡相公,辛大官人,从脉象上看,小官人此刻应无性命之虞,不过,就怕过几日肿疡化脓,那就麻烦了。”
“白云先生,你可有治疗之法?”蔡松年问道。
白云先生捻须道:“肿疡化脓,需外敷内服药石并重,金疮科某虽不是最为擅长,但某自当尽力而为。”
这时辛弃疾想起辛无病昨日说的药方用法和用量,他都记了下来,于是拿来给这位白云先生看。
看过药方和用法后,白云先生有些惊讶,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辛无病后,又向辛弃疾问道:“这真是小官人自己所拟治疗之法?”
“是的,先生,我家十二弟从小就跟登州孙、马两家学习岐黄之术,算是粗通医术。”辛弃疾点头道。
白云先生拿着方子看了许久,露出沉思之态。
“先生,这治疗之法可有甚不妥之处?”辛弃疾问道。
“不,用药无甚问题,偏于温和,不过这治疗之法有些不同,某未见识过用金泉酒做金疮治疗的,嗯,煮棉布用意应是祛毒之法,蒸干也无不可,这倒是好办法。”白云先生沉吟道,似乎还在考虑辛无病列疗法的可行性。
此时辛无病已经醒来,睁开眼就看到蔡松年、辛弃疾和一名中年文士打扮之人,隐隐听到中年文士的话,他才知道这是一名大夫。
见辛无病醒来了,蔡松年关心问道:“无病,你现在感觉怎样?”
辛无病挣扎着想坐起来见礼,蔡松年忙阻止。
“劳相公费心了,晚辈应是死不了,就看几日后伤口会否化脓。”辛无病躺着拱手答道。
“小官人,你这金泉酒入药之法是哪里学来的?”这时白云先生问道。
“这位是白云先生,当世圣手。”辛弃疾忙介绍道。
“先生,此法是学生老师孙富春所创。”辛无病微微抱拳道。
“金泉酒有何功效?”白云先生又问道。
“可去外疮之毒,特别是在创口刚形成之时,且越烈的金泉酒效果越佳。”辛无病解释道。
白云先生微微点头,遂又说道:“你且休养,某会一直观察你的伤口。”
辛无病拱手道谢。
见辛无病暂时无性命之忧,蔡松年遂离开别院。
后面几日,白云先生都会来查看辛无病伤口愈合的情况,而蔡圭给辛弃疾和辛无病带来一个消息,那些被抓的黑衣人全部死在大理寺的牢中,皆是中毒而亡。
大理寺居然也没有审问出这些人受何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