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罢,辛弃疾将住址告知了锦娘,言及有事可来找,锦娘欢天喜地的带着翠景社之人离去,走之前,孔三娘和肖小娘子还特意来到辛无病面前施礼道谢。
辛无病看到肖小娘子脸色似乎有些不好,但二人急着随锦娘离去,便转身走了,让辛无病也没有机会开口相问,只得望着他们背影,心中怅然。
“人都走了,要不要哥哥帮你叫回来,再演一遍。”辛弃疾打趣道。
“不是,哥,我是观那肖小娘子似乎身体有恙。”辛无病一本正经的说道。
“当然有恙,连续两晚都唱恁久,小娘子哪里受得了。”一旁的范梓,一脸坏笑的看着辛无病道,怕也是误会辛无病思春。
今天范梓是独自骑马前来,三人也如昨天一般一同回去。
行至开阳坊时,辛弃疾轻轻勒住了马,看了看四周。
“哥,停下作甚?”辛无病见辛弃疾停下,不由得也拉住了缰绳问道。
“刚才走在阳春路时,行人不少,此刻却一人未见,似乎有些怪异。”辛弃疾打量着四周,语气严肃的说到。
“都快亥时了,哪还有甚人,坦夫你有些紧张了吧。”范梓说罢,左右张望了一下。
此时天已黑,满月当空,道上无灯光,左右坊间处传出一些微弱的光,只是这银白的月光把空荡荡的街道照得有些冷。
突然一阵寒风吹过,让范梓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坦夫,快走吧,外面这么冷。”范梓轻夹马身,准备快马离去。
此时,左右坊间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只见二十多人手持火把,从两边坊间的巷子中跑了出来,拦住三人去路。
这些人皆是一身夜行黑衣,用黑色方巾蒙住口鼻。
其中领头一人大声问道:“前面可是开封辛弃疾?”
辛弃疾一见这阵仗,顿时明白是有人寻仇,没有回话,而是对身边的辛无病和范梓轻声交代道:“冲过去。”
辛无病和范梓在看到这群人跑出来之时就开始凝神戒备,听得辛弃疾如此说道,两人立刻挥鞭夹腿,催马疾驰了起来。
面前这群人似乎早有准备,见三人想冲过去,于是分作两队,结绳以待,形成了一道拦马的绳阵,三人见状连忙拉住缰绳,范梓收缰不急,胯下棕马硬生生的被拦倒。
范梓也被重重摔在地上,有两人抽出手刀一边一把斜过肩,架在范梓脖子上,令他无法动弹。
辛弃疾兄弟调转马头,准备往回行,就在此时,两坊间又冲出两队人,人数也在二十余,拦住了兄弟二人的退路。
“坦夫,你兄弟想办法尽快脱身,莫要管我。”地上的范梓大呼一声。
话还未尽,就被他身后的黑衣人重重劈了一掌,恰中后颈处,范梓软软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辛弃疾出门未带长剑,只有辛无病把破浪刀放于马背褡裢中,这时两头的黑衣人皆抽出手刀,缓缓向二人逼近。
“哥,接刀。”辛无病将手中破浪抛给辛弃疾。
辛弃疾接过刀后,顺势拔刀,对辛无病道:“往右边街角去。”
就在这时一人吼道:“上!”
靠近辛弃疾的一人挥刀上前,辛弃疾见状拿起刀鞘丢出,刚好砸到那人脸上,趁那人晃神之际,飞身下马,手中破浪斜劈了过去,下马之际用脚蹬了一下马身,马儿受惊,嘶鸣一声,往一边的人群中奔去。
辛弃疾这一刀砍断了那人握刀的手臂,只听见那人跪地惨叫,辛弃疾上前再补一刀,将那人砍倒在地,然后捡起那人掉落的手刀,双刀在手。
这一系列动作皆在电光火石间。
见辛弃疾下马迎敌,辛无病也连忙按辛弃疾的吩咐催马往街角而去,此时靠近辛无病之人就要冲上来,正当他们手中的手刀将要落下之时,手持双刀的辛弃疾已闪身而至,格挡住攻向辛无病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