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到底是何人,与爹有甚深仇大恨?仆散怀礼不由得心中疑惑起来,但嘴上却没有空下来。
“二位,二位,某不知你们是何人,今日之事是某鲁莽,就此罢休可好,你们与我爹有何仇怨,某不知道,某也不管,你看,杀了我,你们也跑不掉,某保证不追究,可好?”仆散怀礼生怕辛家兄弟动手杀了他,不由得软声求道。
辛弃疾没有理他,而是对身后的范梓,党怀英等人说道:“兄等立刻带人离去,此事已是我家兄弟的家仇,万不能连累兄等,快些离去吧。”
“这……坦夫……”范梓,党怀英等人有些犹豫,辛弃疾再次大声道:“刚才他的兵士已有人离开报信,你们快走,迟了怕是走不了。”
党怀英和其余众人相视一眼,便跨上马,对辛弃疾兄弟拱手,疾驰而去,场中只留下范梓兄妹和两家的院子没有离开。
“范兄,你为何还不带令妹离开?”辛弃疾皱眉道,此时不是意气用事之时,范家兄妹离去,尚有保命之机。
“坦夫,此事因舍妹而起,某等当然不能离去。”范梓虽然吓得声音有些发抖,但是却不愿离开。
“辛官人,奴也不会走。”范如玉轻声道,手中还紧紧抓着自己的匕首。
后面的十几名院子是不敢走,他们皆是辛家和范家的契仆,如果逃走,被抓后同样被杀,此时已无处可逃。
辛弃疾只得无奈的摇摇头,向辛无病轻声问道:“十二,你现有何办法让他俩离去。”
辛无病收住了刺向仆散怀礼胸口的刀,看了范家兄妹一眼,对辛弃疾说道:“你刚才说人跟你有婚约,现在怕是赶不走吧。”
“刚才那不是从权之计吗,范小娘子也不会当真吧。”辛弃疾也不由得苦恼道。
“这个……二位,你们这……”被刀架住脖子的仆散怀礼忍不住道,话还未出口,就被辛家兄弟异口同声的喝住,“你闭嘴!”
“那你说现在如何是好?”辛弃疾又问道。
辛无病思忖一会儿后,收起刀,跑到自己的马车上,叮叮当当的开始碾药,过了半天才出来,就见他手里拿着一包药丸,跳下马车,取出一颗最大的药丸,捏住仆散怀礼的双腮,一用力,仆散怀礼的嘴不由得张开,辛无病见状把这颗大药丸丢进他嘴里,然后一只手捏住他的鼻子,一只手在他下颌处用力一捏,仆散怀礼不由得做了好几个吞咽的动作。
那颗龙眼大的药丸被他吞进了肚子里。
“你……你给某吃的甚?”仆散怀礼瞪大眼睛,惊恐的问道。
“呵呵……毒药而已。”辛无病看着他轻声冷笑道。
“你……你们为何要害某,某都说了,就此罢休,你还毒杀某,你们……”仆散怀礼被刀架着脖子,又被喂了毒药,此时心中悲愤不已,朝辛氏兄弟叫道。
“别怕,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只要你听话。”辛无病冷冷的看着他说道。
“我听话,听话,两位官人,放了某可好,某发誓,绝不找你等麻烦。”仆散怀礼求饶道。
“行了,你现在吃了我的独门秘制的毒药,我们也不怕放了你,没有我的解药,三天后你就肠穿肚烂而亡,谁都救不了你。”辛无病再次冷声说道。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肚中开始微微发冷,然后有些隐隐作痛?”
“没关系,现在只是开始,一个时辰后,你会肚痛如刀绞。”
“仆散衙内,现在我们就放了你,请吧。”
辛无病一边说,一边让辛弃疾放下了架在仆散怀礼脖子上的刀。
“无病,这……”辛弃疾有些犹豫的看着辛无病问道。
“哥,你还不清楚我的本事吗,几百人的山寨我几个时辰都全部毒倒,你又不是没有见识到,对付一个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辛无病笑嘻嘻的对辛弃疾说道。
听到辛无病如此说,辛弃疾不由得轻轻点了一下头,上次黑石寨之事,他可是对弟弟刮目相看,于是放下了架在仆散怀礼脖子上的手刀。
仆散怀礼却定在当场,因为,此时他已经觉得肚子越来越痛,而且四肢已经有些发麻,对辛无病的话他开始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