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罄……”一声轻响,范如玉拔出腰间的匕首。
“呵呵……”军将干脆丢下手里的鞭子,然后拔出腰间手刀,指着辛弃疾冷声喝道:“滚开。”
辛弃疾面不改色,用手轻轻按住范如玉的匕首,并朝她微笑道:“先把它收齐来。”
然后辛弃疾对军将说道:“大金律有载,无论何人,私斗皆杖二十,将军要抢某妻去做妾,是打算杀我等灭口,还是用女直之法相斗?”
女真人有抢婚习俗,最早是部落间杀人抢夺财产女子,抢到之人把这些女子作为妾室,金朝建立后,这一习俗保留下来,不过却规定不准动兵刃杀人夺财,却是可以明抢,也算是比较奇葩。
“哈哈哈……你想跟某等动拳头是吧,好,不动兵刃也罢,儿郎们,不动兵刃,抢他娘的!”军官狂笑一声,然后把手刀插入刀鞘,遂吩咐一众武士准备动手。
他的话音刚落,只见辛弃疾一蹬马镫,整个人从马上跃起,冲向军将,手上的拳头已经直逼军将的脸,只听“砰!”、“嘭!”两声,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军将被辛弃疾一拳击中正脸,落下马来,头盔飞了出去,成了个大花脸。
然后辛弃疾一个翻滚至军将身旁,一把抽出军将随身手刀,横在军将脖子上。
这一些列动作让其余人猝不及防,其他军士甚至还在大笑,但辛弃疾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顿时收声,这,不是说不用兵刃吗?这刀架脖子上是个什么章程?
“让你的人都解下兵甲,扔在地上。”辛弃疾喝道。
那名军将被辛弃疾这一拳打得嘴鼻鲜血四溅,脑中还是晕乎乎的,脖子上又传来冷冰冰的感觉,连惨叫都被硬生生的压回肚里。
“咳咳咳……”军将忍不住咳了起来,吐出嘴里的血沫,惊道:“你要作甚?你可知某是何人?”
“我管你是谁?让你的兵士解下兵甲,丢在地上,听到没有。”辛弃疾沉声道,手里的刀刃贴着军将的脖子紧了紧,险些要在他脖子上开出一条口子。
“是是是…”
“你们……解下兵甲,丢在地上。”
“快呀!”军将只得对手下兵士吼道。
待这些兵士解下了盔甲,丢下了手中兵刃后,辛弃疾朝辛无病喊道:“十二,让各家院子收起他们的兵刃盔甲,带他们先走。”
辛无病跳下马,对有些恍惚的范梓说道:“范兄,你立刻带着人收起兵甲,离开这里,快!”
说罢,辛无病跑到马车上取出自己的破浪刀,抽了出来,然后来到辛弃疾身边。
“你这是作甚?让你快走!”辛弃疾横了辛无病一眼,喝道。
“哥,这个时候我哪儿都不去。”辛无病轻笑一声道。
“你……你这愣子!”辛弃疾气道。
范梓听罢,连忙指挥着各家的院子,收起那些兵士的盔甲和兵刃,也退到了辛弃疾等人的身后。
那些兵士没有了盔甲和兵刃,只得傻傻的看着辛弃疾刀下的那名军将,心中有些纳闷的想着,这些汉人何时变得如此凶悍了?
“这……这位官人,某是太尉、枢密使仆散忽土之子,仆散怀礼,你……你若动我可要想清楚了。”军将诺诺道。
“仆散忽土之子?他都做到太尉、枢密使了?”辛无病一听此人之语,不由得看着仆散怀礼,问道。
“是是是,我家爹爹,就是当朝太尉、枢密使仆散忽土,你不信可以问我家护卫。”仆散怀礼连忙说道。
“哈哈哈……哥,他是仆散忽土之子,我今天就先收点子钱。”辛无病把破浪刀的刀尖抵住仆散怀礼的胸口,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他,刀尖刺破了他的软甲,刺进了他的肉中。
“你要干甚?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你们都跑不掉!”胸口传来一阵刺痛,仆散怀礼大叫道。
“仆散忽土之子,好,那杀你正是应当。”辛弃疾的声音在仆散怀礼耳后想起,让仆散怀礼不禁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