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鑫越想越觉得不踏实,挑开帘子眼看着马车就要驶进宫里,忙探出头去问一旁的丫头
“裳屏!那公公还没跟上来吗?”
“没呢公主,说来也怪!不就是去前厅打个招呼嘛!?这都多会了还不回来!咱们要停一停稍等吗?”
钰鑫迟疑一会道
“……不必了,且走着吧,说来那公公到底是父皇的亲信不假,宫里还敢有人害我不成?”
“说是这么说,可想着还是有些蹊跷,那公公只有口谕罢了……,公主……不如奴婢还是回去看看……?这万一那公公懈怠…没有告诉国师……”
钰鑫想了想觉得合理,从腰间解下腰牌,递给裳屏,说
“也好……一会你自己进宫来吧,你去说也好叫国师不要担心”
“是”
裳屏应下后便疾步往国师府去,想着前厅有客,便从小门入府,没承想一路到主院里去,竟不见一个婆子婢子小厮,她迷惑不已
谁知,进了院子倒是真相大白,可裳屏一丝细思的功夫都没有
园子里那些当差的人一个个都成了尸首罗列在地上,那卑躬屈膝的公公此刻神色平静赫然立在其中,只不过静过了头,眼睛大睁冷冷对着裳屏,叫她的一瞬堵在喉咙胸口的惊惧骤然灭顶!她尚且反应不及便软软倒下,生生吓晕了过去
不多时,澍玗见到裳屏是在内室,她已经了无声息
院子里也了无声息,一片狼藉之中恐怕连只鸟也不愿意叫唤
赵冉只觉得头晕目眩在院子里寸步难行,此时唯有济苍还算冷静,他肯定的说
“此事恐怕……与予旸脱不了干系!”
赵冉回过神来缓缓点了点头,冲济苍说
“既然咱们碰上了,绝对不能袖手旁观,你去找其它人把院子弄干净,我去看看勺子!”
赵冉越过那些尸首一跃步入内室,环看一圈后把地上失魂落魄的澍玗拉起来,一板一眼说
“院子那些下人是为了封口才杀的……都是一个人下的手,尸体都工工整整,一招封喉没有刻意虐杀,室内也没有挣扎的痕迹,没有迷药的味道,看来公主是自己跟着那人走的,行凶之人必然是公主的熟人,你先别难受,那人越是这样谨慎善后越不会伤害公主”
澍玗满头大汗,讷讷地说
“几个时辰以前鑫儿还在我怀里睡着……谁知道……谁知道!我千防万防,防不住后院起火!”
“勺子你振作一点!先想想,今日府里蹊跷的地方除了予旸来过还有没有其它?”
樹圩涣散,附和道
“对!对,对……予旸!一定是予旸!一定是他!他洋洋洒洒说了许多根本就是为了拖住我!好让人下手!”
赵冉追问
“你再想想!公主大腹便便会离开府里却不亲自告诉你,还能是去哪里?”
澍玗揩去眼中晶莹,不由一亮,沉声说
“除了宫里……我想不到其它地方!”
“宫里……那势必是…陛下或者几位殿下的人,这么说就与予旸没多大关系,会不会他来只是偶然?”
樹玗不置可否,满心都是今日言行古怪的予旸!这下算是有了些眉目,他当即冷静一些,道
“他来是不是偶然我不知……,可,如果是陛下或者几位殿下带走了公主,为何要瞒着我?这满院子的尸首又是为何?显然是为了掩人耳目!来人目的必定不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