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冉摇了摇头,她还是觉得是公主亲近之人派人下的手,按说予旸不是没有动机!可公主不会傻到静悄悄跟不熟悉的人离府
她想了想,又想问些细枝末节,道
“此前宫里或者府里可有什么先兆?”
樹圩凝神回想
“……不曾,前几天我倒是受传召去宫里,陛下还说要好好看护钰鑫……,等等!不过那日…,那日我见到了予旸!显然是刚刚见了陛下,陛下当时那模样有些神魂颠倒!”
赵冉心里一凉,这就能说通了……哪怕不是予旸也与他脱不了关系!
“予旸那人心思诡诈,怕你碍了他的事,想出用公主控制你的阴损招数也不奇怪!保不齐用的什么龌龊手段挑唆陛下做出什么古怪事来!咱们先不能轻举妄动,不管怎么样!要先确定公主是不是在宫里!”
“还有什么不确定的!管他呢!就算是铜墙铁壁!咱们也有办法混进去!”
“宫里可不是铜墙铁壁那么简单,我猜予旸早布下天罗地网等着耒老太祖自寻死路呢!若公主不是在宫里,咱们又被抓了现行怎么办?先不急!咱们先把公主失踪的消息散布进陛下耳朵里!看看宫里会不会来问责,若陛下恍若未闻那便不言而喻!若陛下的人来了,那便听听他们的说辞!”
澍玗脑中嗡嗡作响,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心里的火苗越烧越烈,怀着滔天怒焰急切道
“我怎么能不急!我现在就进宫!”
澍玗说着愤然起身,赵冉眼明手快拽着他紧跟其后,苦口婆心劝说
“如果真是陛下听了予旸唆摆藏了公主,虎毒不食子,公主不会有事!你现在去便是打草惊蛇!予旸罢休之前,陛下只会将人藏的更深!若不是陛下,你大剌剌去了宫里,那带走公主的人知道得罪了天家难保不会狗急跳墙!届时他破罐子破摔公主便岌岌可危!他既然带走公主显然是为了在你这有利可图,自然会伺机开口,公主也不会有事!”
澍玗缓了缓脚步,赵冉赶忙继续说
“凡事要应对之前必先看清局势!这不是什么强盗烧杀掳掠!这是场蓄谋已久的阴谋!咱们静观其变!”
澍玗到底是顿了顿,一转头满脸郁结,口不择言喃喃道
“冉哥……你说的倒轻巧,又不是你的妻儿!”
赵冉真怕樹圩失了智,也不计较,叹了叹道
“关心则乱!勺子你冷静冷静,难道还不够显而易见吗?这事完全就是冲你来的!你最该置身事外!否则只会害了公主!你心里能承担这后果吗?”
澍玗面色骤变身子摇晃两下,直挺挺把头埋在赵冉肩头
“冉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帮帮我!”
赵冉拍了拍他的背,眯了眯眼神色凛然道
“……前些天陛下的赏赐,我还没有谢恩呢!眼下天还不黑!我马上进宫!你跟大将军吩咐人在府里找找蛛丝马迹,把府里所有的下人都盘问一遍!跟主院不相干的也都问问,说不定那人情急之下有遗漏的人没有灭口,公主必然是从小门走的!看看行道上有没有什么马车痕迹!”
赵冉话刚落,说什么来什么,这时候济苍匆匆进了院子,截住赵冉,道
“不必了找府里了!下人我都盘问了,真有几个侥幸逃过一劫,交代了来唤公主走的是大内的太监,我在园子小门附近那处池子里捞到了姜公公!你们知道的……是陛下身边的人,已死”
澍玗心里颤了颤,讷讷不能言语,赵冉也不禁迷惑了
“姜公公总不能是自己跳进去的……还有这满院子的尸首……又是谁杀的?公主又是跟谁走的……”
济苍凝重道
“姜公公身上有伤口,跟院子里那些尸首如出一辙,显然是死了之后丢进池子里的,只怕是撞见那人鬼祟行凶……,能在下人井井有条的大府邸里这样大动干戈,动手之人必然武功盖世,是谁……不难猜,不过那姜公公也很可疑!死有余辜”
济苍说着把樹圩的头从赵冉肩上扒拉开,又道
“府外我也让人暗中去找了,不急,很快就会有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