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戒体育课回教室还没察觉,等放学才发现他那本《拿破仑传》到处都找不着了。
桌肚、挎包、书包箱……谁会无聊到拿一本板砖?
他抬头望向第一排中间的座位。
他哥不在。
今天周四,应该是已经下楼去篮球场热身了。照平常,他是会自己先回家做晚饭的。
可今天他没有,两只脚领着他去篮球场。
纵观整个篮球场,没有翁敬的身影。
兄弟两人间从来没有过不良信用记录,所以第一时间,翁戒脑海里闪过的念头并不是“他是不是骗我的这么久以来一直没有参与社团活动只是以此为借口想甩开我?”,而是——
我哥遇到什么意外了?!
翁敬来去从来都有交代,万事都会事先约定好,有时候他自己开溜了也是翁敬定碰头地点(详见2.1)。不提前招呼一声就消失,绝对不是翁敬的做事风格。
翁戒大脑当机须臾,重启后拔腿跑回教学楼。
他刚刚只粗略一看,见他哥不在就默认人是来篮球场了。要是仔细看看翁敬的挎包在不在,至少能判断他是在哪出的事故。
万幸实验班在一楼。
翁戒拿出体测时都没有的水准冲回教室。教学楼里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可怕。
耳畔只有自己大口喘息的声音和心跳。
他这时反倒不跑了,一步一步走进教室,喘息渐渐平复。每靠近翁敬座位一步,心跳声就清晰一些。
等看到座位上黑色的斜挎包,已是锣鼓喧天。
他拎起包,不重,《拿破仑传》一定不在里面。
我就知道我哥不会随随便便拿我东西。
——现在这不是重点啊,翁敬究竟去哪了?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奔跑的脚步声。翁戒循声望去,就瞧见程念的身影一闪而过。
她捂着脸,能看清路吗?
(弟弟的内心戏能不能不要怎么跳脱?)
不久,教室的门吱呀地开了。翁敬,上半身湿漉漉的,逆着光走进教室,手上拿了本《拿破仑传》。
翁戒内心波涛汹涌,但愣是没敢出声。
走近了翁戒才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不悲不喜,淡淡的像是发梢还滴着水珠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