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了？”翁敬开口，只觉得喉头酸涩。

“帮你把书拿回来。”他书递给翁戒，“以后别再带来学校了。”会莫名其妙刺激到程念。

翁敬去篮球场请了个假就跟翁戒一道回家了。

及时地洗过热水澡，但当晚他还是喷嚏连连。毕竟卧室里都铺着地毯，快入冬了。

蜷缩在厚重的被子里，程念仍旧觉得遍体生寒。

很好玩吗？戏弄别人很好玩吗？

天知道她多么想——当翻开那本书，看到扉页龙飞凤舞的黑色笔迹写着“赠吾弟”时——多么想把书狠狠拍在翁敬脸上！

不会认错的！翁敬才用黑墨，自己的字上面那两道蓝色的划线可能是翁戒所为，但黑色笔迹就是翁敬的！

她能够想象出两兄弟一起翻开这本书的时候，漫不经心看笑话一样的态度——

“哥，你手上那本书，这又是哪个不自量力的女生送你东西了？”

“那个程念。”

“她？无所谓啦……正好我最近想要书了，要不送我吧？”

“想要就拿去。”

——轻易地、草率地、随随便便地就把书转手送给翁戒！

自己也是可笑，竟然会想着冷静下来把话问清楚——这哪里冷静的下来？

问他，读到哪了。他回答什么，“翁戒好奇，想先看看。”

——听！这说得多好听，像是他之后还会读似的，像是翁戒只是调皮了抢一本书而已，像是他根本就没有转送给翁戒！

翻开封面露出扉页，撕破他的虚伪吧；把他自己写下的字摊他面前，揭穿他的谎言吧！

这人说什么？刚掏出书的时候这人说了什么？！

“他找不到书会心急的。”

啊！不要再恶心我了！带着这本《拿破仑传》和你弟弟滚！

把杯里的水全泼他身上，字典一样厚的《拿破仑传》拍他胸口，这些都不够解气。

如果可以让我成为一只母龙吧，这样我就会张口喷出火焰烧死他。

顺带烧死他的宝贝弟弟。

母龙的房间门被敲得咚咚作响，“快出来吃饭了。你再锁着门，老爸就要请锁匠来咯。”程鹤的声音隔着门板，模模糊糊地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