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达:“今日昏睡至此时,不知外头可有竖卫再找过我?”
尹燕:“昨夜巡查过这边了,今日听闻往东府去过几个人。”
阮达:“未免以后牵连尹姑娘,今夜我便回去。”
尹燕:“明日,听闻明日岑府二小姐带着新姑爷回府省亲,你且在修养一晚,明日事忙,赵坤无暇罚处于你,你且说晕倒在花园假山之中;他对你若有委派,你只管接手应是。”
阮达:“难得姑娘为我着想,赵管家若动了怒,皮鞭之下恐怕白费了这一番打算。”
尹燕:“他若不饶你,你只管求他…..他这些年树敌不少,缺个可靠之人…..你生长于他手下,如今长成,他会留你的。”
阮达:“学贤入仕罔论,却先要与他为伍么?”
阮达实在不愿意跟眼前的女子提及,赵坤在杂役大院中,欺凌了多少人命。
尹燕:“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你若不保全这一身的皮肉,如何有朝一日来医你的心,可见你并非当真稀罕出仕之名。”
阮达:“仕与出仕,是何分别?”
尹燕:“仕为己,为修身,出仕为人,为江山百姓。”
阮达:“世人只知出仕为己,姑娘却存天下为公之心。”
尹燕:“月落乌啼,无奈宿江风,枫桥夜泊,渔火山钟曾梦。”
阮达:“姑娘想吟张继的枫桥夜泊?”
尹燕:“张继尚且弃笔从戎,可见这世上因缘际会,并无定论。”
阮达:“你这是劝我。”
尹燕:“可见你的师父,教的不好。”
阮达:“书阁老人已尽量提携于我,他伤了喉咙,哑了多年,这些年多是独自夜读。”
尹燕:“你读尽书阁藏书又如何,要我看,皆无用武之地,便是让你寻条出路,你尚且不愿与宵小为伍。”
阮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