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的寅时,夏盼将霏雪送上了曲凉焕的马车。
“务必小心。”夏盼慌乱的抓着霏雪的手,倒是霏雪目光笃定,重重的点了点头。
曲凉焕拉过夏盼:“放心,现在看着殿下的目光已经好了很多,你不必担心,晌午我便会将她送回来,不要误了时。”
夏盼连连点头,看着马车远去。
东宫清晨
一对农户在太子府后门停了下来。
守卫看了看,是太子府每日送菜的人马,并未为难,霏雪顺利进入东宫。
按照曲凉焕的交代,东宫现在各方势力盘杂,霏雪需要去太子的一个小厮,带着她进去的送菜头头,带着她走在偌大的东宫,在途中霏雪暗暗记下地形。
不一会,便来到了一处小院,见到了那个小厮,小厮看了曲凉焕的牌子,便带着霏雪去了太子寝殿。
“进去吧。”小厮通报后,就引了霏雪进了殿。
“殿下。”霏雪跪了下来,此时太子颓废不堪,屋内昏暗。
太子走进看了看来人,不禁惊讶:“霏雪?”
“是民女。”
“你,你如何进来?”太子欣喜道:“是父王解了我的禁足?”
“是夏娘和曲公子帮我进来的,”霏雪咬了咬唇,从画中掏出纸张:“夏娘容貌大损,难以乔装,曲公子容貌东宫大多宫人都认得,霏雪自告奋勇,来送消息,助殿下度此难关。”
太子虽有些失望,但脸上的笑容都和煦了许多:“你对我如此,我很是感动。”
说罢便先将霏雪扶起,然后拿了纸张置于水中。纸上所述甚多,太子看了很久,才慢慢将纸团烧了。
“原来如此,”太子心下很是悲凉:“这些年,我风头盛,六部全都对我唯命是从。如今我不过被禁足,小小伎俩,居然要夏娘一介弱女子来替我查。”
霏雪接着说:“夏娘很多时候有心无力,曲公子也不再在朝堂,怕是难以为殿下说话。夏娘嘱咐,太子殿下可写了法子,她会为您转交盛家的。”
太子点头,如今也只有自己母后的娘家可信了,于是取了笔墨,写了信件,交给了霏雪。
“殿下要爱惜自个身体啊,莫要气坏了身子,”霏雪临走前,不由皱眉道:“这几日,您都消瘦了。”
“霏雪,你待我如此,你可愿入东宫?”太子许是感动,竟直接抓了霏雪的手,迫切地问道。
“我,”霏雪脸上通红:“民女感念殿下恩情,也崇拜殿下,但,此事,我,我现在并说不准,东宫娘娘们许是也不会喜欢我的。”
太子皱着眉,更拉近了几分:“我可以等你细细思虑,但我定是会待你好的。夏娘应知我多一些,你可问她,我府中皆是父王赐婚的妃子,不然就是各府中不得已要留下的人,我与她们并无感情,我见你那日,便知你是我心中所属了。”
霏雪抬头看向太子,眼中闪过几分泪光,面上潮红似是娇羞:“此事我会回去与夏娘说的,现下只求殿下能平安。”
然后便挣了太子的怀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