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坐的富商们只知道毛侍郎是毛氏集团的总经理,却没有几人认得他。
所以等张耘龙坐到大堂正中的那张桌前,还没有人反应过来。
“各位,大家安静一下,毛侍郎有话要说。”朱登明不合时宜的大声喊着。
张耘龙对此人没有半点好感,见朱登明那般模样更是恶心。
在场的富商们听到有人喊“毛侍郎要说话”,不明所以的全部伸头张望,寻着哪一位是那讨厌的毛侍郎。
不少人已经发现大堂正中的桌前坐下一人,不难猜测那位是谁。
瞬间户部大堂喧闹起来,有的人叫嚣着:“就是他,他就是毛云龙。”
“对,就是他,化成灰我都认得。”
“这个败类,食我等血肉的恶人,有本事下来我不揍的你喊爷爷。”
“一看就是个坏事做尽的短命之人,这种人就活该找不到女人。
“......”
张耘龙实在难以忍受,那些看起来肥头大耳的商人说起话来恶心至极。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他猛然起身拿起桌上的砚台砸到地上。
砚台破碎的声音吓了那些还在胡言乱语的人一跳,顿时说不出话来。
“你,就是你,你说要揍的本侍郎喊你爷爷的。”
张耘龙指着刚才还很张狂的富商,愤怒的大声喊:“不要躲,说的就是你。”
那个富商知道张耘龙说的就是他,不敢直视张耘龙的眼睛,低着头躲在前面那人身后。
张耘龙岂能轻易饶了他,看到毛十八从门口走进来,于是吩咐道:“毛十八,那个人,就是那个,你给我拎出去打的他喊你爷爷为止。”
毛十八对张耘龙的话自然言听计从,寻着他指的方向,走过去将那人的衣领拽住提着便出了户部大堂。
大堂中其他富商不敢阻拦只能暗自指指点点。
直到大堂外传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才默默的安静下来。
“其实,我也知道各位不容易,谁的银子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张耘龙看着端坐的富商们说道:“实在是那人太过狂妄,我好歹是个正三品的侍郎,竟敢当面这般侮辱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堂下众人不敢反驳,不怕别人耍无赖,就怕耍无赖的是个当官的。
见那些富商不再说话,张耘龙很是满意,杀鸡儆猴的效果比想象中的好太多。
“昨日户部给各位的文书相信大家都看了,你们有什么想要说的么?”
听到张耘龙说话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率先开口发言。
“你们不说话我就当你们没意见了。”张耘龙观察着富商们的反应:“这次需要筹集的军饷是五十万两。”
此话一出,安静的大堂又躁动起来,五十万两不是一个小数目,对在场的很多人来说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银子。
“哎呀!你们急什么?又不是让一人出这么多银子,今日来的各位一人一万两也差不了多少。”
张耘龙盘算过,大堂中少说有三十来人,一人一万两离五十万的数目相差不了多少。
再想办法从那几位还没到场的巨商手里凑点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