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做什么？”

热感消退，明亮偏温和的灯光变得犹如是医院墙壁那般，只好用白惨惨这样的词来形容了。

我保持程宁晨的一只手摁压在我胸口的姿势大概过去了十分钟，程宁晨这大半天只是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可能在程宁晨那里，我说是胸口的位置更准确些的称谓是要叫做□□的，这算是敏感部位，一时间会有些傻眼也正常。只不过，对我来说这两者并没有什么区别，我并不想就此多浪费时间。

“你不打算揉一下吗？”我在程宁晨的问话之后反问过去。

“揉？那是要做什么？”

“让我的身体适应你，差不多的说法，应该就是前戏吧。你不是说我不喜欢你吗？要我说证明的办法，我只能想到这个。”我低头看了眼程宁晨陷进我浴衣一片白色的手指，不如何强烈的色彩反差，让我产生了错觉：程宁晨的手以我可以看的很清楚的方式在我眼下张合了几下。

随后我才知晓那并不是错觉。

我再看了看程宁晨有些尴尬的脸色，意识到对方并不是故意的，这单纯就是手太僵的触底反弹？

“桑耳散，你想要我和你□□吗？”

“嗯。”

“这……你是真的喜欢我的吗？我，真的是对不起，我承认我是以己度人了。不，不用非要这么来证明的。”

程宁晨忽然朝我道起歉来，不是之前充满嘲讽的语气，她的语气软了很多，我觉得她可能是误解了我的意思。这虽然是一次证明，但并不是单向的我向她证明我对她的爱，我还需要向我自己证明。

情侣间应该做的事，我一开始指的就是这个，我还以为程宁晨有这个思想觉悟呢，是我说的不够明白吗？

“你不想和我做吗？”

“不是，只是。”程宁晨另只手捏住下巴，她微不可察地，头低了低，往一边偏了下：“我们交往才多久，就要做，也太快了吧？”

“太快？”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体谅一下程宁晨与我思想观念的不同之处：“说的也是，那你需要多久做准备？我们明天早上十点半退房，最迟，我希望在之前的一个小时，你能做好心理准备。”

“为什么非要那么着急做这种事？我们不是只有这一次一起出门的机会吧？”

“我想要喜欢上你的感觉，真实的，在爱着你的那种感觉。”我注视着程宁晨的双眼，发现那双眼睛已经收敛了白天里我所目眩神迷的光彩，变得不再能够吸引我，但我仍是尽我所能的真诚对程宁晨说道。

我没说完的是：我想要活着的实感。

我有预感，我要是把这没说完的话说出口，一定会被程宁晨一巴掌给甩上天的。隐瞒并不意味着就是谎言……衡量了一下得失，我做下了这样的决定。

“桑耳散，我……也不用说出这种话来。”

瞧程宁晨的反应，八成是把我的话视作是情话了，我也不戳破，在内心深处告了个罪，我说了：“所以，可以吗？”

“可以倒是可以……”

取得口头上的允许已经足够了。

“那你是要先亲我，利用交换唾液来麻痹我的头脑，还是继续揉我的胸，让我的身体软一点？我都随你。“

“先亲吧？”

本来只有些犹豫不决的程宁晨只由我的话语牵动着思绪，好似就没有想过拒绝这个选项。

我挑了挑眉毛，没有等待多久，便得到了我人生旅途中第一个吻。

全程充满了一种意料之中，新奇的感觉不待燃烧就已经变成了空气中的飞尘，一半时，我睁开眼还能数清楚程宁晨右眼的眼睫毛。首先伸了舌头的不是我，不过在发现主动权很快就到我手里后，我止住了这个吻。被亲的晕乎乎的不是之前想象中的我，得知这个事实的我有些丧气。

心动感？！嘴唇都麻掉了也没有过。后面再让程宁晨来亲，这个结果也没变。

“你没有和谁亲过吗？”又是一个吻结束，我有点疑惑地问程宁晨。

程宁晨这回的脸色便是由青转白，看样子对于我的问题感到受到了极大的冒犯：“你跟人亲过？”

“没有。”

“那你问我？”

哎，我在心中叹了口气，这是又踩到雷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