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浔有些内疚,又不知所措,空气像是被划了一根火柴,点着了。时间一点点流逝,白浔却觉得度日如年,索性对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不如做点什么消磨时间,穿就穿....她抓起挂在墙上的衣服,卷成一个卷。陆呈高她一头,看她的反应,简直乐开了花。他略微低下头,配合的套上T恤。白浔拿着裤子,僵住,刚才勇气的过了头,现在却觉得臊的....她抬眼扫陆呈,哪知他正看着她,一脸坏笑。白浔:......这人。陆呈靠近她耳边,玩味的似得:穿呐!一手却抓过裤子,自己利落的穿好。白浔:......别过脸不看他。
打湿的泳衣黏在身上,秋夜的天凉下来,白浔有些发抖,就看到一个宽大的浴巾罩下来。陆呈凑近:布在少点就更好看了。白浔:....瞪他。陆呈依然心情很好似得:生气啦,要不你脱我看回去。白浔:...下流。陆呈不怒反笑,目光笔直的看向她,一瞬不眨。
隔壁的动作还没消停。白浔觉得无法再忍了。陆呈的伤口还在流血。抬手敲门之际,隔壁一个女声: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我老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说话。声音随着身体断断续续。孟俊:宝贝儿,哪有什么声音,只有你的....接着又响起那苟且之事的声音。白浔无语.....。啊.....忽然一声尖叫传来。隔壁女声:地上有血,血啊,你看。白浔和陆呈对视一眼,目光落到陆呈的胳膊,血流到了隔间....男的停下来,什么鬼。女:你没看见刚才门口....啊....杀人啦。一阵推门的声音和脚步身。孟俊:唉,还没完,你干嘛去。没有回应,女子脚步身消失。孟俊:卧槽,什么鬼,真他妈败兴。脚步声消失.....
白浔和陆呈对视一眼:噗嗤一笑。但白浔马上又沉下脸。该死...周晓...。她暗脑自己混账。转身往外。陆呈似是看到她的情绪变化,用浴巾擦干地上的血,跟了出来。
一出门撞见伍山,手里提个黑色袋子,正看着眼前一个人,正在拖地上的血渍,不是周晓又是谁。白浔正要跑上去,周晓听到脚步声看到她:白浔姐,你还在啊,我到处找你,还以为你先走了。白浔:你去哪里了,没事吧,地上怎么回事?周晓嘿嘿一笑:上厕所发现大姨妈来了,就去买卫生巾,撞上伍山,就一起去咯。伍山扭扭捏捏晃一下手里的黑袋子,道:明明是你死活要拽我去的。周晓:哈哈,我又没拿刀逼你。伍山:......白浔无语。周晓:你去哪里了,怎么还穿着泳衣,要感冒的,她目光看到陆呈:你怎么也在呢,你们两个?说完看着他们,白浔心里一紧,正要解释,却见周晓鸡婆的笑了一声,哈哈:伍山,都跟你说了把那个拖把给我洗一洗,我要用。伍山:....慢悠悠真的洗拖把去了。
管理员边走边说:你们看到有血没?白浔看一眼陆呈,两人一起摇摇头,管理员走进去一边碎碎念着。
陆呈用毛巾扎住伤口,像是运动的人通常都会在胳膊上系一条毛巾擦汗,并不惹眼。管理员和他擦肩而去。陆呈忽然想明白似得,看了看正在擦地的周晓,联系前后经过,道:原来你是去救我啊,语气愉悦。白浔不看他:还不处理伤口,残了我可不负责。陆呈:哈哈,残了我就摊上你。白浔:......陆呈:我自己没法包扎。白浔明白,医务室已经关门,他自己够不着,道:那走吧,去药店买,我给你包。陆呈:你想穿成这样?白浔:.....等我两分钟,马上出来。说完去了更衣室利落换好。
出来时,周晓已经打扫干净,一听说,拉着伍山说要一起,在顺便吃宵夜。白浔一晚也有些饿了,看一眼陆呈,他:走吧。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后街烧烤摊。因为哪旁边有个药店。白浔和陆呈买好碘酒和云南白药,在灯光下检查了伤口里没有发夹残留物。白浔在烧烤摊边给她清洗,包扎伤口。
秋夜的风清凉温柔,抚在陆呈的眼睛上,他正看着眼前的人,温柔利索的给他清理伤口,她的手太软,像猫挠在他身上,一下一下又一下。她柔软蓬勃的发伏下来,擦过他的手臂,摩挲着他的神经,受不了了。他抬手抚起她的发别到耳后,白浔抬头瞪他一眼,然后继续处理伤口。他看着她的头发,想起刚刚自己是不是太粗鲁......他刚洗完澡,想抽支烟,打火机忽然掉在地上,捡起来点烟。一个女人突然就上来了,还带了家伙,他心里一沉,招招不留情。她微红的小脸倒在他眼前,愤怒,焦急,眼眶红红的却没有哭出来。他心里一顿,下意识的手软了。她看到他没穿衣服,羞得像一颗水蜜桃,他被看光光,却莫名心情好。她踩到自己的血要摔倒,他扶她,她的腰身,盈盈一握,肌肤光滑细腻,像握着一片微凉的凝脂,舍不得松手。隔壁的插曲,不置可否,但绝不是导火索。她不知道她穿着泳衣撞进他视线,对他有多引诱。如果不是隔壁的......他也许真的会做出霸占的事。她的羞涩,紧张,愤怒都看在他眼里,他却有一种梦境被放大的喜悦,故意让她给他穿衣服,她果然拿起衣服.....真可爱啊。看到她为难的样子再也不忍心。隔壁终于消停了,她记起什么似得,惊惶的跑出去,略做联想,他便知道有事发生。门口看到周晓,他们的对话他听到耳里。呵呵,她定是以为上次的嫌疑人.....找不到周晓,不顾男女有别,拿着根本杀不死人的刀,冲进男更衣室,然后......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心里莫名的甜蜜温软,像小孩子得到糖果。他看着女人,包扎的动作跟实验室里一般专业利落,可不久前还在自己的怀里,小小一只撞来撞去,撩的他差点不能忍。他噗的笑出声,想,这个女人还是真是可爱,可爱的真心让人发愁啊。
白浔:怎么,弄疼你了啊,对不起啊....陆呈:.....白浔:好了,现在包纱布。她卷起他的衣袖,忽然,顿了一下。手指抚到他的疤痕,一新一久。旧的是初遇时被铁钉刮得的,新的刚刚掉痂,是一个弯月般的牙印。白浔有片刻的晃神。然后继续动作。陆呈:我迟早废在你手上。白浔:......
老板端上来烧烤,各种烤肉和菜,四个人都有些饿了,吃的香甜。
白浔躺在床上,久久不眠。他......身体滚烫的感觉,手上粗粝的触觉,身上蓬勃的气味,还有下面的饱涨,像一张网罩住她,她似乎不能呼吸,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他说:迟早废在你手上。额......白浔拉起被子蒙住脑袋,心里:啊啊啊啊.....。
陆呈猛灌一瓶凉水,心里的火灭了一点,想起她的脸,她的发,她的手.....该死,身体又有了反应。他打开凉水,站在花洒下。水顺着他结实的身体流下去,他的血却在往上涌。他有一瞬想上去找她,他知道她就在他的楼上,甚至听到她躺在床上的呼吸声。距离如此之近,却又如此磨人。忽的想起程莫:最近你们小心点。心里的火苗又腾的灭掉,他不确定他是否真的已经置身事外,他不做没把握的事,尤其对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