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时紧握拳头,薄唇微抿:“凭徐赵两家是世交,你不能坐视不理。”
赵为川露出轻蔑的一笑,他这个笑容是笑话赵承时年少无知,愚蠢至极。
“承时啊,你还太年轻了,”他站起来,几步走到他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徐赵两家是世交不假,但我没必要非得冒着我仕途不保的危险去替一个不沾亲带故的人求情。”
赵承时眼中烧着怒火,愤愤不平道:“你究竟想怎样?你不去求情,那我就去劫人!”
赵承时的语调抬高了几分。
“赵承时,你如果敢去劫人,我保证,徐玉笙,还有徐家二院的人,必死无疑。”赵为川说话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像一记耳光一样狠狠的抽在他脸上似的。
“到底要怎样?”赵承时的语气带上了哀求的意味。
“你,”他指了指赵承时,“只有你娶了徐问宁,徐玉笙他就是我的亲家,亲家有难,我自然会帮。”
赵承时冷笑:“说到底,赵为川,你让我娶她,还是为了你自己的利益。”
听见赵承时直呼自己的名讳,赵为川不怒反笑,“有其父必有其子,将来只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不会输给我。”
“我不会像你那样恶心!”他冲赵为川吼道。
赵为川审视着他,将一早就写好的聘书塞到他手中,深沉地嗓音响起在他耳边,“儿子,你放心,你答应了爹爹娶徐问宁,爹爹自然也答应你替徐玉笙求情。”
赵承时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无力地垂在身侧,认命似的闭上了双眼。
赵为川拿起自己的乌纱帽,扬长而去。
赵承时睁开眼看着手中的聘书,对身后的佟昱命令道:“你带着聘礼还有这聘书去一趟徐家吧,还有,告诉二小姐身边的那个侍女,让二小姐务必答应亲事,因为只有我爹爹能替她爹爹求情。”
佟昱犹豫了一下,还是从他手中接过那纸聘书,下去吩咐人做了。
但愿,但愿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吧。
去皇城的路上,赵为川掀开轿帘,对护送他去风吟城皇宫宫门的管家甄丰问道:“不是交代了吗?怎么会把粮草给烧了?”
甄丰也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回老爷,小的几次三番的叮嘱过了,不让那些人烧粮草,他们也照做了,小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所为。”
“看来,要做手脚的,不只是我们一个。”
还有人想要借此机会大做文章,蓄意构陷徐玉笙。
看来,徐玉笙往后的日子,不太好过了。
议政殿。
偌大的宫殿中跪了一地清一色朝服文武大臣,就连获皇帝特赦不用行跪拜之礼的雁峰侯杨涑也跪在了大殿上。
殿中一片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