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放下手里拿着的茶盅,坐到徐问宁身旁,“长帆少爷给人一看就是那种很温柔待人和善的人,而承时少爷双眼深邃,清河看不透,总觉得小姐如果以后真的成了承时少爷的妻子,一定会过不好。”
徐问宁轻轻地抬手刮了一下清河的鼻尖,“小丫头都会看人了啊?可不许胡说,小心打你。”徐问宁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微微泛红。
清河点头,“清河知道的,不会乱说的,小姐这是害羞了?”她偷笑着,徐问宁摆了摆手,让她快些沏茶。
接过清河递过来的茶,徐问宁按压住怦怦跳个不停的内心,悄悄松了口气。
赵承时......赵承时......怎么脑海里都是他的名字呢?
徐问宁赶紧摇了摇头,让这个名字从自己脑海里散去。她现在不应该想这些儿女情长的事,她该想的是如何找出大房那些人的把柄,继而除之而后快,还姑姑一个公道。
傍晚时分,西边夕阳橙红,映着一片暖色。
徐玉笙从尚书府回来,刚一进徐府大门,小厮从二院里头出来迎了上前:“二爷,您可回来了,言家三老爷过来了,说是为了言家二少爷与二小姐的婚事。”
徐玉笙蹙眉:“两家的婚事不是说定了么?言家还来人做什么?”
小厮支支吾吾道:“听言家三老爷说,二少爷今日来过我们府里,单独见了二小姐,说是二小姐跟言家二少爷取消了婚事。”
徐玉笙愤愤甩袖呵斥道:“胡闹,真是胡闹!儿女婚姻大事,怎由得她自作主张!”徐玉笙对小厮又说,“你去把二小姐叫来,让她去正厅。”
小厮腿脚利索的跑着就去了,徐玉笙直接去了二院的正厅,见到言中邦,徐玉笙脸上就带上一个客套的笑意,拱手道:“言兄登门,还请恕徐某未能远迎的罪过。”
言中邦站了起来,稍稍颔首,“玉笙兄弟客气了。这么晚过来叨扰,言兄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徐玉笙挥手示意让随侍上茶招待,他叹了口气,又说道:“小女胡闹,竟自作主张取消了与长帆侄儿的婚事,实属徐某家教不严,还请言兄不要放在心上。”
言中邦笑道:“玉笙兄弟言重了,孩子之间的事,偶尔胡闹一下,就由他们去了。我这次登门拜访,还是另有其他的事情要跟玉笙兄弟说。”
“哦?”徐玉笙挑眉,一脸疑惑:“言兄所说,是何事?”
“不知玉笙兄弟听说了没有,近日坊间传着问宁丫头与那赵家嫡子赵承时有牵扯,玉笙兄弟可听说过了?”
徐玉笙差点惊掉下巴,“言兄,这事你若是不说,我还真的不知道。这,这事什么时候传起来的?”
言中邦想了想,又道:“大抵是内室过来提亲的时候。”
徐玉笙眉头更紧了,既然坊间有传言,想必问宁与赵家的人是碰过面的,但是,无缘无故的,怎么就这么巧合的在徐言两家即将结为亲家的时候传起来这个谣言?
徐玉笙摸着下巴,正思索着,小厮领了徐问宁来了正厅里。
“二爷,二小姐过来了。”